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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打算挑個合適的時間對劉主薄拉攏一把,如今既已開了頭,自然不能半途而廢,于是保持著親和的表情,繼續道:“本王在來檀州的途中仔細思量過,想要改變封地的現狀,大力開墾田地顯然不夠,士農工商,這四個缺一不可,雖說商賈地位低下,但想要一州之地繁盛起來,商賈是必不可少的,本王欲回到莫州后就頒布一系列鼓勵商賈經商的政令,劉主薄以為如何?”劉主薄被謝景安一句話問的身上一顫,猶像在睡夢中,但封地如何治理一事他每日都冥思苦想,當下不自覺的就順著謝景安的話說下去:“微臣以為殿下此舉甚是大善,只是商賈固然能讓封地繁榮,但教化和人口才是封地之重,微臣認為殿下首當其沖應鼓勵百姓進學,其次鼓勵百姓多育,只有越來越多的人口生產,以及更多的人才輔佐殿下,封地才能真正興盛起來。”看著劉主薄一臉興奮的侃侃而談,謝景安笑而不語,倒不是他不贊同劉主薄說的話,只是以現在的封地來說,這一項政令不能使貧瘠的封地有所改善,反而是雪上加霜。畢竟封地內大多數百姓連飯都吃不飽,又何來多余的銀錢能供的起子嗣讀書,生養更多的孩子。要知道這個時代讀書可不是后世的九年義務教育,往往培養一個讀書人能將一個富戶之家掏空所有積蓄,這也是為什么古代時期一國朝政往往被世家把持,畢竟只有世家才有這個底蘊培養一批又一批的人才。不過劉主薄所說也的確有其道理,謝景安也有計劃在封地稅收富裕起來后興辦學校,只是這個計劃現在還為時尚早,一切都得等封地脫離貧瘠這個帽子再說。雖然劉主薄的建議目前不能采納,但謝景安也不能潑冷水,裝作一副興致勃勃的樣子附和著劉主薄說了幾句,直到他說的盡了興,才將自己最終的目的說出來:“劉主薄滿腹才華只在本王帳下做一名主薄實在太屈才了,本王欲回到莫州后將鼓勵封地內經商事宜交與劉主薄主事,劉主薄意下如何?”第5章劉主薄的腦洞跟順王商議完封地治理之事回到自己所住的房間,劉主薄還一臉做夢的茫然表情,直到在鋪好床褥的榻上坐了許久,才漸漸回過神來。像是才明白順王方才話里所說的意思,劉主薄原本一雙不算大的眼睛瞪的滾圓,心里一陣驚濤駭浪,要不是與他相熟的魏長史此刻不在這座順王的臨時行宮中,他真恨不得直沖入魏長史的房中,將自己心中的震驚和對未來的期望說上三天三夜。要是知道此趟遠行會聽到順王說出這么一番話,他定然說什么也要把魏長史揪著來,讓他看看,我們輔佐的順王并非不學無術,或許沒有什么治世之才,卻心懷百姓,光是這一點,就足以彌補其他任何的缺點。劉主薄在房間里轉著圈回味了一番剛才與順王的一番交談,越回想越覺得熱血沸騰,同時又心生不解,既然順王這么禮賢下士心懷百姓,為何在長安之時卻那般暴戾昏聵的模樣。劉主薄仔細思索著這些年朝中的局勢,以及曾經聽過的宮中傳聞,漸漸摸索出一個可以解釋順王變化的真相。大周朝傳到當今圣上這一代,一共生了七子九女,其中兩子四女早夭,就是排在順王之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雖然順王算是平安長大,但通過劉主薄聽過的一些傳聞來看,順王在幼時也并非那般平靜。劉主薄記得,順王似是在六歲那年意外染了天花,一度高燒不退,當時一起染癥的還有同一年出生的四公主五公主,兩位公主自出生就體弱,沒熬過幾天就去了,反倒是順王硬生生熬了過去。不過順王雖說逃過一劫,但自此之后性情大變,不再喜讀詩書,純良和善的秉性也丟的干干凈凈。世人都說這是順王在病時被發燒燒壞了腦子,人經常糊里糊涂的,所以才性情暴戾,動輒便對人拳打腳踢。劉主薄這些年也一直這樣以為的,直到今天才恍然發現,似乎真相并不是如此,或許順王本性并沒有變,而是因為一些說不得的原因,才不得不偽裝,比如說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早夭……劉主薄在房間冥思苦想謝景安突然性情大變的原因,謝景安自然不知道,就算知道也只會喜出望外給他鼓掌,這個劉主薄實在太上道了,他只不過拋出了點引子,劉主薄就已經把后面所有的腦補完了。此時的謝景安并沒有睡覺,而是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逛淘寶。他這次倒沒打算再買什么書,而是看看淘寶上土豆和玉米的價格,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把這兩樣東西買下來,直接一舉解決他封地上糧食產量的問題。當然他不會做暴露金手指這種蠢事,而是找個不引人起疑的機會,合情合理的將東西拿出來。謝景安一邊在心里做著計劃,一邊起身將在門外候著的貼身扈從喊進來。扈從姓崔,單字一個同,年紀不大,看模樣也不過是穿越前正上高中的年紀,身高挺高,但身形單薄,小鼻子小眼的,一看就一副機靈相。崔同聽到謝景安的傳喚聲,幾乎是話音還沒落下就已經推門進來,行禮問道,“殿下有何吩咐?”謝景安每次一看到崔同小小年紀故作老成的模樣就有些想笑,這次也不例外,輕笑了一聲,吩咐崔同:“你去找管事將本王的便服尋來,不要找那太過華麗的,衣衫干凈齊整就行,本王欲換裝一番在檀州城里走走,看看風土人情,順便去集市上看看,若是有什么稀罕東西,也好買下來添進給母妃的節禮里。”崔同年紀還小,正是愛玩愛鬧的年紀,本來看謝景安一進到檀州就歇下還有些失望,如今聽到他要在城里逛逛,頓時高興的一雙眼睛都亮了,忙不迭的道,“殿下要外出?屬下這就去取便服,屬下記得殿下一件天青色便袍,精致卻不打眼,最合適這個時候穿,殿下稍等片刻,屬下去去就來。”崔同平日看著穩重,一到這時候就露出本性來,一番話急匆匆的說完,得到謝景安的許可后一溜煙的就跑遠了,像是生怕謝景安會后悔一樣。崔同去的快,回的也快,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捧著衣服和搭的玉佩香囊等物回到謝景安住的臥房。一同前來的還有劉主薄,顯然是聽到了謝景安要外出的風聲,連衣裳都沒換急匆匆的趕來的。一見到謝景安就迫不及待的道:“殿下要外出?如今正是秋收之時,說不得城中會有頜曷派來的探子,殿下一路上舟車勞頓還是早些歇息吧。”謝景安這次外出是為了正大光明把土豆和玉米拿出來,如今見劉主薄要阻止他外出,自然不肯,笑著道,“這是檀州,我大周朝的土地,本王身為大周朝的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