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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為敏感,雖然覺得眼前這人神色凜冽了些,但這是個好人,無措的抓住他胸口的衣服抽噎著說“爹,爹娘,刀刀,紅紅的。”孩子說的上氣不接下氣,可是就如此幾個字,蕭如琛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伸手將孩子扣進懷里,頓了頓手,學著獨孤玄少時哄自己的動作,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別怕。” 轉頭向不遠處的蕭風喝到“蕭風!這孩子帶著。” 蕭風接過蕭如琛幾乎是丟過來的孩子“主上小心。” 蕭如琛上馬順著鴉軍清理出來的路向前奔去,驚魂未定的人們被鴉軍護在身后,從空中看鴉軍那一道黑色的線竟如同銅墻鐵壁一般牢不可破。 ☆、穿心 鴉軍身前是一座高聳的主樓,樓上端坐著一個人,一身白衣一頭白發(fā),看到蕭如琛那一抹暗紅色,她眼里跳躍著興奮的眼神,輕輕勾了一下唇,你來了,小東西,這個禮物你喜不喜歡?獨孤白神經質的笑了一下,拍了拍手,身邊一道暗色身影,她連頭都沒轉,一動不動看著蕭如琛的身影“你,去把他給我?guī)н^來。”那人轉身,幾個跳躍消失在原地。 蕭如琛看著沈風的側臉,輕聲道“將軍,他們故意引我們過來的。” 沈風臉色難看的不是一點,仰頭望向城墻之上坐的人“我好想,看到殿下了。” 蕭如琛面上不顯,只悄悄握了握手中的韁繩抬頭望向那人“將軍,她要找的人怕是我們,你先帶著人走,我是以玄王正君的身份命令你。” 沈風心頭大駭,伸手拉住蕭如琛的韁繩“正君!!!”蕭如琛面色冷硬,下顎線在微光之中極其分明,他眼里燃燒著烈火那一刻,像極了獨孤玄“還不快去!!”不等沈風反應,一鞭子抽上清河“駕!”清河向城中高樓飛奔而去。 沈風喝到“鴉軍帶著他們走!城外等候命令!” 獨孤白輕輕摩挲著下巴“小東西,不怕啊?”她裹了裹身上的披風,起身看向眼前對著飛奔而來的蕭如琛拉開弓箭的獨孤玄,被所愛之人手中的箭矢射中,一定很疼。 蕭如琛抬眼望向逆光中的一席黑影,那是多日不見的獨孤玄,她走之前還抱著自己要自己放心,還會在他眼睛上落下親吻,此時再見卻像是隔了生死,蕭如琛眼眶發(fā)紅,她身上曾經的影子像是被生硬的剝離,黑色的身影消瘦而鋒利,真的像是一把刀,玄王成刀,是多少人想要的結局,亦是多少人奮力護著她的一朝事發(fā)。蕭如琛拍馬而起,一身利落的輕功向獨孤玄所站的地方飛身而來,獨孤白臉上的微笑帶了一絲興奮,喃喃道“他被教的真好啊。”蕭如琛看著獨孤玄拉起長弓,卻是躲也不躲,箭矢上刻有復雜的花紋,她眼中濃黑一片,搭在弓箭上的手指修長,完美的像是一個藝術品,那手指驟然松開,箭矢穿透了蕭如琛的肩膀。 相愛之人,可能相殺?答案總是難以估計,唯一確定的是,疼是真的刻骨銘心。 箭矢貫穿肩頭的時候,蕭如琛躲也不躲,眼睜睜望著箭矢從獨孤玄手中向自己飛來,半空中只有一個黑點,冒著陰森的寒意,釘穿他的肩頭,他直直的望著那一身黑衣的人,她的眼神比箭矢更冷。 