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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都不肯讓見了?”謝景安看著他的神色就知不是什么好事,心里咯噔一聲,搖搖頭問他:“為何?”林言怒聲道:“這個劉家,買了人家的好兒女根本不是用做下人的,而是另置一個宅子鎖進去調/教,養上幾年,十分出挑的就送到各個官員那里行賄,有幾分出色的就送到妓館小綰館里,用來賺取銀錢,他這樣對待人家兒女,又如何敢叫人家當父母的相見?不怕被人記恨暗地里害了他的性命嗎?”謝景安在林言開口之前就做了心理準備,可等真聽到這事實,只覺一股怒火直沖頭頂,氣的他手都哆嗦了,直往桌子上拍:“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劉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從小就讀著圣賢書的,怎么會有這等狠毒心腸,他們還配是個人嗎?罵他一句牲畜都是抬舉他了!”謝景安氣的直罵了好些句,若非林言的手隨著他拍桌的手一直移動,讓謝景安不敢再拍怕打疼了他,非得把桌子拍裂了不可。饒是罵了這么些句謝景安也沒消下去半點火氣,又站起身在書房的空地上轉了幾圈,才勉強冷靜下來,背著手轉頭看林言:“還有其他的呢?劉家還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你一一說來。”謝景安沒坐著,林言也跟著站起身,怕一口氣將話說全了叫謝景安氣壞了身子,猶豫了一會兒,才道:“劉家明面上只是些鋪子,客棧,酒坊,可私底下卻開了好幾家賭坊,據末將得來的消息,光殿下的封地上就有五家,賭坊里養著不少惡仆,還養了些專給人下套好騙人家產業的惡徒,不少家資頗豐,家里和樂美滿的百姓就叫他們騙得家破人亡,他們手底下還有支專做人牙子的商隊,打著給大戶人家買下人的名頭,低價哄騙百姓簽了賣身契,然后將人一接,就連夜消失的無影無蹤,至于買下來的人,就同那些佃戶的兒女一樣,不是進了官員家的后院做個玩物,就是進了風塵地做了妓女,這么些年過去,死在他們手底下的不知有多少人,末將還從一個乞兒口中知曉了他們埋人用的一個亂葬崗,末將悄悄去看了,的確看見了一具穿著打扮不似尋常女兒家的尸體,那尸體應是新近死的,尸身還完好著,只用一張草席草草裹尸,若是有相熟的家人來看,應該是能認出人的。”謝景安原以為他聽的那些事就夠喪心病狂的了,沒想到還有更甚的,不禁氣的額頭青筋都崩了起來,一跳一跳的,又罵了劉家好些句,才緩下心情正經說話。謝景安因心里有氣,也沒在椅子上就座,還開了扇窗讓冷風吹進來清醒清醒腦子,半晌冷聲道:“既然林將軍已查明劉家的確作惡多端,本王若不將他們依法懲處豈非天理難容?事不宜遲,明日本王就將劉家人請到府里做客,林將軍帶著人查抄他名下的鋪子賭坊妓館小綰館,尤其是要找到他鎖著佃戶兒女調教的那個院子,查抄后就地審問,務必要翹開他們的嘴,拿到劉家傷天害理的確鑿證據,至于劉家……”謝景安臉色鐵青,冷哼一聲:“就留著由本王捉拿拷問,本王倒要看看,他這身骨頭是不是配的上他那顆黑心腸。”定好明日要懲處劉家的計劃,謝景安片刻也不耽擱,徑直讓崔同叫來了秦總管,吩咐他明日一早派人到劉家將人請來。秦總管起初以為是尋常的宴請,正要張口應下,后在謝景安身后看到林言,才頓時明白了,當下神色一肅,問道:“殿下的意思是,連帶劉家的男丁女眷,全都請到府里來?”第96章拿人抄家第二日一早,天還黑著,秦總管就按著謝景安的吩咐,派人到了劉家府上傳話。此時劉家的主子們都還沉沉睡著,宅子里只有幾點燈光,來傳話的人冒著風雪敲了半天門板,才有一個門子睡眼惺忪的開了門。那門子張嘴就要斥罵,傳話的扈從卻掏出一塊令牌在門子眼前晃了晃,門子登時就叫令牌上的字嚇醒了,惶恐的連連躬身行禮:“小的眼拙,不知是順王府上的貴人駕到,讓貴人久等了,是小的不是,還請貴人與小的不要計較,原諒小的這一回。”傳話的扈從急著辦上頭交代下來的差事,懶得與他計較,擺擺手說:“別在這兒啰嗦耽擱爺的時間,快去將你家主子叫起來,順王吩咐了,今日要請劉家的人去王府里做客,連帶女眷在內,一家老幼都要去,一個不能漏。”“這個時辰?”門子有些為難,苦著臉求情:“貴人通融通融,這個時候還沒到家里主子們起身的時辰,若是貿然去將他們吵醒,小的們實在擔待不起,貴人不如進府里坐會兒暖和暖和,喝些熱茶吃些點心,也好讓小的們去伺候主子們起身。”說著要從袖里掏出些銀錢塞給扈從。扈從都叫他的話氣樂了,一把推開他的手呵斥道:“你個混賬東西,殿下吩咐下來的話,哪有你多嘴的余地,爺不管是不是到了你家主子起身的時辰,總之殿下吩咐了,你們就是敲鑼打鼓也得把人給爺喊起來,殿下可說了,巳時在王府等著劉家人,若是少了一個,抑或是讓殿下等著,你有幾條命都不夠賠罪的。”扈從說完也不管門子一臉驚恐,翻身上馬就回王府復命去了。扈從一走,門子登時也再支撐不住,腿一軟就摔在地上,在雪窩里坐了半晌才回過神,急急的爬起來,抖著腿一臉慘白的就往外院跑。他好不容易敲門叫起來一個相熟的管事,不顧那管事睡眼惺忪臉色難看,一副大難臨頭的神情叫道:“劉管事,方才有一個王府的管事來傳話,說是順王殿下吩咐了,要在巳時請主子們一道去做客,無論是老太爺還是小公子,俱都要去,一個也不能漏下,這可如何是好,主子們平日里都是到了巳時才起身,若是在此之前有個什么動靜將主子吵醒了,那可是……”門子那可是了兩遍也沒將剩下的話說全,大約是想到了從前笨手笨腳將主子們吵醒的下人的下場,一張臉嚇得越發白了,腿抖的幾乎快跪到地上去。那管事原還迷糊著,叫這話一嚇,整個人打了個激靈頓時清醒了,臉色也同那門子如出一轍,驚慌失措了片刻,靈機一動想到了個主意,才慢慢的冷靜下來,看了那門子一眼,厲聲道:“慌什么,只是順王殿下叫人來傳個話,又不是要你去喊主子們起身,咱們是劉家的家奴,自然不用做這等活計,只讓那幾個底下佃戶才賣進來的小丫頭小廝們去叫就是了,他們皮糙rou厚的,讓主子們打幾下不要緊,再說了,他們那樣的賤民,叫主子打幾下還是他們求不來的福氣呢。”劉管事為自己想出的主意洋洋得意,門子也叫他的話安下心來,只是到底有些不忍心,遲疑道:“劉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