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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劉主薄越想越激動,連椅子都坐不穩了,顫聲道:“若當真如此,殿下發現此物當真是大功德一件啊,只是這吃食不知來自何處,又如何種植,產量幾何?微臣看殿下從這布袋里掏出,莫非當真是來自頜曷?”興奮了一陣子,劉主薄很快又被各種各樣的問題困擾,如今戲終于開場了,謝景安可比劉主薄要高興,只是現在他在場上,不敢讓劉主薄看出端倪,收斂了幾分,回道:“或許是產自頜曷,只是看今日那頜曷商人對此物的態度,想必不是什么稀罕物,既然在頜曷人眼里不貴重,想來即便產量不高,也不會太低,至于如何種植,讓打理農田的好手試試便知。”劉主薄也不是迂腐之人,剛才想的幾個問題只是下意識的想到了,如今見謝景安這么一答,覺得頗有道理,再加上急著驗證這東西是否像他們猜測的那樣能食,便將幾個問題拋之腦后,興奮的應了一聲,匆匆向謝景安行了禮,就像捧著什么稀世珍寶一般捧著土豆快步往膳房去了。解決了土豆和玉米的來歷,謝景安終于松一口氣,有了這兩樣東西,哪怕他的封地內田地不多,又幾乎全是旱田,但也能保證不會有人輕易餓死,雖然有些可惜他穿來的太晚沒趕上今年的春耕,冬天的日子可能有點難過,但總之是解決了一大難題,只要他治下的百姓不餓肚子,他接下來的計劃才好開展。睡了不大安穩的一夜,謝景安不用扈從來喚自己大清早就醒了,洗漱一番原本想先問問劉主薄關于土豆的進展,可聽扈從說他正忙著和幾個種了半輩子的老農研究,就只得暫且將這小子拋到一邊,先去看了林言。林言在昨晚就已經搬進了他的院子,謝景安如今看他很方便,沿著走廊走上幾步便到了。他進去的時候林言還高燒未退昏迷著,因為發燒,兩頰帶著兩團紅熱,原本生人勿近的長相這會兒反倒有些可愛。醫官還在一邊給他看癥,神色憔悴,眼窩底下大大兩團青黑,顯然一夜未睡,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看到謝景安微怔了一瞬才反應過來,立即起身行禮,稟告道:“啟稟殿下,微臣昨夜為林壯士用了對癥的藥,拔了他的膿毒,還敷了殿下從長安帶來尚好的金瘡藥,只是……只是他這傷耽擱太久,高熱一直不能退下來,現在還好,他年紀輕,底子好,尚能拖幾日,若是一只這樣下去,只怕……”醫官一段話說的戰戰兢兢,最后一句話更是不敢說下去,兩條腿都怕的直打顫,仿佛隨時都會跪下去求恕罪。若是從前的原主定然大發雷霆,謝景安卻不會如此,聞言只是臉色有些難看卻并未說什么,又問了幾句諸如林言昨晚有沒有醒過,他何時能醒來這樣的問題,待得到沒有出意料的回答后,就讓醫官和臥房里其他扈從先退下去。待屋子里沒了旁人,謝景安也不敢立刻就拿出消炎藥和抗生素給林言吃,站在林言床頭湊近他耳朵聲音不大不小的喊了他幾句,見他意識模糊,沒有丁點醒來的可能,才放下心。倒了一杯謝景安特意囑咐扈從準備的白水,謝景安在腦子里搜了一家信用比較好,評論也沒什么問題的淘寶店,兩種藥各買了一盒,然后摳出一次吃的劑量,在杯中化開,扶起林言小心翼翼的喂了進去。好在林言雖然燒的厲害,人也糊里糊涂,但還有基本的吞咽功能,雖然廢了點功夫,但總算喂了進去。喂完藥,謝景安將用過的杯子用白布擦干凈回歸原位,掃干凈一切尾巴,不會有什么讓人發現覺得不對的地方,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門外醫官和扈從還在等著,因他們不是劉主薄崔同這種近身之人,也沒有做什么解釋,只是讓他們好好照看,就自己問了崔同,去尋一時半會兒還脫不開身的劉主薄。劉主薄請來與他商議如何種植土豆的老農都是與農田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說起種糧食來說的頭頭是道,只是這土豆兩人也是第一次見,拿捏不準,又唯恐種壞了會被怪罪甚至問罪,神情誠惶誠恐,搓著手連話都說不利落了:“大人,這……這種物什小人從前并未見過,檀州城倒有不少蠻子商人做買賣,只是這種東西從未有人買過,小人也不知道能不能種,該怎么種,小人手拙,平日里伺候其他糧食還行,種這種稀罕物怕壞了大人的大事。”老農雖然沒有明說,但拒絕的意思很明顯,劉主薄知曉這種新鮮東西常人等閑不敢冒險,被老農拒絕了也不生氣,依舊神情親和笑著道:“無妨,本官也不是現下就讓你們種,只是你們田地伺候的好,比本官要知道的多些,尋你們來問問,看知不知曉這個東西的來歷,又或者有沒有聽說頜曷出了什么新糧食。”第10章趙將軍聽到只是問些問題,老農心中的害怕便退了一些,擰著眉頭仔細想了想,才有些忐忑的開口:“回大人,草民世代在這檀州居住,家中也有后人在檀州商行做伙計,未曾聽說有過這種東西,也不知曉頜曷是不是有了新的吃食,大人若想知道這些,倒不妨找趙將軍詢問一二,趙將軍在檀州鎮守數年,對這頜曷最是清楚,若他都不知曉,那這城中就無人知曉。”聽了老農的回話,劉主薄有些失望,但也算在意料之中,所以很快就打起精神,謝過老農又著人好生將老農送到門外,便起身去看昨夜吃了這種新鮮吃食的幾種牲畜。謝景安原本都快到了劉主薄見老農的偏院,得知了劉主薄已經見完老農去了別的院落,只好讓扈從重新帶路,自己一路找了過去。謝景安到的時候劉主薄正毫無形象的蹲在地上看吃草的兔子看的認真,謝景安來了也沒發現,還是扈從咳了一聲提醒他,才匆匆站起身行禮。謝景安擺擺手示意他免禮,然后問:“那新吃食怎么樣了?可弄出個所以然來?扈從說你尋了檀州侍候田地的好手來問,可有頭緒?”說起這個劉主薄原本喜氣洋洋的臉色就有些黯然,搖搖頭道:“未曾,那老農說未在檀州見過這種吃食,也未聽說頜曷有新的糧食,不過倒是點醒了微臣,微臣欲去尋找防守邊關的郎將趙將軍一問,殿下可要同去?”自打謝景安轉了性變得平易近人,這個劉主薄就開始一門心思的蠱惑他拉攏人心,不過他回到莫州后要大展拳腳的確急缺人才,聞言思量了片刻,欣然前往。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他正好可以隔著城墻遠眺一下頜曷,順便仔細的再將頜曷了解一番,如今大周朝能這么安寧全靠著這些武將在此處流血拼命,論情論理,謝景安來一回都不可能不去慰問一下。讓扈從準備了一些賞賜,上到金銀,下到布帛,雖不多,但也還過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