像是沒感受到疼痛,他舉起長劍架住眼前橫劈下來的長劍,蕭如琛咬著牙顫抖,眼睛里通紅一片,他師承獨孤玄,又是男子,力氣自然比不上她,接下這一劍竟是虎口迸裂,唇角滲血,他此時唯獨慶幸的是獨孤玄手中拿的劍不是因他而得名的那一把。 獨孤玄面色不變像是失了魂魄的傀儡,不及反應,獨孤玄劍鋒一轉,蕭如琛的肩膀被劍刃劃傷,有紅色的血液順著劍身留下來,就在此時,緊盯著獨孤玄的蕭如琛突然發(fā)現她輕輕皺了皺眉,可她的動作卻沒慢,劍鋒相交,蕭如琛被抵在了墻上。 身后獨孤白笑的興致盎然,拍了拍手“放開吧,都讓你不要傷了他。” 獨孤玄像是得了什么指令,拎著長劍站在一邊,蕭如琛捂著胳膊上的傷口,以劍撐地,勉勵支撐著自己,蕭如琛只是冷冷的看著獨孤玄冷硬的身影,她的眉,沒有展開。他的身體沉重,眼前出現重影,腦子卻清楚的可怕,箭上有藥,他早該想到,強撐著一口氣不讓自己睡過去,順著墻根坐了下來,蕭如琛猛的咽下口氣,不能睡不能睡。 獨孤白走過來,蹲在他面前,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蕭如琛被迫抬頭看向她,獨孤白笑道“跟了獨孤玄真是浪費了,她太不會疼人了。” 蕭如琛沉重的喘息了一會低聲道“滾。” 獨孤白挑眉“嘖,跟她話都一樣啊。”轉眼看了看身后站著的人雖是笑容,卻吐出最為輕蔑的話語“都是蠢貨!”猛然轉頭憐惜的看著蕭如琛“別怕,可能有點疼。” 不等說完伸手直接將嵌在蕭如琛體內的箭頭拔了出來,蕭如琛疼的眼睛都蒙上了一層血色,無人看到獨孤玄的身子顫抖了一下。獨孤白從懷里掏出一個手帕細致的將手上的血跡擦干凈,俯視著倒在自己腳下的蕭如琛“來人,給他清理干凈,帶到下面去吧。”幾個小侍模樣的人像獨孤白一禮,將蕭如琛抬走。 ☆、賭命 再醒來時,蕭如琛發(fā)現眼前非常的暗,身下是錦被只是手上沒什么力氣,適應了一會才發(fā)現這里是個地牢的樣子,不見天日,大概是它最好的形容詞了吧,只是這地牢中間竟是一張大床,這張床精致的與地牢格格不入,他試圖動動手臂,卻發(fā)現自己的手腕被一指粗的繩子綁在了床頭,繩子下還貼心的墊了絹布,大概是怕他掙扎劃破手腕吧。 蕭如琛晃了晃頭,開始思考究竟引自己過來做什么,沈風代表的是鴉軍,那么自己又有什么用呢?不等他想出個一二三,獨孤白就給了他答案,她一步一頓的走了過來,身邊一個人都沒跟,蕭如琛瞇眼看著她,獨孤白幾乎跟獨孤玄長的一模一樣,只是一頭白發(fā),面色蒼白的像是從地下爬出來的,她與獨孤玄來說,一人生在烈日之下,一人生于黑夜之中,從來不曾交互過的命途,在這個陰暗的地牢里,揭開了殘忍的一角,獨孤白打開門鎖,一步一步走進蕭如琛,隨著她的步子,蕭如琛突然發(fā)現自己現在的狀態(tài)仿佛像個攤在砧板上的魚rou。 獨孤白輕輕掃視了他一遍,從頭到尾“送你的禮物喜歡嗎?”見蕭如琛沒反應,她低下身子雙手撐在他耳邊“就是那個小男孩,我專門讓人殺了他父母,我看著那孩子可愛,留下給你當個寵物也是不錯的。” 蕭如琛像是脫離了憤怒,嘲諷的看著她“惡心。” 獨孤白笑了一下,低頭“是么?”接著像是終于露出爪子的野獸,伸出手輕輕的壓在蕭如琛肩膀的傷口上,慢慢,慢慢的用力,直到鮮血染紅她的手指,蕭如琛像是感受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