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8
說到這個問題,亓王頓時收起了一臉的幸災樂禍,露出些茫然,半晌才道:“會……會贏的吧,十幾年前我們都沒有輸,這一次自然會贏,平州還有宋將軍,他僅憑一座小城就能堅守十幾年,如今有了河東道關內道的大軍從旁相助,自然是能贏的。”“但愿吧,”泰王也露出一個有些茫然的眼神,但很快又恢復冷靜,只是此時臉上如何也擠不出平日風輕云淡的笑容,顯得格外僵硬。整個長安城動蕩不已,莫州卻還相對平靜,徐少爺與徐父以及幾個同窗撩開簾子看著車窗外的景象,既驚訝,又好奇,徐少爺滿目驚嘆的說:“我原以為莫州是個邊荒小城,該是荒涼又冷寂,卻不想這般熱鬧,雖比不上洛陽,卻也比其他州城不差,甚至還要忙亂幾分,我一路行來看到了不少押送糧車的隊伍,卻也不知這隊伍要到哪兒去?聽說邊關又要打仗了,是要運到邊關去嗎?但邊關位北,他們卻是往南運,莫非南邊也發生了什么大事?”提起關乎國家的大事,幾個年紀輕的書生都忍不住出聲,一邊探頭探腦的往外望著,一邊說:“邊關真的要打仗了?可我看這莫州城里的人,卻不怎么慌張,甚至連往南逃難的百姓都沒有,莫不是咱們在路上聽到了什么謠言,邊關并非要起什么戰事?”說這話的是一個年紀比大家都要小,還顯得有些虎頭虎腦的書生,他話音落下,另外一個面貌清秀的書生道:“我看不盡然,頜曷每年都要掠邊,十幾年了,就沒有消停過,今年又怎么會例外?這些百姓之所以不往外逃,或許是覺得不必逃呢?”這話簡單,倒也在理,徐少爺也道:“邊關戰事頻繁,關內的百姓聽了或許會慌張,可邊關的百姓十幾年就是這般過的,想必早就習慣了,再者看這莫州城的模樣,哪里有點兵荒馬亂的樣子,連身為藩王的順王都沉得住,這些百姓自然也不會想著逃難,畢竟若非迫不得已,誰又舍得離開家鄉呢?”這句話比方才的更加容易讓人感同身受,幾個書生聞言皆沉默了片刻,才道:“那這般看來,邊關戰事的贏面很大,只是我們在路上聽說的不是頜曷傾巢而出嗎?只憑平州的那幾萬守軍,當真能守得住?”他們這群書生,都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又從來沒出過遠門,原以為按著正常的腳程半個月一個月就能到,卻不想才出洛陽城沒多遠就有人病倒了,這一路走走停停,竟是走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才到,路上也聽到了不少消息,邊關戰事就是其一。徐少爺搖頭道:“我們不在朝中,聽到的消息也是百姓流傳的,自然不知真假,不過如今已到莫州,想要知曉是否是真的尋個人問問就是了,身為藩王的順王就在莫州,又距離邊關不遠,莫州城的百姓消息應該比尋常百姓靈通的多,再不濟我們去求見順王也能知曉,就是不知順王會不會見我們。”看莫州城忙亂的模樣,就知道順王事務繁忙,他們原先還想著見順王應該不難,看到此情此景,就有點不確定了。大家都有些遲疑,年紀最小虎頭虎腦的書生卻最干脆,放下撩起的簾子走到車門邊,手一撐就跳了下去,轉回頭看著他們說:“有這個時間想東想西,還不如先尋個人問問。”他說著向前走了幾步,看中一個面貌老實憨厚的漢子將人攔下,微微拱手行了一禮,溫聲道:“敢問這位兄臺,可是莫州土生土長人士,在下同幾位同窗千里迢迢而來,對莫州不甚熟悉,想問兄臺幾樁事,不知可否?”那漢子還是第一次見到對他這么客氣的書生,漲的臉都紅了,急忙避讓到一旁,不敢受他的禮,高興道:“俺家祖祖輩輩都在莫州,這莫州城沒有什么是俺不知曉的,小先生直問就是,俺知道的一定都告訴你。”虎頭虎腦的書生聽他果真是當地的住民,眼睛頓時亮了,迫不及待的問道:“在下與同窗在來的路上聽說,邊關似是又起了戰事,可是真的?”第169章正軌聽到要打仗,若是常人定然神色都變了,那漢子卻依舊冷靜,仿佛書生問的是你中午吃的什么飯一般,高興的道:“是真的,聽說這回頜曷還來得人不少,好似是他們也遭了雪災,養的牛羊都凍死了,這才要打仗。”漢子說的輕描淡寫,表情也絲毫沒有慌張,甚至帶著點詭異的興奮,虎頭虎腦的書生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形,不由的有些目瞪口呆,臉上溫和的笑容也扭曲了一下,問他:“你不怕嗎?”漢子憨厚的笑了一聲,說:“怕什么,每年邊關都要打仗,十幾年了,從來沒斷過,我們每年聽的耳朵都要生繭子了,有平州的宋將軍在,那些蠻子打不進來的,而且順王殿下還往邊關送了那么些好東西,聽說還有千里眼呢,宋將軍怎么可能會輸。”漢子是真心不覺得邊關這場仗會輸,不等書生說什么,就又笑著道:“而且我還聽說,順王殿下與邊關的宋將軍寫信了,信上說等打退這次蠻子,就論功行賞,殺一個蠻子獎五畝地,俘虜一個蠻子除了十畝地,還額外多獎五兩銀子,你想想這次蠻子來那么多人,該是多少畝地多少銀錢,邊關的守軍肯定高興著呢,說不定這一場仗打下來,就也是個住大宅子有下人伺候的員外爺了,就是可惜我們這些莊稼漢不讓上戰場,不然俺也殺上幾個蠻子,那可就是好幾十畝地呢。”漢子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發光,一副恨不得立即也能去戰場的模樣,說到后來不能去又神色黯然了下來,一副好生遺憾的神情。看的書生的面容越發扭曲了,險險才保持住自己作為一個讀書人的風度,只是到底有太多話想說,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忍住道:“你可知頜曷一族是什么樣的?他們茹毛飲血,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即便是個孩子提起刀也能上戰場殺人,他們可比咱們大周朝的人殘忍多了,又不怕死,莫說是你,就是邊關的守軍也不是一對一能打贏的。”這話實在聽的讓人掃興,哪怕書生是個讓人尊敬的讀書人,漢子也不滿道:“你這個書生怎么這般說話,那頜曷怎么就與咱們大周朝不同了,不還是兩只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也沒見長出三頭六臂來,再者說十幾年前之所以讓頜曷打進來,那是因為當時鎮守邊關的不是宋將軍,連順王殿下都說了,宋將軍是天生的將才,不然也不能十幾年如一日只憑那么點人就將邊關守的牢牢的,一個頜曷人也沒放進來,如今宋將軍又有了順王殿下制的那些稀罕東西,自然更不可能會輸。”聽了漢子的話,書生只覺啼笑皆非,還要反駁什么,那漢子卻不愿與他說了,不高興道:“你這書生看著長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