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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藩王每天都在上淘寶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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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是騰出手能收拾林言了,他剛要張嘴跟他講道理,就見林言忽的笑了兩下,而后一臉正色的道:“殿下方才對劉家的那番斥責,正是末將心里所想,事不宜遲,末將這就挑幾個面生的人前去查探,待末將查探清楚,就立即回稟殿下。”

林言說到正事,謝景安頓時將方才想說的話忘了個一干二凈,同樣嚴肅著一張臉點點頭叮囑道:“那你且先去吧,務必要小心,哪怕多費些時日也要注意安全,動手之前想想本王,再想想林姑娘,本王不能失去你這么一員心腹大將,林姑娘也不能失去他相依為命的哥哥。”

謝景安前面兩句林言還一臉肅然的點著頭,心里頗為激蕩,可聽到后面兩句頓時覺得哪里有些奇怪,想了又想也沒想出什么不對來,只好拋到一邊,站起身鄭重拱手道:“殿下放心,末將謹記著殿下的囑咐,必然會安然歸來。”

林言退下去出了內堂辦差,謝景安帶著崔同在宅子里轉了一圈,見處處都打理的井井有條,巡城衛負責秩序的也一絲不茍,便放下心來,卻沒打道回府,而是去了位于城外新建的水泥工坊。

許是崔同才叫謝景安又是訓斥又是哄的折騰了一通,這回倒沒如何勸阻,只是叫他多帶些宿衛,并且無論如何都要帶著他,便隨他去了。

謝景安到得工坊時恰巧劉主薄也在,正領著人巡視堆放水泥的倉房,一聽順王駕到,急急忙忙前來迎接。

謝景安自打水泥工坊建立有段日子沒來瞧了,如今見擴大了不少,不免看的有些興致勃勃,在劉主薄走到他面前欲行禮時隨手扶了一把免了他的禮,一邊往工坊里走著,一邊問他:“如今水泥工坊如何了?水泥制的可還順利嗎?現下有多少制好的水泥?”

劉主薄亦步亦趨的跟在謝景安身邊,道:“回稟殿下,如今水泥工坊一共有青壯一百余人,制水泥的窯共有二十余座,每五日制出來的水泥就能堆滿一個倉房,現下微臣已經讓人按著殿下說的法子摻著石磚試建屋子,想來用不了多少時日就能手順了。”

聽著劉主薄的稟告,謝景安頗為滿意的點點頭,前期水泥工坊雖不太順利,但摸索了幾日總算過來了,如今每日產出的水泥雖不多,但給受災的百姓蓋房子是足夠了,待大雪一停官道能走了,到時候去附近州縣多招些人來很容易就能擴建起來,將制出的水泥攢上那么兩三個月,足夠摻著沙石加固城墻了。

謝景安在心里盤算了一番,越發對水泥工坊的進度感到滿意,只是如此一來,他不免想到了到現在還沒攻克關鍵技術的玻璃工坊。

雖覺得希望渺茫,謝景安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問:“水泥工坊劉主薄管的甚好,本王十分欣慰,那玻璃工坊呢?現下如何了?可曾成功燒制出整塊玻璃?”

提到玻璃工坊劉主薄忍不住臉色變了一變,幾乎是硬著頭皮道:“回殿下的話,玻璃工坊現下還沒什么進展,倒是琉璃煉制的熟了,還按著殿下畫的圖紙煉制出了小巧精致的琉璃瓶,依微臣看,正合適盛裝香水這等精貴東西。”

光煉制出琉璃有什么用?雖說也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可本王更在意的還是玻璃啊,煉制不出玻璃,本王又如何能制出望遠鏡這等神器?

謝景安在心里很是吶喊了一番,但面上還是一派淡定,只叮囑讓他看著玻璃工坊不要懈怠,便迅速了結了這個話題。

第93章心虛

謝景安又在劉主薄的陪同下視察了一番水泥倉房,見倉房頂上都叫人勤掃著雪,制好的水泥也都用上好的油紙包裹著防水,便放下心來,殷殷叮囑了幾句又夸獎了他一番,帶著人回王府去了。

謝景安將查探劉家的差事交給了林言后暫且將之拋到了腦后,劉家卻在知曉受災百姓被順王帶走后急得團團轉,不止飯食用的比從前少了好些,就連平日里愛看的戲曲也沒了滋味,除了年紀小的幾個幼童整日里沒心沒肺的玩鬧著,其他但凡聰明點的,個個都是愁容滿面。

這日味同爵蠟般隨意用了一頓早膳,劉家這支偏支的大家長帶著兩個兄弟,并女眷長子,足有十來人一頭扎進主院的花廳,待下人上了茶水點心便將人全都攆了出去,只留一家子自己人說話。

劉家這支偏支的主事剛過四旬生辰,卻因多年養尊處優皮rou舒展,臉龐微圓,看著頗有些慈眉善目,只是如今滿肚子心事,眉頭狠狠地皺在了一起,倒顯出幾分陰狠來,道:“這個順王,當真是多管閑事,滿大周朝那么多藩王,誰封地上每到冬日不死幾個人?偏就他好出這風頭,施個粥給搭些凍不死人的棚子就算了,還要將人安置在好好的宅子里,也不怕他們人賤命輕,吃不了這種福。”

“誰叫他現在爹不疼娘不愛呢?”劉家主事話音落下,坐在下首的一個女眷刻薄的笑了一聲:“跟我們這種富貴人家也不親近,就只好去哄著那些命賤的,不然誰又來支持他當藩王呢?”

“二嫂說的是,”另一個打扮的花團錦簇的女眷甩了甩手中的帕子,聲音輕緩好聽,說出口的話卻不那么好聽了:“他一個被皇上厭棄了的皇子,舅家也沒出個能幫襯他的聰明人,母妃頂多有張臉,卻也只能自保罷了,幫襯不上他,他這些年又與咱們這種人家交了惡,若是再不得些民心,彈劾他的折子早就將皇上的御案堆滿了,哪里還能安安穩穩的當著藩王呢?依我看,他也就是外強中干罷了,就算將那些賤民帶走了又有什么用?自古民不與官斗,再者咱們劉家還有個在吏部做侍郎的四品大員,背后靠的可是太子殿下,哪怕那些賤民說了不該說的話,依咱們劉家這分量,順王也不敢輕易為難的,充其量也只敢背后說說罷了。”

兩個女眷你一言我一語,花廳凝滯的氣氛頓時松泛了幾分,原本正襟危坐的人也都斜斜的靠在椅子上,甚至還有閑情逸致吃些點心了。

唯獨劉家主事還緊皺著眉頭,半晌搖搖頭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順王從前在長安就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親兄弟打過,大臣也打過,如今雖說看著和氣了不少,可誰知他什么時候又犯渾呢?再者咱們家還跟他簽訂了契約,銀子也給了,就等著拿上貨好多賺些銀錢,再往長安送一趟,若是因此讓他心里頭生氣不愿意給我們供貨了,可謂是得不償失。”

“那兄長說怎么辦?”一個長的斯文有禮,但臉白泛青,明顯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劉家人轉著眼睛道:“順王制出的那些稀罕東西可都是好東西,日進斗金不說,還能哄著主支的嫂嫂們幫咱們吹吹枕邊風,不如咱們也學學那易州的姚胖子,將家里頭及了笈的姑娘挑一個送進去?甭管那順王性子多么渾,長的還是很俊俏的,又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