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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們給溪水村的賤民蓋屋子,還要派得力的人來看著我們,我們倒是可以虛與委蛇,可若因此惹了順王不高興怎么辦?我們是能求著太子殿下為我們做主,只是太子遠在長安,現下官道又叫大雪封了路,等太子殿下的書信到,只怕咱們這一支早叫順王處置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劉夫人瞪著眼睛氣道:“那你說怎么辦?”劉勤也怒氣上頭,只是到底比劉夫人冷靜些,略微想了想,眼睛一轉道:“順王只是叫我們給那些賤民建屋子,卻沒說什么時候建好,我們裝個樣子不就成了?管順王怎么不滿,只要捱過大雪停了,官道能走了,也就不怕他會不會處置我們,畢竟我們身后靠著的可是太子,量他一個不受寵的藩王,膽子就是再大,卻也不敢跟太子作對的。”夫妻兩個在花廳里商量的熱鬧,剛打定主意,就有下人在門口道:“啟稟老爺夫人,門口有個自稱是順王府管事的人求見,說是接了順王殿下的指派,來府里為老爺辦差。”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要晚點,小天使們別等明早起來看第95章作惡多端順王這么快就將人派了來,劉勤眼皮重重一跳,雖心里有怒氣,卻也不敢就這么將人扔在外頭,來的人又是順王身邊得力的,劉勤縱滿腹委屈,卻也只能堆出笑出去將人迎了進來。順王派來的人劉勤有些面熟,只依稀在順王身邊見過,卻不知姓甚名誰,將人迎進花廳,劉勤又是著人上好茶上好點心,直將人伺候的舒坦了,才笑著說:“這位管事好生面熟,某時常在殿下身邊見到,卻不知姓甚名誰。”被謝景安派過來的是個過了四旬年紀的王府老人,一張容長臉,因常年帶笑眼角有兩道深深的褶子,嘴角也往上提著,樂呵呵的捧著茶盞吃茶,笑著道:“小的是順王殿下身邊的一個小管事,得蒙惠妃娘娘看中一直跟在殿下身邊,只是年資長些,卻算不上得力的,劉老爺喚我秦七就好。”秦七雖自謙,劉勤卻不敢直呼其名,畢竟宰相門前七品官,又何況他這個順王府里的?劉勤客氣的喚了他聲秦管事,而后裝作一臉為難,說:“秦管事來的正好,某正有要事與秦管事相商,想請秦管事拿個主意。”秦七連連道了兩句使不得,而后擺擺手說:“小的就是個殿下身邊的小管事,向來都是聽著殿下的話辦差,還沒有能自己拿主意的時候,劉老爺說的事小的只能幫著參詳參詳,具體如何做,還要劉老爺決斷的。”肯聽他吐苦水就好,劉勤擺出一臉愁色,嘆著氣道:“秦管事是個痛快人,某就不說那些場面話,據實以告了,秦管事也知曉某今日領了殿下一份差,按理說既答應了殿下,就要立即辦起來的,只是如今雪大難行,莫說給人蓋房子,就是在雪地上行走都頗費力氣,某就想著,是不是等這雪停了再開始著工匠準備?畢竟溪水村百十號人,光蓋房子用的木料碎石就能堆滿幾個院子,總要等雪停了才好運過去。”“倒也是這么個理,”秦七擰著眉細細想了一會兒,道:“如今路都叫大雪封住了,不等雪停就運木料過去,也只會叫雪淋濕了,用濕了的木料蓋出來的房子會有股潮氣,還不禁用,總要隔幾年修一回,溪水村本就老人和孩子居多,每年地里的產出也只夠糊口罷了,哪里還有多余的銀錢修繕房子呢。”秦七憐憫的嘆息一聲,搖搖頭道:“若是他們有多余的銀錢,也不至于屋子年久失修,就這么叫雪壓塌了。”劉勤聽得這話只覺得是說給他聽,面皮一僵,笑容都少了,強撐著為自己辯解道:“誰說不是呢?河北道本就風沙大,雨水也少,不似關內多水澆地,一年侍弄到頭也就得幾百石糧食,除去交給朝廷的,也就勉強夠一村人嚼用罷了,這還得好年景,田地邊上就有溪渠的,不然一年忙活到頭,不夠填飽肚子不說,還得靠賣兒賣女才活得下去。”秦七搖著頭嘆氣,滿臉都是悲天憫人的神色,卻不去接劉勤的話,只道:“世人都道劉家是仁善之家,牌匾還在門頭上掛著呢,小的哪里會以為劉老爺是慢怠給殿下辦差,再者殿下只跟小的說是劉老爺心善愿代殿下為溪水村百姓建屋,卻并未說什么時候建好,只要劉老爺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料子都挑好的辦就成,倒是小的要仰仗劉老爺照應了,劉老爺一日屋子建不好,小的就得叨擾一日,還望劉老爺不要厭棄。”劉勤直叫他這話說的怒氣上頭,卻不敢露出一星半點,一張臉都扭曲起來活像個小丑般:“秦管事哪里的話,能為殿下辦差是劉家的福氣,別人羨慕都來不及又豈敢不放在心上,某這幾日就開始著人準備著,只是天氣不好,恐做無用功,秦管事見了不要覺得是某不用心就好。”劉勤這么說著,也真就這么認真起來,只是明面上當著秦七的面將一個又一個管事叫進書房吩咐,可等真進了書房,卻不是那么回事了。他在家里頭用心應付著謝景安硬指給他的差事,林言也在外頭用心查探著他做的惡事,連著幾日王府也沒回,吃飯都是隨意啃兩個餅子對付過去,好不容易走街串巷,喬裝打扮的算是弄清楚了,林言一刻也不耽擱,將自己身上剩余的銀錢全部塞給一個給他報信的乞兒,就乘著夜色,馬不停蹄的回了王府。謝景安接到林言求見的消息時正換好了衣裳打算出府,聞言大喜之下也顧不上看什么燒好的玻璃了,將身上剛穿好的氅衣隨手一脫甩到下人手上,帶著崔同大踏步的就去了書房。書房里林言一臉嚴峻,急的衣裳也沒換,就這么風塵仆仆的坐在椅子上等他,好在臉長的英俊,周身氣勢也不似常人,倒沒顯出狼狽來。謝景安與他熟識了也懶得客套,不等林言起身就叫他按坐在椅子上免了禮,自己也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急切的問道:“這幾日查探的可還順利?沒叫劉家的人發現打草驚蛇吧。”“雖有些波折,但還算順遂,”林言看著他道:“原本末將還有些擔憂會惹人注意,都挑的人懶怠才起身時四處查探,后見劉家似是沒有察覺,才放開了兩分膽子。”他刻意找事就是要幫著林言轉移注意力的,見果然起了效,謝景安又得意又焦急,忙忙的問他:“你都查到什么了?”林言方才還神色如常,叫他這一問頓時臉色難看下來,顯然查到的東西讓他極為厭惡,恨聲道:“這個劉家,當真是喪心病狂,他不止溪水村收七成租,其他佃戶收的都是七成租,名下還建了好些賭坊,妓館,小綰館,也做那人牙子的勾當,殿下可知劉家為何頭幾年還讓溪水村的百姓見見兒女,后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