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俱全,指給三哥再合適不過,因此呂尚書才急得怒火攻心病倒了。”原來還只是進言,正滿腹心思想著怎么推拒這門婚事的謝景安頓時松了一口氣,笑著道:“我從沒想過太子竟還有一副月老心腸,父皇母后都不急著要我成婚,他倒等不急了,看起來稍后見過父皇,我還得去東宮坐坐,他這么為我著想,我怎么也要好生去謝他一謝才是。”謝是假的,找事才是真的,謝景安說完這話就苦思冥想著一會兒要說些什么既能將太子氣的吐血,卻也發作不得,就聽康安忽的笑了一聲,道:“那恐怕要三哥失望了,如今太子哥哥被父皇禁足,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頭的人也出不來,只怕要等劉家一案徹底結案,父皇消了氣你才能見著他。”太子被禁足了?還是因劉家的案子,謝景安既高興,又有些疑惑,問道:“劉家一案我不是在莫州判了劉家流放之刑嗎?怎么時隔這許久又重提起來,是要重審還是要株連?”重審不大可能,劉家雪災過后能上路了就出發流放去了邊關,那就唯有株連了,果然,康安回道:“三哥真是聰明,我還什么都沒說呢,三哥就猜到了,就是株連,論理劉家犯了那么大的罪,誅不了五族也該誅三族,是太子哥哥強壓下了這件事情,父皇也沒有深究的意思,這事便這么罷了,只是劉家倒霉就倒霉在拐賣孩子拐到了楊太師頭上,楊太師身下有三子一女,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小女兒,一家六口分別多年,楊小姐又吃了那么多的苦,楊太師焉能罷休,在三哥傳回平州捷報的當日就發難彈劾劉家與太子,三哥在路上的這些日子,長安城可熱鬧了呢。”康安年紀雖還不大,但口齒伶俐,將事情原原本本說的極為清楚,讓謝景安驚嘆之余,也忍不住笑出聲,道:“劉家偏支作惡多端,主支也難逃干系,這是善惡到頭終有報,只是可惜了那些孩子,畢竟稚子無辜。”謝景安雖嘴上說著稚子無辜的話,可心中并沒有伸出援手的打算,最多在劉家判罪后上折請求將那些孩子送到他的封地上,讓他們能夠安然長大,再多就沒有了,畢竟劉家的孩子無辜,被劉家拐賣的那些孩子更無辜。一行人到了宮門前,便下了馬各自分開了,康安回了惠妃的芳菲殿,沈衛帶著部分宿衛和扈從先行回到謝景安在長安的王府清掃,林言并崔同等人在宮外等著他出來,唯有泰王亓王陪著他一起進宮。一開始聽到要陪著謝景安一起進宮,亓王是十分不樂意的,他這些日子在莫州野慣了,一路上又與武人朝夕相處,他向來是個閑不住的性子,得空就要拉著林言和上過平州戰場的軍士議論這場戰事,本就舉止算不上得體,如今更是放蕩不羈了幾分,就連說話也粗俗了許多,這在謝景安面前自然沒什么,可在康平帝面前就不大好了,再者康平帝命他宣旨快去快回,他卻硬是拖拖拉拉幾個月才回到長安,康平帝不見他就罷了,一見他必然斥責,他自然不肯送上門去,還是泰王好生給他分析了一番利弊,又勸他長痛不如短痛,乘著有三哥在,還能幫他說些好話才將他勸動了,沒做出一回長安不先進宮面圣,而先回王府的蠢事來。不過饒是如此,亓王也有些惴惴不安,與兩位兄長一同往宮中走時,不時將忐忑期盼的目光看向順王,殊不知在他眼中鎮定自若甚至是意氣風發的謝景安比他還要忐忑,畢竟他身體是原裝的,可靈魂早就換過了,也不知會不會叫康平帝看出什么來。這一路上謝景安雖與亓王不約而同的放慢了步子,可路就那么長,他們走的再慢,終是走到了,看著眼前威嚴壯觀的大殿,謝景安暗暗深呼吸一口,眼睛里露出個決絕的眼神來,頗有些壯士一去不復返般的壯烈與泰王亓王緩緩踏入殿中。殿中康平帝正等著,一見到謝景安就露出個欣慰的笑容,隨后擺擺手阻止了謝景安要下拜行禮的舉動,含笑道:“今日這殿中沒有外人,吾兒就不用多禮了,咱們父子坐著說話。”說著招手叫謝景安坐到他的下首,又敷衍的讓亓王和泰王也就座,而后看著謝景安道:“長安離莫州路途遙遠,這一路上可還順利?”若是不去看康平帝身上威嚴的帝王服飾,此時的康平帝無論眼神或是語氣神情都像是一位普通的慈父般和藹又可親,叫一顆心幾乎提到嗓子眼的謝景安頓時松了一口氣,但心里還是暗暗警醒著,一邊回憶著他打聽來的原主的行事作風,一邊斟酌著答道:“回父皇的話,兒臣一向身子骨健朗,并不覺辛苦,倒是父皇清減了幾分,還望父皇要好生保重身子才是。”按謝景安打聽來的消息,原主是一個極其孝順的人,他這么說應該不會讓康平帝起疑吧。果然,康平帝見謝景安絕口不提路途辛苦,一來就先關心自己的身子,看謝景安的眼神越發和藹了幾分,頷首笑道:“朕這些皇子中,就數你最貼心,懂得關心朕,而不是就知道給朕惹麻煩。”康平帝說這話的時候,還轉頭瞪了亓王一眼,嚇得亓王下意識一縮腦袋,急忙捧著茶喝再不敢抬頭。康平帝也是嚇唬亓王罷了,并不是當場要發作,因此瞪了亓王一眼后就收回目光,謝景安生怕他再說出什么拉仇恨的話,急忙謙虛道:“父皇說笑了,兒臣無甚本事,也不能像太子一般為父皇分憂,唯有多關心父皇的身體了。”提到太子,康平帝如謝景安所料一般立即臉色一變,冷哼了一聲道:“你莫要跟朕提什么太子,是朕這些年對他信任太過,將他慣壞了,才讓他生出這些不該有的心思,做下這些蠢事來。”康平帝雖心中對太子失望,還有幾分怒氣,但到底給他留著臉面,簡單提了幾句便不肯再說了,轉而寬慰起謝景安,嘆著氣道:“說起來,劉家一案朕讓你受委屈了,你查明劉家作惡多端,當機立斷處置了他們,朕理應獎賞于你,而朕卻聽信讒言,斥責了你,是朕的不是。”按理說,康平帝不是這樣會對人示弱的人,尤其是對著自己的兒子,若是從前的原主定然惶恐不已,受寵若驚,而謝景安面上帶著幾分受寵若驚,心卻高高提了起來,帶著幾分防備,他總覺得康平帝這么說是有什么預謀。不過出人意料的是,康平帝說完這幾句并未再說什么,而是轉而問起平州與頜曷大戰一事,謝景安心里有些疑惑不安,但又松了一口氣,老老實實的將這場戰事始末說了個清楚。這一說就說了好幾個時辰,就連午膳和晚膳都是在養心殿用的,若非宮人提醒快到了宮門下鑰的時辰,惠妃還在芳菲殿里等著,只怕康平帝還要再接著說下去。饒是如此,康平帝也有些意猶未盡,叮囑謝景安明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