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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興致來了還能打馬疾馳一段。就這么走了十幾天,雨都下了好幾場,謝景安一行隊伍終于到達了他封地的邊境,檀州。第4章拉攏檀州面積不大,還不到莫州的二分之一,但就地理位置來說卻比莫州重要多了,畢竟城墻的另一邊就是全民皆兵,上馬能作戰,下馬能放牧的番邦蠻子,頜曷。就謝景安了解的信息來說,這個頜曷部總體跟唐朝時期的契丹差不多,部落以放牧為生,不事生產,子民沒有教化,整個部落幾十萬人拉不出多少會寫字算數的,甚至到現在還沿襲著部落首領死亡妻子由子孫承繼的陋習。雖然謝景安知道這是由于頜曷部落女子太少,為了多繁衍子嗣形成更多的戰斗力而為之,但心理上還是覺得不能接受。他們一行百人的隊伍到達檀州城門下時已是日落時分,因是封地藩王到來,哪怕不是巡視,謝景安也暗示了劉主薄幾次低調,但依舊城門大開,整個檀州城除了在職負責城防的官兵其余官員盡出,整整齊齊在官道兩側排成兩排,還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在不遠處擠成黑壓壓一片。本來按謝景安的想法是盡可能的低調入城,能不露臉就不露臉,可如今看到這樣的情形,他知道想不露面也不行了。不過也剛好在眾官員和百姓面前刷刷臉,讓他們認認人,算是他開始扭轉形象的第一步。謝景安搭著跟車扈從的手跳下車,腳還沒落地,前來相迎的官員就齊刷刷仿佛演練過多遍一樣躬身給他行禮。謝景安想著原主的性情,也沒做親和之相,老老實實受了眾人一禮,才溫聲讓人起來。檀州城別看還不到莫州的二分之一,但論起官員和守城官兵卻只多不少,再加上朝廷派下來在此鎮守戊邊的大軍,一個小小的下州足有兩三萬人。站在迎接隊伍最前列的就是檀州知州夏映松,今年虛歲剛過五十,身形清瘦,長相周正,頗有一股文人特有的清雅氣度,直起身后率眾而出,走到謝景安身前不遠處拱手不卑不亢的道:“啟稟殿下,微臣已著人將殿下此行所住的行宮準備妥當,還特地尋來幾名做了一手好菜的廚子為殿下準備好了膳食,殿下可是要先行歇息?”自然要先休息,謝景安這一走十幾天,騎馬幾乎將大腿兩側的嫩皮磨個稀爛,迫不得已去坐馬車,也被坑坑洼洼的官道顛簸的幾乎奄奄一息,要不是知道這趟檀州之行有重要的事必須做,他真想讓隊伍返程或者干脆在原地停留幾天讓他喘口氣再說。被坑洼泥濘的道路折磨的越久,謝景安越發深刻了解到修路的重要性,不僅僅是舒服和方便的問題,最重要的是運輸的快捷性,寬闊平整的道路可以讓大軍快速集結,大大提高軍隊的機動性,也縮短了后勤運輸的時間,延長了軍隊持續作戰的能力。非戰時也方便了州與州之間的消息傳遞,商賈貨物的快速送達,反正不管怎么說,修路都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謝景安被折磨的這十幾天一邊咬牙堅持,一邊就在琢磨修路的問題,現在修自然不可能,畢竟他封地現在還很窮,而且修路也不是簡簡單單幾千幾萬兩銀子就能修起來的事,哪怕就是現在他的皇帝老爹要修,將國庫掏空也可能連大周朝十分之一的面積都修不了,更別說他轄下十三個州有三分之二都是下州的小小封地了。不過再有困難也得上,別的地方先不修,檀薊平以及莫州這四個州之間先要修通,然后以這四個州為基礎,再向整個封地擴散。被迫回憶了一遍趕路帶來的痛苦經歷,謝景安勉強壓制住身體疲憊帶來的不耐煩情緒,沖檀州知州夏映松點點頭,盡量溫和的道,“有勞夏知州了。”順王甚少與人這般和顏悅色的說過話,夏知州頓時露出受寵若驚之色,連稱微臣應該的應該的,其他檀州官員也露出驚異之色,倒是劉主薄和一干王府宿衛扈從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畢竟一路行來十幾天,哪怕謝景安穿越前是個影帝,這么折騰一路也沒那個心思再偽裝自己,一開始劉主薄等人還為驚詫,可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謝景安一路舟車勞頓,自然沒有精神與人寒暄,隨便與夏知州說了幾句話算是勉勵,便在扈從的攙扶下重新爬上馬車。夏知州安排的行宮自然不是真正的皇家行宮,而只是一座占地面積稍大,亭臺樓閣俱全,景色還算優美的庭院。若是平常謝景安說不得看在別人特意為他準備一番的份上假裝欣賞欣賞,可他現在累的只想休息,好在夏知州也是個識趣的人,陪著謝景安將他送進行宮,連茶也沒喝一盞就告辭退了下去。外人一走,謝景安也不再偽裝自己,整個人癱在花廳鋪了軟墊的椅子上,歇了好一會兒才打起精神吩咐劉主薄,“你派兩個人去將那罪民尋來,讓他飽吃一頓好好歇息一晚,明日就隨本王一起啟程去平州。”劉主薄一直以為謝景安這一歇息要好幾天的功夫,所以此時聽到謝景安說明日就啟程,頓時一臉詫異的問道,“殿下如今才到檀州,何不歇息幾日養足了精神再啟程?再者說檀州的官員還等著拜見殿下,殿下既已來到檀州,檀州一應事務總要了解一番才不虛此行。”這一點謝景安也想過,只是他急著趕回莫州實行一應計劃,最重要的是這檀州知州和一應檀州官員都在檀州扎根已久,就這么幾天功夫,他又能了解到多少檀州事務,知道的東西還不是別人刻意給你看的,所以思來想去,謝景安決定還是不浪費這個時間了,對他來說,讓百姓早日能吃飽肚子,可比應付這些官場油條來的重要的多。因此謝景安搖搖頭,笑道,“就算歇息幾日,又能在檀州停留多久,走馬觀花似的又能聽到多少真話?有花費的這個時間,倒不如早些回到莫州,劉主薄有所不知,本王在離開莫州之前新頒布了一道政令,鼓勵本王封地內的百姓開荒屯田,所開墾田地世代相繼,并減免三年賦稅,本王特意將這項事務交與魏長史主持,說不得等本王回到莫州,這封地已經多出來幾十萬畝耕田也說不定。”劉主薄還是第一次聽說新頒布了這么一道政令,驚訝之余,神情激動的問道,“殿下此話當真?”“自然當真,”謝景安含笑著點頭,“本王如今是這一封地之主,自然希望本王治下百姓能富足安康,封地也越來越繁盛,只是這封地情形劉主薄也看到了,任重而道遠,日后還要劉主薄多多幫襯本王才是。”劉主薄剛才是驚喜交加,這會兒就是震驚加不可思議了,他是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謝景安口中聽到這句話,嘴唇微動幾次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謝景安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