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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你可真夠笨的?!?/br> 依稀聽見他說話,陶夭抿唇看了他一眼。 她捂著許一生的耳朵,程牧卻捂著她耳朵,鞭炮聲又響又大,持續(xù)了很長時間,他一直蹙著眉忍耐地聽著。陶夭低下頭,許一生掙脫她手,轉(zhuǎn)身歡呼道:“可以放煙花咯。” “你的等會再放?!背棠粮┥砜圩∷绨蛲频教肇哺埃暗任蚁劝褞讉€大的點(diǎn)了,你再玩?!?/br> “好吧。”許一生乖乖地靠在了陶夭懷里。 程牧揉揉她腦袋,又抬步到了剩余的煙花跟前,俯身將它們分開擺成一排。他沒有一個一個點(diǎn),而是點(diǎn)完一個接著點(diǎn)下一個,等點(diǎn)到后面的時候,前面的煙花已經(jīng)沖上天,映亮了頭頂整片夜空。 許一生從陶夭懷里掙脫出去,仰頭看,尖叫著歡呼。 陶夭看過別人放煙花,卻從沒如此近距離地看,她仰頭看著耀眼的夜空,恍然發(fā)現(xiàn),近一些,煙花這么美,像頭頂下了一場流星雨,還是一場持續(xù)時間挺長的流星雨。 程牧放的這一排煙花,大多是耀目絢麗的金色。 他從光芒里走來,背景卻是遙遠(yuǎn)漆黑的夜。陶夭神色怔怔地看著,不得不承認(rèn),這男人不止高大挺拔,權(quán)勢在握,他渾身上下,從頭到腳,都有一種成熟男人自信沉穩(wěn)的風(fēng)姿。 排除種種隔閡偏見,他那張臉,也很帥。 ------題外話------ 程二:你可真夠笨的! 夭夭:我笨?我哪里笨?你才笨! 程二:笨還不承認(rèn)? 夭夭:我不笨我不笨,你才笨! 程二:…… 夭夭:你笨! 程二:好吧,我笨!我最笨,天下第一笨! 夭夭:哼。 程二:開心了嗎? 夭夭:要你管! 程二:卒。 ☆、104:你叫起來真好聽【一更】 煙花滿天。 許一生在邊上蹦跳著歡呼。 程牧走到了陶夭邊上,垂眸問她:“好看嗎?” 陶夭嗯了一聲,淡笑。 程牧抬手將她散落的頭發(fā)撥到耳后去,手掌順勢托住她后腦勺,一低頭,冰涼的吻重重地落在了她額頭上。 “我也要親!” 邊上許一生的聲音陡然傳來,陶夭一把將程牧推了出去。 程牧猝不及防,退后一步站穩(wěn),看著她驟然紅透的臉頰,嗓音愉悅地笑出了聲。 陶夭沒忍住瞪了他一眼。 程牧用打火機(jī)給許一生點(diǎn)燃了兩個煙花棒,站直了身子低聲對她說:“又忘了?別這樣瞪人?!?/br> “你能不能收斂點(diǎn)?”陶夭壓低聲音,隱忍怒氣。 程牧哂笑,用手里的打火機(jī)給自己慢條斯理地點(diǎn)了一根煙,看著眼前跑著轉(zhuǎn)圈圈的許一生,突然又想起了剛剛仰頭看煙花的陶夭,那樣帶著點(diǎn)茫然無辜的神情,讓他驀地想起了童話。 陶夭? 父母給她取了這么熱鬧一名字,她卻給出那樣一個解釋。 陶瓷的陶,夭折的夭? 難怪會傻乎乎地走到輕生那一步了。 程牧收回思緒,問她:“這段時間在你租住的那小區(qū)?” “嗯。” “你可以搬過來住?!?/br> 陶夭抬眸看了他一眼:“我不想搬?!?/br> 程牧掐滅煙頭,朝不遠(yuǎn)處開口:“一生,過來。” “程爸爸。”許一生跑得臉蛋紅紅的,俏生生立在兩人跟前,仰頭道,“你給我和陶jiejie都點(diǎn)兩根煙花棒,我們一起再玩一會好不好?” “再玩兩個進(jìn)去吃飯?”