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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才對,哥哥流放到檀州時還不知曉,現在又是從何處聽說的?”林言打定主意要將知道的事情合盤脫出,自然不會有所隱瞞,輕聲道:“是從殿下身邊的扈從口中知曉的,據那扈從說,這些傳聞是從魏長史和劉主薄口中傳出來的。”魏長史……劉主薄……林婉想到曾遠遠看過一眼的兩人,原本只對這些話信了五分,現下頓時信了七分,她也不想刨根問底,只是叫一個個念頭轉的腦子疼,還是忍不住道:“殿下非嫡,惠妃又出身不顯,母家并非大族,外戚中又沒什么位高權重的人,何至于會有人去害殿下?難不成是擔心殿下……”林婉這句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林言打斷:“你忘記了太子行幾,是誰所出嗎?”聽到林言這句話,林婉頓時啞口無言,一時之間被這個消息砸的腦袋漲疼,半晌才明白過來林言的意思。太子是皇后所出,只比殿下小三歲,恰巧染上天花那年就是兩歲時,那這么說,當初的大皇子二皇子和三殿下之所以染上天花,都是……都是皇后動的手?想明白了這一點,林婉越發臉色慘白,如坐針氈,半晌才喃喃道:“難怪殿下這些年要裝瘋賣傻,不然以殿下肖似圣上的面容,惠妃的美貌,只怕殿下早就……”林婉越想越后怕,若是殿下當真如她所想被皇后所害,那她和哥哥焉能有今日,只怕早就死在檀州了。想起檀州那噩夢一般的日子,哪怕已成為過去林婉也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人漸漸冷靜下來,對著林言的第一句話就是:“哥哥放心,meimei已完全明白哥哥一番苦心,日后定不會再隨意非議殿下,而是一心一意,竭盡所能為殿下分憂,只盼著父親的案子能早一日翻案,被莫須有扣上的罪名也能早一日洗清。”林婉說這話時一臉堅定,林言看她不似作偽,心中便有了幾分安慰,淡淡道:“你且放心,用不了多少時日,父親的罪名就會洗脫,殿下的封地也會越來越昌榮,而對不起我們林家的,哥哥也會一樣一樣都去討回來。”……謝景安自然不知曉,他當初對劉主薄關于他性情大變的暗示已經傳播的如此之遠,不止魏長史被他洗腦了,就連深在閨中,甚少出門的林婉也對這番話深信不疑,想來用不了多久,哪怕他大開金手指把飛機造出來都不會有人懷疑他不是原主,而是野鬼附身。當然造飛機是不可能的,謝景安如今正對著器械司許主事派來稟告研制玻璃一事的工匠發愁。他當初看那些歷史穿越書時怎么里面的主角個個都特別順利,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成功了,而到了他這里原材料浪費了不少,卻三番四次都沒有成功,謝景安甚至懷疑是不是他當初抄寫玻璃燒制方法的流程抄寫錯了。正當他在猶豫是不是讓工匠去器械司把配方拿回來讓他檢查檢查時,工匠開口了,小心翼翼的道:“啟稟殿下,殿下所說的不帶顏色,觀之如同無物的玻璃沒能燒制出來,但這一窯卻燒制出了琉璃,殿下可要看看?”第59章銀子到手玻璃沒燒制出來,燒出來琉璃有什么用!謝景安初聽到這句下意識的有些不耐煩,但緊接著愣了愣,等等,琉璃?他若是記得沒錯,琉璃在這個時代也是稀罕東西,價值千金都是低的,最難的是有價無市。不過琉璃比起玻璃還是缺少了實用性,但有總比沒有的好,謝景安一掃方才的郁悶,微微翹起嘴角點頭道:“自然,你且呈上來給本王看看。”來稟告的工匠看到謝景安心情似乎好了些,一直提著的心也放回去一點,忙不迭的將呈著琉璃的盒子打開,雙手捧給謝景安看。不大的紅木盒子里盛著四四方方的一塊青綠琉璃,顏色光彩奪目,晶瑩透亮,謝景安看慣了后世的各種珠寶倒還沒什么,可在他身邊隨侍的崔同卻吃驚的瞪大了眼睛,險些就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上去。崔同這些日子習慣了順王的溫和,性子也不復謝景安剛穿越過來時那么拘謹,但到底記著自己的身份,手剛伸出去就打了個激靈回過神,難掩激動的盯著琉璃道:“殿下,這就是琉璃啊,屬下在長安時就聽過這稀罕東西的名聲,可一直不得見,難怪作價這么貴,尋常人家捧著錢都買不著,真是好看啊,比屬下從前見過的金銀首飾還好看,這么一小塊賣出去,該能賣出多少錢啊。”崔同盡管盡力克制,可終究年紀小,一雙又圓又大的眼睛已經徹底放不進謝景安,眨也不眨的盯在琉璃上,兩只眼睛已經熠熠生輝。謝景安忍了又忍才沒笑出聲,也沒回答他,伸手拿起琉璃把玩了一會兒,放回紅木盒子后讓工匠小心收起來,才問道:“雖是沒能將本王要的玻璃燒制出來,但能燒制出琉璃也是大功一件,只是讓本王擔憂的是,這琉璃只是器械司偶然燒出,以后再想燒這琉璃,又像玻璃一樣千難萬難了。”這正是謝景安在看到琉璃還保持著冷靜沒有欣喜若狂的原因,畢竟東西再好,不能穩定的有成熟的工藝燒制出來什么都是白搭,他又不是做一錘子買賣,他想做的是細水長流,哪怕不能壟斷,也能有穩定的供貨源,源源不斷的把錢賺進他的府庫里。謝景安擔心的器械司里負責燒制玻璃的主事顯然也想到了,他話音才落下,那前來稟告的工匠就熟練的答:“回殿下,這個倒不是難事,不瞞殿下所說,這琉璃早在兩日前就燒制出來了,趙管事怕會讓殿下空歡喜一場,連著又開了兩窯,見的的確確能燒制出琉璃,這才讓小的來稟告殿下的。”已經掌握了批量生產的工藝?謝景安頓時精神一震,又道:“那一窯能燒制出多少琉璃?可能按照想要的樣子燒制?”工匠流利的道:“回殿下,燒制出來的不少,但沒有瑕疵像這樣的卻不多,趙管事說,燒個茶盞插花的花斛還是行的,再其他復雜的樣式就要工匠手藝熟了慢慢改進才行。”都能燒茶盞花斛了,謝景安一臉驚喜,這負責燒制玻璃的主事看似尋常,卻不想也是個能干頗有章法的人,第一批琉璃燒制出來才兩天,就已經能琢磨著燒制這些藝術品了。看來上天還是厚愛他們這種穿越者的,雖然一方面有些波折,但卻在另一方面給了驚喜。燒制玻璃的作坊意外燒制出琉璃后,謝景安頓時就像打了一劑強心針,精神頭越發十足,竟是連著忙了十來日也不嫌累。這十日里不止謝景安忙得腳不沾地,王府內的屬官宿衛扈從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忙得恨不得多生出兩只手,就連林婉這個被謝景安新晉拉下水的人也忙得硬生生瘦了一圈,原本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