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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折身下樓時聽到年輕的女服務員們在竊竊私語討論他,其中有句話是——“他長得真好看,是店里來過的最帥的男性顧客之一?” 林霂在心里劃了個叉。蕭淮最帥,沒有之一。 她在后廚忙碌片刻,回到包廂時端上幾道爽口的本幫菜,以及一碗皮薄餡鮮晶瑩透亮的小餛飩。 餛飩散落在湯中,猶如一朵朵舒展的花。蕭淮接連品嘗幾只,胃暖心也暖,便放下勺。 林霂問:“不好吃?” 蕭淮道:“我想到如果全部吃完,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品嘗到,心里頓時不舍。” 林霂愉快地笑了,眼睛撲閃撲閃,臉上透出幾分羞澀。 他凝視著她,緩聲道:“我一直覺得你不像醫(yī)生,但沒想到你是不露鋒芒的女老板。” 林霂的臉稍稍漲紅:“關(guān)怡出資經(jīng)營餐廳,是真正的老板。我研究菜單和把關(guān)菜品質(zhì)量,只是個幫忙的。” “不,關(guān)怡以資金和管理入股,你以技術(shù)入股,你們是合伙人關(guān)系。” 林霂聽完若有所悟:“難怪關(guān)怡堅持按照一定的比例分給我利潤,說有錢同賺。” 蕭淮夾起一只醉蝦放入她的碗里:“祝你生意興隆。” 她受寵若驚,提箸也給他夾了塊糖醋里脊:“歡迎你回國。” 他揚起唇角:“謝謝。” 蕭淮的五官生得好看,只微微一笑,也極賞心悅目,令人如沐春風。林霂的視線在他臉上逗留了一圈,清清嗓子主動閑聊:“兩年前關(guān)怡突發(fā)奇想投資餐廳,問我有沒有興趣。我那時第一次從慕尼黑回國,心里悶得慌,就點頭同意了。” 她眨了眨眼睛:“你猜猜餐廳為什么叫‘那年1936’?” 他不假思索:“因為我們的祖輩在1936年訂婚。” 聊到祖輩,林霂想起一件事,“我把老照片沖印出來貼在了外婆的墓碑上,給你瞧瞧。”她從隨身包包里拿出手機,胳膊肘把餐巾紙盒碰到了地上。 他放下筷子替她拾起來,彎腰間瞧見了桌子底下的風光。 她穿了條毛呢窄裙,顯得腰身緊致纖細。因為坐著的關(guān)系,窄裙向上卷起,露出兩條筆直的長腿,以及一雙紅底高跟鞋。 纖細的鞋跟支立在地面上,將白皙的足踝襯托得優(yōu)雅性感。鞋尖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微微往上一翹,這個小動作如同蜻蜓飛來輕輕一點,他心中那泓平靜的湖水便蕩起層層波痕。 蕭淮直起身體,眼中隱有道不明的情緒,打量林霂。 闊別數(shù)日,她素顏亮相,氣色比以前更好。臉頰光滑細膩的肌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長發(fā)柔順地披在肩膀,淺色貼身毛衣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整個人美得低調(diào),美得細膩。 心猿意馬,就在這一念之間。 蕭淮收回目光,找了個話題:“我剛才在美食點評網(wǎng)上見到餐廳有五顆星評價,口碑不錯,但其中一條點評讓人費解。” “什么點評?” “那年1936沒有老板只有兩位老板娘,一個有錢任性,一個貌美如花。兩人經(jīng)常同進同出,儼然一對拉拉。” 林霂聽了,莞爾一笑:“這是網(wǎng)友惡搞的評論。拉拉是lesbin的中文縮寫……” 蕭淮打斷:“你有同性傾向?” “不不,我是童叟無欺的異性戀者。” “我不這么認為。” “啊?” “你從來不主動聯(lián)系異性,包括我。” 林霂愣了下,慚愧地說:“其實我也想聯(lián)系你,想到你可能在忙工作便不好意思打擾。” “不打擾。” 聽到言簡意賅的三個字,林霂頓了頓,用輕細的聲音說:“那我以后主動聯(lián)系你。” 蕭淮不露聲色延續(xù)之前的話題:“你做過哈佛的性取向測試題嗎?” “題目是什么?” 他用不摻雜個人情緒的語氣正兒八經(jīng)地提問:“你習慣于哪種類型的親吻方式?非常激情的,安靜且溫柔的,只是簡單親一下就結(jié)束的,三選一。” 林霂想想:“非常激情的。” 蕭淮卻說:“我以為你會選擇只簡單親一下就結(jié)束的。” 林霂霎時語塞。該怎么解釋呢?前男友還是純潔的高中生時,確實只簡單親一口就結(jié)束。后來前男友回國了,再和她接觸,往往帶給她一場情潮洶涌的激吻…… 偷偷瞄了眼蕭淮,見他若有所思,她心里咯噔一下。 他在介意? 下一秒竟聽見他問:“林霂,如何親吻才算是非常激情地接吻?” 他說話時聲線緩緩的、醇醇的,尾音有意無意加重了些,張弛有度的語氣便透出一種罕見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誘惑,讓她的心臟不可遏制地跳快了。 這是一個非常曖昧的問題,也是一個徹底暴露個人隱私的問題,她應當輕描淡寫地掩飾過去。 然而凝視著那雙深邃幽暗的眼睛,異樣的情潮在心底汨汨地涌動,她只覺喉嚨深處異常干澀,什么敷衍的話都說不出來。 她心悸不已地轉(zhuǎn)過臉,目光閃躲望向別處。 可是看不見他的人,依然感覺到他的視線停留在她的身上。 她的思緒有些凌亂,拼命猜測他這么問的根本原因。 挑逗?不可能吧。 探討?無緣無故干嘛探討這個? 不覺間,包廂里異常安靜。 心臟砰砰直跳幾乎要蹦出胸腔,她遲疑會兒,慢慢調(diào)過腦袋,將視線移回來重新對上他的眼睛。 那雙眸子里氤氳著深沉的情緒,宛如一個漩渦,只一眼便將她深深地吸進去。 她抿了抿嘴唇,用理智的口吻訴說:“從醫(yī)學的角度來講,女人的嘴唇對性刺激比較敏感。當男女唇瓣相貼,男人以上下齒輕咬女人的下唇,能帶給雙方不一樣的體驗。不過每個人對性刺激的敏感程度是不一樣的,有的人一觸即發(fā),有的人毫不動情。” 她盡量讓每一句話聽起來像是公共教學而不是在分享個人經(jīng)驗,可是,目睹他的眼睛里沒有絲毫波動,她陡然意識到自己的情緒被他一句話攪弄得起起伏伏,隨之反問:“你挺招人喜歡的,難道沒有和女性發(fā)生過親密的行為……比如,接吻?” 蕭淮沉默了兩三秒:“沒有。” 林霂覺得自己聽錯了。 愣愣地盯著他,她的腦子里冒出無數(shù)個疑問號,接著有道聲音在耳旁轟然炸開! 蕭淮沒有和女性接過吻!從、來、沒、有! 林霂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