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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假?娘娘,平州真的贏了,順王殿下打退了頜曷,康安公主真的不用去和親了。”這個消息實在太過震感,惠妃和康安一時都愣在了當場,反應過來后不禁有些又想哭又想笑,半晌才穩住情緒,看著那宮女問:“平州贏了,那錦安呢?可是去了平州?那他有沒有受傷?”惠妃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宮女都不知道回哪個好了,正要張嘴將打聽來的消息一一說清楚,就聽外面的宮人拖長了聲調道:“皇后駕到。”皇后來了,惠妃有些意外,下意識看了康安一眼,讓宮女幫著康安整理一下儀容,自個兒也有些手忙腳亂的收拾了一番,同康安一起前去迎接。惠妃原以為來的就皇后一人,不想大半嬪妃都來了,帶著宮人在院子里站的擠擠挨挨,一看到惠妃,不等她行禮,皇后就露出一個親和的笑容,緩緩的道:“今兒個本宮看天色好,就喚了眾位meimei一同去御花園賞花,不想才賞到一半,就聽說了平州大捷的消息,不止將頜曷大軍打退,還一鼓作氣將檀平關奪了回來,這般大的喜事本宮自然要來賀喜一番。”皇后說著越發加深了笑容,看著惠妃意味深長的笑道:“惠妃,你可真是生了個好兒子,讓本宮都羨慕的緊吶。”這話原該是讓人高興的話,可惠妃聽著心里卻咯噔一聲,汗毛都豎了起來,勉強笑了一下,道:“皇后娘娘說的哪里話,要羨慕也該是臣妾羨慕娘娘,整個大周朝誰人不知太子才德兼備,最是得陛下喜愛,錦安充其量不過是個有些力氣的傻小子罷了,從前在長安城中闖的禍還少嗎?娘娘這般夸獎,臣妾真是惶恐不安。”“傻小子?”皇后輕輕笑了一聲,“若當真是個傻小子,能將頜曷打退,將封地經營的花團錦簇一般嗎?依本宮看,不過是錦安這孩子藏拙罷了,惠妃說是不是?”惠妃哪里敢說是,只覺得頭皮發麻,后背冷汗都下來了,勉強笑了一聲,道:“娘娘說笑了,錦安自小在娘娘眼皮子底下長大,藏不藏拙的娘娘還不清楚嗎?依臣妾看,哪里是錦安的本事,不過是陛下給他指了幾個好的王府屬官,這才讓他沒有將封地糟蹋了,至于邊關戰事,那也是邊關守將的功勞,錦安充其量不過是沾點光罷了。”后宮打著嘴仗,前朝更是吵鬧的消停不下來。太子如何都沒想到楊太師會在這個關頭突然發難,愕然了片刻,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陰郁的看著楊太師道:“楊太師這是何意?劉家一案不是已經重審了嗎?再者孤的過錯父皇已經嚴懲了,莫非楊太師還不滿意不成?”第190章陷害太子的語氣不客氣,楊太師也完全不軟弱,雖態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卻不曾軟化半分,堅定的道:“微臣并未有任何意思,只是想替受害的百姓討一個公道,畢竟殿下說是重審,可據微臣所知,迄今為止,劉家一案不過是遞了文書到刑部,劉家一干人等可還好端端的,既不曾捉拿,也不曾受審,又談何而來的重審?”經楊太師這么一說,太子也才想起來劉家一案他雖是往上遞了折子,可因為邊關戰事,還沒來得及拿人下獄真正審案,不經啞然了片刻,才有些惱怒的道:“孤既遞了文書到刑部,自然是一力支持徹查到底的,只是邊關頜曷犯邊,這才耽誤了,就算楊太師不說,孤也是記著這個事的,必會督促刑部早日將劉家捉拿下獄,審個水落石出。”真正犯案的劉家分支人早就被順王處置的該死的死,該流放的流放,只要皇上不過分追究,有太子為劉家主支的人撐腰,怎么也不會被牽累。可偏偏事情就是這么寸,誰也想不到這些年遭劉家迫害的人里會跳出一個女子搖身一變成了楊太師最疼愛的幼女,那這事兒即便圣上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卻也不能了,畢竟楊太師雖淡泊名利,只愛收藏古書古畫,可他的學生卻遍布天下,雖如今還沒有多少出息成重臣,可在地方上也都是些能干實事的人,這樣一群人若是因楊太師受了什么委屈三天兩頭的上折,別說太子,就是康平帝也頭疼的夠嗆。因此一聽太子的話,康平帝也沒法子再裝聾作啞了,生怕楊太師再說些什么叫這師徒二人離了心,急忙開口打岔道:“太子說的是,這等喪盡天良駭人聽聞的案子,自然是要徹查到底的,楊太師還請放心,朕會讓人擬旨督促刑部,務必將這案子查的清清楚楚,還受害百姓一個公道,至于太子……”康平帝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眼楊太師的神色,見他雖神情淡淡,但眼里帶了股顯而易見的怒色,就知曉不敲打太子一番是不行了,因此斟酌了一番,訓斥道:“劉家這些年能這般肆無忌憚,膽大包天,也是仗著太子太過寵信才有的禍事,雖與太子沒直接干系,卻也有太子之過,不過此前朕已罰了他兩回,他也知錯了,不然不會上心的要重審劉家案,依楊太師看,是不是就原諒他這回?畢竟太子還小,尚不定性,一時聽信于小人,也是不可避免的,吃了這回虧,他日后就知曉該如何識人了。”康平帝話說的懇切,完全給足了楊太師面子,盡管楊太師還有氣,自己腹誹著順王又何嘗不小,不還是打退了頜曷,立下這般大的功勞?只是到底不好說什么,只得強按下怒氣,低低的道:“陛下說的是,經此一役,太子該有些長進了,微臣身為太子太師,有教育太子之責,自然不該太過苛刻,只是對于順王殿下的賞賜,陛下還該三思才是,畢竟順王殿下立下如此大的功勞,可莫要寒了功臣的心啊。”這說來說去,竟又說回到了順王身上,若不是康平帝知曉他與順王不熟,沒見過幾面,幾乎以為他先前說的話就是為了最后的這幾句,不過雖是知曉楊太師只是實事求是,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大舒服,臉上的神情就淡了些,擺擺手道:“楊太師說的是,只是太子說的也有理,順王才之藩,的確不好這時候就貿然更換封地,不然讓順王之前的經營付之流水不說,還會開了這個先例,叫其他藩王們紛紛效仿。”康平帝這話雖對賞賜一事沒有定音,但看他這個態度,也是十有八九不會改了,太子以及其他朝臣悄悄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又想起一事來,這封地是給擴了,可賜婚一事,也不會是真的吧。別的朝臣還好些,頂多暗暗可惜沒能為自家兒子求娶呂尚書的女兒,讓這么一個如花似玉才貌雙全的好姑娘嫁到那種蠻荒地兒去,可呂尚書就可憐了,險些一口氣沒倒上來背過氣去,他的好女兒啊,怎地就這般命苦,要嫁給那樣一個空有王位一無是處的莽夫。混亂了好幾個月的長安城好不容易一掃先前的頹靡之氣,熱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