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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否則平州本王是一定要去的。”這句話讓還有許多話要說的兩人頓時啞口無言,謝景安也不管他們此時的心情有多么的復雜,看著他們道:“你們來的正好,本王正有話想與你們說,本王此次去平州,不欲帶太多人,再者莫州還有許多封地事宜要人主持,因此本王思前想后決定此行王府屬官中只帶魏長史與沈衛兩人,其他皆留在莫州,劉主薄的兩個徒弟倒是可以帶上,他們是報社的人,少不得要親自接觸戰場才能寫出好的文章,只是不知他二人可有這個膽量,稍后還要劉主薄幫著本王問一聲,若是敢去,就收拾好細軟明日一早與本王一同出發,若是不敢就也留在莫州,只是這寫文章的活計就要麻煩魏長史了。”謝景安完全一副知會的口吻,劉主薄與魏長史兩人再不相信也知道這件事再無轉圜的余地,不禁心情復雜的沉默了片刻,劉主薄還欲再勸說,魏長史卻已認命了,站起身后拱手道:“謹遵殿下諭令。”這件事就這么定了,無論王府的人再怎么反對,可在謝景安的堅持下還是整個王府都動起來,忙著準備明日一早去平州的事。順王府這么大動靜,莫州的各世家商賈不可能沒有察覺,他們雖沒收到確切的消息,可誰都不是蠢人,稍一聯想就明白了謝景安打算做什么,有的竊喜,有的卻是驚慌起來,紛紛到王府求見想要證實,可如今謝景安忙得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哪有功夫搭理他們,只讓崔同傳了句話從明日起封地一切事宜由劉主薄主持,就徹底關閉大門不接見任何人。因為時間倉促,整個順王府的人幾乎是忙了一夜,才堪堪將一應準備好,謝景安也幾乎一晚上沒合眼,他倒不是準備什么,而是仔細推敲林言的計劃,再結合自己的計劃,看是否能真的幫到林言,而不是忙中添亂。一夜很快過去,第二日天不亮隊伍就準時啟程,在謝景安日夜兼程花了四五日的功夫終于到得平州后,宋良壓了多日的公文也終于開始啟程,一路披星趕月直奔長安。平州離莫州距離不算遠,但離長安就是萬里之遙,即便是不眠不休,一路上跑死了數匹馬,等將文書送到長安,也是十日后了。這個時候的長安正是萬物復蘇,春意盎然的時節,雖百姓們還沉浸在邊關戰事的恐慌里,但長安城的世家貴族卻已經換下厚重的冬裝,呼朋喚友的踏青設宴,就連后宮之中也好似這場戰爭必贏一般,恢復了往日的氣氛,唯有前朝康平帝與太子以及幾個重臣還滿腹擔憂,時不時聚在一起議論一番。今日也一樣,康平帝一收到邊關關于戰事的文書,立即召來幾個心腹大臣,太子雖被他禁足,但關于這等大事,還是將他傳喚過來。說是商討,其實沒人反對,就連康平帝自己也沉吟了一番,笑道:“朕原以為這場仗要打上許久,即便能贏,也是慘勝,說不得三路支援的大軍也會十之去三,不想這才月余的功夫,三路支援的大軍還沒到,頜曷就忍不住想要談和,看來鎮守平州的宋良果然有些本事,只是頜曷談和的條件,著實讓朕有些為難,朕記得康安今年還未到生辰,尚才八歲,大周朝從建國以來,還沒有八歲的公主遠嫁和親的先例,再者康安與錦安同出一母,依錦安的脾氣,怕是不會同意此次談和,平州又是在他的封地上。”康平帝越說越覺得有些麻煩,眉頭也忍不住緊緊皺了起來,顯然對順王有所顧慮,幾個重臣想到當時順王將那個小國王子痛揍一番的場景,也覺得有些棘手,唯獨太子身為儲君,又對順王深惡痛絕,幾乎未做考慮,就直接道:“兒臣以為父皇多慮了,順王即便再喜歡康安,可身為父皇的兒子,大周朝的藩王,論情論理,都不該在這個關頭反對,不然豈非不孝,置天下百姓于不顧?若當真如此,只能說他不配當父皇的兒子,不配做這個藩王,父皇只讓人將他鎖回來問罪就是。”這個法子雖簡單粗暴,倒也不是不可行,幾個重臣你看我我看你打了會兒眉眼官司,就紛紛附和起來,康平帝半晌沒說話,也不知在深思什么,片刻后才長嘆了一聲,悵然道:“為了天下百姓,朕什么都能舍得,康安身為朕的女兒,能理解朕的一片苦心的,只是到底是朕對不起康安,這件事先別傳出去,讓朕再好好想想,說不得還有別的法子,康安到底年紀太小了,還只有八歲,朕實在不忍心。”幾個重臣和太子如何都沒想到一向果決的康平帝會在這個時候優柔寡斷起來,不禁焦急道:“這等緊要關頭,陛下萬萬不可猶豫啊,戰場局勢瞬息萬變,如今頜曷想要談和,說不得過不了幾日就又改變了主意,到那時如何對天下百姓交代,若陛下當真舍不得康安公主,那換個人嫁過去和親就是,微臣記得現下尚還有幾個適齡的郡主尚未婚配,陛下大可認做義女,賜個封號,想來頜曷是不會有意見的。”“換個人?”康平帝聽罷后還沒說什么,太子就忽的冷笑一聲,道:“呂尚書怕是方才沒聽清楚父皇說的話,頜曷指明了只要康安和親,若當真換個人,惹怒了頜曷從而改變主意,呂尚書有幾個腦袋能背負的起這罪責。”第179章功臣太子話音落下,幾個重臣都微微有些吃驚,就連康平帝也深深看了太子一眼,只是未說什么,也不對太子以及呂尚書方才的話發表什么看法,沉吟了一番后道:“此事朕還要再斟酌斟酌,你們先行退下,此事容后再議。”康平帝一句話定下,幾位重臣即便是再不甘心,卻也不敢再說什么,躬身行了一禮后就退了下去,剩下太子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剛下定決心,咬咬牙欲再說兩句,不想一抬頭對上康平帝冰冷的眼神,頓時嚇得瑟縮了一下,滿肚子剛想出的話也跑的不見蹤影。此時再聽到康平帝一句,“怎么?太子還有話要說?”雖聲音波瀾不驚,但太子怎么聽怎么覺得心驚rou跳,立即打消再欲勸勸的念頭,匆匆留下一句兒臣告退,就忙不迭的從大殿里退了出去。康平帝平靜的看著太子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待殿門重新關上后,也不知是說給旁人聽,還是在自言自語,緩緩道:“太子性子還是急躁了些,氣量又小,不能容人,好在是個孝順的,再磨一磨,雖做不了明君,卻也能做個守成之君。”長安城暗流涌動了幾日,康平帝才下定決心,答應頜曷談和的條件,只是在選定談和的人選時卻又遇到了麻煩,因為在頜曷的條件中,要求順王親自北上與他們談和,那選出來的人就少不得先要到莫州宣旨,而后作為隨從,陪同順王一起到得平州,再行談和。若是旁人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