程牧和她商量,卻用一股子不容商量的口吻。 許一生滿足地點(diǎn)點(diǎn)頭:“嗯噠,再玩兩個就好啦?!?/br> 程牧又給她點(diǎn)了兩根煙花棒,將剩下幾個塞到陶夭手里,念頭一起,沒給她說,直接點(diǎn)燃了。 “??!”陶夭嚇一跳,差點(diǎn)蹦起來扔了煙花棒。 程牧對上她又急又氣的神色,眉梢一挑,淡聲道:“就跟一生那樣拿在手里玩,去吧?!?/br> 陶夭:“……” 她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手里火花四濺的煙花棒。 小時候沒玩過,現(xiàn)在卻不好意思玩。 她抿著唇,就那樣低頭看著,等兩個煙花棒快燃盡的時候,手一揚(yáng),扔到了地面那些炮竹碎屑上去。 程牧站在她邊上,語調(diào)低沉玩味:“你叫起來真好聽。” “下流!”陶夭神色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很快回味過來,猛踹了他一腳,轉(zhuǎn)個身快步進(jìn)屋了。 腳腕傳來刺心一陣疼,程牧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哼笑了起來。 “程爸爸我放完啦!”許一生乖乖巧巧地蹦到了他邊上,四下看了看,好奇仰頭問,“咦,陶jiejie人呢?” “進(jìn)屋了。” 程牧話音落地,許一生蹬蹬蹬地也跑了。 —— 海棠園里就剩他們四個人。 許媽炒了三個菜,連帶先前準(zhǔn)備好的四個涼菜一個湯一個蒸碗,端上桌總共九個菜。 其余三人喝果汁,程牧給自己開了瓶白酒。 “新年快樂!” 三個杯子碰到一起,許一生不滿地嚷嚷道:“我也要我也要,奶奶你把果汁給我倒?jié)M呀!” 許媽無奈一笑,哄她:“喝兩口就行了,晚上肚子疼怎么辦?” “??!”許一生頓時擰緊了眉,一臉惆悵。 陶夭拿杯子輕輕地碰了碰她手里的杯子,笑著說:“一生還小呢,不能和大人這么喝,乖乖的?!?/br> “好吧。”許一生捧著小杯子抿了一口果汁,睜著亮晶晶的眼睛看她,“那我晚上想和你一起睡?!?/br> “你和奶奶睡。”程牧直接開口截了她的話。 許一生撅著嘴不依:“可是我想和jiejie睡,jiejie身上好好聞?!?/br> 許媽佯裝失落地看著她:“怎么有了jiejie連奶奶都不要了,奶奶可真是太傷心了?!?/br> “我明天再和奶奶睡?!痹S一生有模有樣地安慰她。 程牧放下酒杯,神色淡淡地說:“今晚和她一起睡,或者我們倆明天陪你堆雪人,只能選一個。” 許一生:“……” 她撅著嘴在椅子上扭來扭去,過了半晌,聲音無奈說:“那還是你們明天一起陪我堆雪人吧。” 程牧點(diǎn)點(diǎn)頭:“吃飯?!?/br> 他抬手將自己跟前一條魚轉(zhuǎn)到了陶夭跟前,溫聲道:“吃魚?!?/br> 陶夭夾了一塊,放到小碟子里慢慢吃。 程牧看著她乖順的樣子,眸光慢慢地柔和了許多,又溫聲叮嚀許媽讓許一生少吃點(diǎn),小心積食。許一生下午已經(jīng)吃了飯,許媽年紀(jì)大了,晚上其實很少吃飯,意思著坐了一會,她牽著許一生上樓了。 目送她上樓,陶夭和程牧先后放下了筷子。 程牧喝了點(diǎn)酒,靠在椅背上抽煙,陶夭的視線落在他夾著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