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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修直接轉身離開。 葉晗月前去關上了房門,而后她便一直坐在床榻之上,雙目無神,不知究竟是在想些什么。 最終,葉晗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她抬起胳膊,摩挲著手上的玉鐲。 無論是那些現代之人所寫的言情,還是這古代的戲折子,里面的情節都是千篇一律,如出一轍。 其中的男主人公會將母親的遺物送給喜愛的女子,這便也代表著將一生中最為珍貴的物件交給了那女子,更是證明了對于那女子的珍視。 葉晗月從來不敢將她自己定義為女主角,但是想到她是穿越之人。便又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男主照理來說也應該是侯昊炎,但是因為她的穿越,所以攪亂了這其中的設定,所以主角更換也并非不可能,畢竟連同穿越這種匪夷所思,令人聽后叫傻之事都發生了。 試問,還有什么不可能發生呢? 以往,葉晗月最為不喜的便是仙俠,總覺得那些胡謅的最不靠譜,可是現下,她才成了最不靠譜之人。 所以皇甫修送的這只玉鐲便很有可能會是依照那最為俗套的劇情來發展。 譬如,帶了這個,便是他的人了…… 葉晗月為這一發現嚇得心驚膽戰,她想要摘下來,可卻是腦補出了皇甫修滿臉委屈的神色與那陰測測的臉。 她打消了那個想法。 不過是一只玉鐲,總歸也沒有什么。 葉晗月這般自顧自地安慰著自己。 翌日,正值春光燦爛鳥語花香之季。可皇甫修卻是沒有什么心情去觀賞這大好春色,他急匆匆地朝著郊外而去。 方才皇甫修得到了消息,三王爺此時正在郊外。 他拿著葉晗月辛苦得來的證據,只打算給三王爺看。 當三王爺看到那封信之時,眉頭緊緊蹙起,他驀然問道:“這么說,那個丫頭說的是真的了?” 皇甫修風輕云淡地指了指信,他道:“究竟是怎樣?不都擺在父親面前了么?” 三王爺抽了抽嘴角。 他一屁股坐在荒草堆上:“為父原本覺得那丫頭油嘴滑舌,定然是撒謊欺瞞為父,可是萬萬想不到,她所說竟然是實話。” 皇甫修也隨著三王爺坐下,他拾起地上的荒草,順應著三王爺的話回應著:“她從來不會撒謊,父親放心,這證據都有了,父親也沒有不相信她的理由了。” 三王爺聽完此話,便也蹙了蹙眉頭。 “你對那丫頭倒是在意的很,連她究竟是什么性子都摸的一清二楚。” 皇甫修久久未語,他的神色只是盯著不遠處的荒草,久久未曾收回。 三王爺頗為尷尬的摸了摸鼻梁,他繼續問道:“說起來,這封信你又是從何處得來?” 皇甫修勾唇一笑:“父親不必得知,只需要答應之前所說之事,莫要再傷害葉晗月。她是個性子耿直的好姑娘,若是父親能夠給予她分毫的好心意,他日,她定能以能多的好處回贈給父親。” 皇甫修字字句句都是在夸贊葉晗月。 這令三王爺感到有些個不爽快,他垂眸看地,也終究還是妥協:“為父一向言出必行,但你莫要對那丫頭太過傷心,更別忘了為父的大計,你與她,不可能。” 縱然葉晗月曾經百般解釋,但是知子莫若父,三王爺能夠看得出皇甫修的心思。 自小皇甫修便是一位性情獨特之人,事不關己他便定然不會多管閑事。除非是必要重要之人。 如今皇甫修對葉晗月這般上心,怕是任誰看了也該知曉皇甫修的心意了。 皇甫修直接挑開了話題:“若是沒有推測錯的話,這兩日皇甫弘宣定然會有所動作,還望父親能夠多加小心。無論怎樣,生存才是最重要?那些身外之物,又何須在意?”此時的皇甫修便像是一位書生,總是能夠講出頭頭是道的道理。 在長輩面前不能以那副清冷亦或者腹黑的性情對待,便也只能是細心的講解道理了。 三王爺被這一席話氣的吹胡子瞪眼,可是也耐不住皇甫修繼續講解的道理與長篇大論。 他再次說道:“父親這幾日還是先退兵的好,否則皇甫弘宣定然會有所察覺,皇帝也對父親虎視眈眈,成日里想著究竟如何要為父親定罪,此時切莫被抓到什么把柄才是。” 三王爺揉著有些煩躁的腦袋,他終究還是惱羞成怒,三王爺坐不住,他起身橫眉冷對地指著皇甫修,目光之中是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你便是這般膽小怕事的么?平日里為父是如何教導你的?大丈夫如何能怕流血犧牲,想要成就一番大業,首先要做的便是將生死置之度外。” “人如果為了其他事而將生死置之度外才是愚蠢。一旦不能活著便什么都沒有了。父親莫非不覺得只有活著才能有希望做其他事么?”皇甫修當即反駁。 雖然皇甫修所說甚為有道理,但三王爺又怎么可能會承認。他轉過頭去冷哼一聲,“你不必對我將這些大道理,總歸你定然是怕了,我怎的會生出你這般的孩子。” 三王爺脾氣暴躁是眾所周知之事,他身后一名侍衛匆匆趕來,原本有事要報,卻因為聽到三王爺所說之話而笑出了聲。 那名侍衛正要悄然溜走,卻被三王爺察覺:“站住。” 侍衛轉頭,臉上的笑意有些僵硬。 “你方才究竟是在笑什么?” 皇甫修見三王爺終于將事情轉移,索性他也圖個痛快,便權當看一場好戲。 “屬下,屬下不敢說。” 三王爺的威懾力可都是有目共睹,任誰也不敢在三王爺面前說一些過分之話,那便是自尋死路。 “本王不會懲處你,盡管說便是。” 三王爺雖然是有威懾力,但也一向都是言出必行,得到了三王爺的保證,侍衛再次咽了口口水。 他終于還是將憋在心中的話說了出來:“方才屬下經過此地,便聽得王爺方才那句怎么會……生出小王爺這樣的孩子這番話……”說到此處,侍衛怔了一怔,在三王爺的注視之下,他才又心驚膽戰地說出了接下來的話,他道:“屬下的家鄉,他們都說此話只有身為母親的人方才說得,因為男子又不會生孩子……” 侍衛撓著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