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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求收藏,比心 ☆、胡禍 沈風行色匆匆,幾步奔上瞭望臺,塔上長風獵獵,刮的人睜不開眼睛,遠處黃沙莽莽,沒有想象中殺聲震天,黑鴉片片的場面,沈風轉頭望向身邊的士兵吼道“出什么事情了!” 那士兵指了指遠處,吼道“將軍,他們沒來雁回關,可是他們看起來像是去遂城啊。” 沈風一愣,望向她指的地方,果然有軍隊如同蟻群長長的蜿蜒向遂城的方向而去,沈風皺了皺眉,遂城是邊陲的一個小城,有雁回關當前,遂城就成了無足輕重,戰亂之地,遂城里能搬走的人都搬走了,剩下的人只有老弱病殘,孤兒寡父。 那將士在沈風旁邊吼道“大帥,去不去啊?” 沈風被她的聲音震了耳朵,瞪了她一眼“去!你他娘的扯什么廢話。” 女子面上帶了欣喜“是!大帥!” 沈風從瞭望塔上蹦下來,示意跟在身邊的侍衛“何重!鳴號。” 被叫做何重的女子忙抽出別在腰間的長號,沈風吼道“前鋒營跟我走,剩下的人駐守雁回關。” 回答她的是面前面前同袍們整齊劃一的“是!” 鴉軍之所以叫做鴉軍是因為整個軍隊同玄王一樣慣穿玄衣,此時在面前一片烏泱泱的人中,有一人極為顯眼,蕭如琛一身深紅色長衣,箭袖袖口像是墨色暈染,他緩步而來穿過鴉軍眾人看向沈風,沈風不解“正君過來做什么?” 蕭如琛望向她,突然單膝跪地“阿玄既然讓你安排,我自然也可歸于沈將軍麾下。” 沈風在前面看的心驚膽戰,平素里不動如山的沈將軍鴉軍副帥此時被蕭如琛這一跪嚇的差點也跪下,但想想要是讓殿下知道了蕭如琛跪過自己,她這腿,還保得住么,更被說自己與正君對著拜了。 蕭如琛不知道此時沈風心里千回百轉“末將愿隨將軍同去。” 沈風再次頭大“正君不該待在這里等著我們回來嗎?” 話音未落,蕭如琛手中長劍出鞘,隨意一揮,未等幾人反應過來,沈風耳邊有一縷頭發悠悠飄落,蕭如琛抬頭“無意冒犯將軍,末將不會拖累將軍,懇請將軍成全!” 整個營地鴉雀無聲,所有將士們心里閃過同一個念頭,終于有人敢兇沈將軍了,平時可連殿下都只有被沈將軍訓的份,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沈風只覺得腦子里如同一團亂麻,一道冷清的聲音及時的拯救了沈風“讓正君去吧。”說話的人是玄清,沈風不答,只是抬頭看向玄清。 玄清抱著手立在群人之后“殿下在正君身上放了血契,若是殿下出現了,唯一能顧忌的人,大概只有正君和那位了。” 沈風沉默了一會,扶起蕭如琛“正君言重了,還請正君務必保證自己的安全。” 蕭如琛俯身,行了一個標準的禮,轉身離去。 遠在千里之外的宮殿里,太女府燈火通明,獨孤赫坐在桌案之前,謝云跪在她身前,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她的手腕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有隱約的紅色從紗布底下透出來,獨孤赫猛然將茶杯擲向跪在下方的謝云身上,茶杯應聲而碎,卻并沒有給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謝云叩首壓在鋒利的瓷片之上。 獨孤赫眼里是再明顯不過的怒火“你要孤的血就是為了燕刀么?” 謝云沒有起身,一字一頓“是,殿下。” 獨孤赫冷笑一聲,猛地站起,單手將人提起來,強迫他看向自己“群嵐,你留在孤身邊,孤知道你想要什么,可你為甚要動玄王”她閉了閉眼睛“你知道么,孤廢了多大的力氣,才讓她好好的,到現在,你怎么能毀了她,你怎么能。” 獨孤赫離謝云太近了,近到謝云看得清捏住他領子的手上的青筋,他沒有回答,驟然被人甩向地面,獨孤赫像是疲憊至極的樣子,謝云趴在她身后之看得到她冷硬的側臉,獨孤赫的聲音,一如往日平淡而冷硬“謝云,孤這顆心你是不是真的不要了?孤心疼啊。”說完,抬腳離去。 謝云在黑暗里看不清表情,鬢角有頭發披散下來,知道整個宮殿都冷下來,他費力的抬手撐起自己,眼里有粼粼的光,卻沒落下眼淚來,像是一句遲來的答復“誰不是呢。”我的殿下,誰不是呢? 作者有話要說: 群嵐帝卿,還記得嗎?開頭出現過的據說死了的帝卿。 ☆、遂城 遂城說是個城,其實遠遠看去更像是個破敗的村子,連華商山下的華陽鎮都比不上,灰色的城墻像是顫顫巍巍的老人。 沈風帶著鴉軍前鋒營如同一枝冷箭,蕭如琛沒有換衣服,仍舊是扎眼的暗紅色,沈風望著騎著清河恨不得直接破城而入的蕭如琛。 沈風皺了皺眉“正君一會請待在我們中間。” 蕭如琛回頭冷冷望了她一眼,沈風被這眼神鎮了一下,與玄王太像了。 只這一眼,蕭如琛淡淡道“將軍不必如此保護我。”說罷,抬頭望了望天,一聲長哨,幾道灰色的身影幾個跳躍漸漸向軍中圍攏,不遠不近的墜在蕭如琛身邊。 沈風嘆了口氣“還請正君信我。” 蕭如琛沒再說話,心里冒出點歉疚,放緩了速度,半晌“抱歉將軍,只是,我心急。” 沈風遙遙看了眼遂城,灰色的城墻已經可以看得清了,城門口依稀幾個胡人驅馬在門前繞圈,“正君,我也心急,只是,這遂城怕是破了。我們得殺進去。” 蕭如琛稱是,伸手抽出腰間長劍,低下身子俯身趴在馬背上,馬蹄踏過黃沙,帶起煙塵滾滾,不遠處被攻陷的城池里有什么,誰也不知道,兩軍相對,血債血償罷了。 長刀帶血,門口的胡人像是在等他們,沈風手起刀落,卸了一人的長刀,身后的人補上一腳,將人踹下了馬,城門內是短暫的黑暗,熟悉的味道讓鴉軍眾人紅了眼,幾步的距離,對騎馬的人來說不過一瞬,天光像是一把鋼刀帶著滿地瘡痍捅進窗口,蕭如琛聽到身后有人低聲道“畜生!” 小城里滿地血污,鴉軍還算來的及時,蕭如琛策馬前行,伸手扔出長劍,長劍釘住了一個胡人,這人正舉起彎刀,毫不猶豫的砍向一個孩子,那孩子不過兩三歲,坐在地上,身邊是故去的雙親,哭的聲嘶力竭,卻又被這戰火紛飛掩蓋在無數哭嚎慘叫之下,蕭如琛翻身下馬,將孩子抱起來,用衣擺擦干凈孩子的臉,是個清秀的男孩,蕭如琛回頭環顧了一下,鴉軍眾人此時都紅著眼睛像利刃一般劃過在胡人兇殘的面孔,城內的胡人一見鴉軍到來卻像是得到了什么指令,轉身就撤,毫不戀戰。 蕭如琛低頭問這孩子“你爹娘呢?” 孩子對于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