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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風起南城 下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2

分卷閱讀22

    了裴風珩一眼。裴風珩接連收到兩個眼刀,頓覺十分無辜,擺擺手道:我還是不去了。就我這戰斗力,上去不是給你添麻煩?上次去祁連山的事情你忘了我還沒忘呢,你背上那道傷疤我現在瞅著都不舒坦。

幾個月前南家曾經派南郁城和裴風珩去祁連山一帶執行任務,原本是很輕松的任務,卻因為中途有人倒戈,出現意外,南郁城為了保護裴風珩在背后被陰兵抓了一把,背上從此留下了一道半米長的疤痕,每次裴風很看見心里都覺得難受。

這次的清剿行動據說聲勢浩大,對方也不是好對付的善茬,因此裴風珩更是不愿意去當個累贅。

一旁聽著的南依憤恨完,眼珠子一轉,又道:你們是在說去北邊兒清剿的事么?這個我知道,爹爹前天談這事的時候我聽見了,郁城哥哥是一定要去的。說著,她眼神在裴風珩身上敷衍的一轉,語氣便帶了些不屑:不過,風珩哥哥么大概就去不了了,我聽說讓你留在家里,也是有別的吩咐呢。

裴風珩沒吱聲,南郁城道:什么別的吩咐?

我也不清楚,聽爹爹他們說得含含糊糊的,應該是好事兒吧。南依無所謂的道,說完,又纏上來:好哥哥,你就陪我去花燈會吧?去吧去吧?一邊說,一邊拽著南郁城的胳膊左右搖。

南郁城還在琢磨著她口中的吩咐,一時間被她搖得煩了,便道:去去去!你先把手放開,哪兒來的回哪兒去!

一旁看著的裴風珩終于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幾天后,元宵花燈會上。

天色暗了,街道上的花燈漸次點亮,燈火燎起了半邊天空,星幕下人群熙攘,街道上一派熱鬧景象。

南依帶著兩名貼身的侍衛當先在前面看路,跟在后面的南郁城和裴風珩無奈的對視一眼--就因為前幾天南郁城隨后的一句去去去,到現在為止他們已經陪著南依在這一條街上反復逛了三個時辰。

又走了一段路,裴風珩便覺得有些受不了了。因為頭天晚上沒睡好,這會兒他已經開始打起瞌睡,走到一半腳步便有些挪不動,南郁城回頭一看,就見他耷拉個腦袋,像是斗敗的小狗,忍不住笑了笑,退回去將他拉到自己身邊,低聲道:困了?

裴風珩有氣無力的點點頭。

南郁城瞅了瞅前面正在仔細看著小攤上飾品的南依,見對方絲毫沒有注意到自己這邊,便湊到裴風珩耳邊道:不然咱們溜了?

裴風珩眼睛一亮。但想到南依的脾氣,還是有些遲疑。

大不了回頭再哄哄她。南郁城知道他顧忌什么,無所謂的笑笑。說完,也不等裴風珩點頭,便將人拽住,身形一閃,瞬間便不在了原地。

兩人到了城外的小山坡上。

南郁城不知從哪去順了一壺酒出來,兩人在山坡上找了個平坦的位置躺下,提著酒壺你一口我一口的往嘴里倒。

唉,你以后真的要和那丫頭成親?裴風珩喝完一口酒,將酒壺遞給南郁城。南郁城接過來,搖了搖酒壺,無所謂地道:不知道,沒想過。

那你想過什么?以后的事情你考慮過嗎?裴風珩問道。

順其自然吧。南郁城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現在這日子不是挺好的?何必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以后的事呵,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

裴風珩將雙手枕在腦后,看著頭頂無垠的星空,輕聲道:我有時候會想,如果當初不是被你帶回了南家,我現在會在哪里,過的又是什么樣的日子?會不會很早就餓死在了外面?

你想那些做什么?南郁城不耐煩道:我怎么可能會讓你餓死?

可是我當時確實是快要餓死了啊。裴風珩嘆了口氣:你不知道,你當時的出現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奇跡,我本來都已經不報希望了。

南郁城轉過來看著裴風珩,見他神色安詳,嘴角微微揚著,忍不住心頭也軟了下來。他伸手在裴風珩的腦袋上輕輕揉了一把:整天胡思亂想。

哎。裴風珩翻了個身,趴在南郁城面前:問你一個問題。

如果有一天,裴風珩舔舔嘴唇,斟酌道:如果有一天我們分開了,你還會一直記得我么?

南郁城嗤笑一聲:我們怎么會分開?

很多可能啊,比如以后你成親了,或者我成親了;又或者以后你決定出去闖蕩四方;再或者--裴風珩扳著指頭舉例,南郁城聽到一半就打斷他:不可能。

他斬釘截鐵道:不管我走到哪里,都一定會把你帶上。

裴風珩先是一愣,隨即便不懷好意的笑瞇瞇道:可是這回北邊清剿我就不跟你去的,你忘了?

南郁城眉頭一皺。這個事情他這幾天一直在考慮,本來想不管不顧強行將裴風珩帶上,但思來想去,又覺得這次行動聲勢浩大,對方的實力連南郁城自己也摸不準,帶上裴風珩也許反而對他來說更不安全。

南郁城自己倒是無所謂,但他卻無法忍受裴風珩任何一點受傷的可能。因此想到這些,之前堅定地要帶著裴風珩一起走的想法便自然而然地擱置了。

見南郁城不吭聲,裴風珩安撫道:所以,話不能說得這么滿。誰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也許有一天咱們倆就分道揚鑣了呢!

不管你去了哪里,我一定會去找你。南郁城堅定道。

裴風珩笑笑,也沒太當一回事,隨后玩笑道:那要是我死了呢?

死了也不放過。南郁城轉過頭,對上裴風珩含笑的眼眸,一字一句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把你找出來。

裴風珩被他那樣的眼神看得心頭一顫,干笑道:干嘛?你還想鞭尸啊?

南郁城悶不吭聲地喝了一口酒,過了半晌,才幽幽道:你何必做這些假設,我聽了心頭不舒坦。

裴風珩也嘆了口氣,神色里有些憂郁:不知道為什么,最近總是做一些不太好的夢。夢見咱們徹底分開了,生死相隔,你一直在找我,后來不知道怎么好不容易找到了,我還總是不記得你,你看著我死了一次又一次我心里難受。他又嘆了一口氣:可能是我想多了吧,最近有些心煩。等你這次去北邊回來,咱們再好好出去轉轉,一直呆在宅子里,人都要悶得長蘑菇了。

南郁城一曬:那說好了。我正好想去大漠看落日,等我這次回來咱們就去,誰也不帶,就咱倆。

好。裴風珩笑瞇瞇地應道。

風從山坡上吹來,拂過兩個人的衣衫,又往下方燈火通明的城鎮吹去。

當時把酒笑談的兩人都沒有意識到,這竟然成了他們兩人之間最后一次交心的談話。

一個月后,南郁城踏上了去往北面清剿的旅程。

又過了一周,顧家派人襲擊南家,分家以來的第一次沖突戰徹底打響。

三天后,裴風珩自愿跟隨顧家離開。

兩個月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