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緒,正要張口問,猛的看見崔老爺帶著深意的眼神,忽的打了個機靈,猶如醍醐灌頂一般,顫聲道:“老爺的意思,這商賈背后的人是”管事的沒說出來,兩人卻心知肚明,崔老爺贊賞的看了他一眼,道:“不是太笨,還算有救,你現在明白我為何不應允你要動手的事了”難怪老爺平日里也不是良善之輩,這回卻心善起來,原來顧忌的是這里。管事想明白后,后背的衣裳瞬間就叫汗濡濕了,有些后怕的擦了一把,道:“這順王從前就是性情不好琢磨的,如今越發深不可測,他有了這東西,賣給誰不能賺來大筆銀子,為何還要瞞著眾人耳目悄悄叫人運出來賣,莫非還有別的寓意不成”“自然是有的,”崔老爺笑道:“看順王的手段,想賺多少銀錢賺不來,何必多此一舉,定然還有別的企圖,只是不知是什么”崔老爺一邊想著,一邊道:“你將這商隊最近都做了什么事仔細說說。”管事聞言立即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崔老爺這回沉吟的時間更久,半晌才笑了一聲道:“這個順王,倒也是個有趣的人,竟然用這種暗度陳倉的法子,既然他現在成了咱們的財神爺,咱們少不得得幫一把,反正也不是什么難事,順手為之還賣個人情,何樂而不為你下去安排吧。”管事聽的有些不明所以,崔老爺也不解釋,只點撥道:“你看那支商隊最近做了什么,你也照著做就是了。”管事還是有些不明白,卻也不敢多問,只似懂非懂的下去了。第145章長個張虎一行進展順利,還有了額外收獲,謝景安自然不知,自打運送軍需的隊伍北上啟程后,他一邊跟著林言一起忙演習的事,一邊琢磨起了建情報組織的事。他來莫州時日太短,手下能用的也少,如今做的事對世家來說雖有利有弊,但還不至于戳到他們痛處,讓他們狗急跳墻,但是私底下難免有一番動作就是了。謝景安可不是個喜歡挨打的人,他也知曉未雨綢繆四個字,因此在真真切切妨害到世家的利益之前,是該提前一步準備起來了。這一晚又是輾轉反側了半夜,即便睡著了,也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甚至還做了個噩夢,夢見自己坐在府中書房與林言膩膩歪歪,門外突然響起喊殺聲,他與林言一同出門,就看到一抹刀光向自己刺來,他沒感覺到疼痛,卻看到那刀尖深深沒進了林言的胸膛,頓時將他嚇醒了。醒來時滿身冷汗,外間守夜的下人聽到動靜立即進來掌燈伺候,看到謝景安的模樣嚇了一跳,慌忙就要出去喊醫官,還是謝景安將他叫住了,抹了一把頭上的冷汗,啞聲問道:“外面有沒有什么事?”那下人還是有些慌張,小心翼翼看了謝景安一眼,才答:“回殿下的話,外面有姜統領領著人巡夜,與往日一般無二,并沒有什么事。”謝景安轉頭看了一眼外頭漆黑黑不見半點星光的黑夜,耳邊也是寂靜無聲,這才恍然回過神來,真的只是個噩夢。他有一種沖動想將林言喚來,可理智讓他死死按住了這個想法,也無心再睡,在床上枯坐了片刻,謝景安干脆讓人將燈都點起來,伺候他起身。那下人沒想到謝景安這就要起身了,不禁小心的勸道:“離殿下平日起身還有半個多時辰,白日里又事務繁重,殿下不妨再睡一會兒,養養神,免得白日里沒有精神。”被這個噩夢一嚇,謝景安哪還有心思睡,一掀被子就站了起來,道:“睡足了三個時辰,足夠了,別廢話了,傳人進來伺候吧。”謝景安都這么說,那下人自然不敢再說什么,忙出門去喚了一聲,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有人捧著水白巾進來伺候他梳洗。梳洗完畢,還不到林言教他習武的時辰,他也不忍心讓人將林言叫起來,便讓人準備了茶點,自個兒去了書房坐下,一邊想著事情,一邊在紙上寫寫畫畫。他原是想著收留那些孤兒,教他們識字學武,長上幾年再派用場,如今看來是等不及了,單憑宴請世家那日投靠他的陳家被奚落找麻煩,就知曉世家對他有諸多不滿,現下還只是發發牢sao,不敢有什么動作,可難保有一日就膽子大起來,歷史上不是沒有這樣的例子,若到那時再組建這情報部門,只怕已為時晚矣。還是乘著現在情形尚在掌控中,早日搭建吧。初時的情報部門未必要什么專業的人員,只要有幾個夠忠心,不太蠢笨的人替他把關就足夠,底下的,完全可以招攬些三教九流,尤其是茶館、酒樓、妓院、賭坊等往來人員繁多又復雜的,再者一些世家的奴仆也可試探一番。這種世家伺候的除了家生子,也少不了在外采買的,家生子一家命脈都在主家手里,又從小調教,必然忠心,可采買的就不一樣了,都是家里養不活為了換錢賣進來的,進去后又比家生子低人一等,日日受著磋磨,哪有什么忠心可言,只要給一定的銀錢,必然能為他所用。謝景安一轉換了思路,就越想越遠,也想的極為入神,直到門口有下人稟報林將軍來了,才猛的回過神,也顧不得寫了好幾張紙的簡略計劃,急忙出聲道:“還稟報什么,還不快請進來。”門應聲而響,穿著一身合適習武的窄袖衣裳的林言就跨進門來,一臉的擔心,待門一合上,就往前疾走了兩步迫不及待的道:“我聽下人說,你今日起的極早,比往日早起了一個時辰,是有心事,還是叫夢魘住了?”林言與他關系這般親近,底下的下人也沒據實已告,看來真個兒是忠心的,謝景安腦子里胡亂想了一句,也不答話,上前兩步猛的將林言擁住。謝景安雖私底下常有些親密的舉動,但也不曾抱的這般用力,林言倒是沒有被嚇著,但卻越發擔心,也回手將他摟住,低低問道:“你這是怎么了?可是遇到了什么事?若是方便你與我說說,我雖不比你聰慧,卻也能出些主意,再不濟我手里也是有刀劍的,總能將你這心頭事除去。”謝景安哪怕心里還有些后怕,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笑了一聲,只是還不想松手,便這么抱著他道:“沒有什么事,不過是做了個噩夢罷了,見到你也就好了,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倒真有件事問問你。”謝景安說著松開手去看他,這一看就看出些不對來,吃驚道:“你這些日子都吃了什么靈丹妙藥,怎地長到這般高了。”林言確實長高了不少,在檀州初見謝景安時,尚比謝景安矮了大半個頭,而如今卻比他要高出一絲頭皮了,若是兩人年紀相仿,倒也沒什么,可林言實打實的比謝景安小了三歲,即便過了今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