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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老叫的她,藥老背著雙手,背對著她所走的方向而站,但是,葉晗月不知怎得,就覺得藥老站在小道上,原就是為了等她。 不管出于何種想法,她還是走上前,站到了藥老的身側。 葉晗月剛站到藥老身側時,剛準備問上一句什么話時,還未張口,就聽到藥老仿佛自言自語一般的先開了口。 “小王爺離開時,特意吩咐人,將別院里的暗衛人數增加了一倍有余,那些可以看得見,功夫也算不錯,那些你看不到的,身手也是京城之中數一數二的,所以……” 葉晗月聽到這里,自然知道藥老說的這話是對她說的,她聽到此處,這才見藥老側頭看了她一眼,目光溫和,笑容和藹。 有那么一瞬間,葉晗月覺得藥老若是換掉他這一身灰不拉幾的長衫,興許還能和天宮之上的太白金星比上一比。 她愣神一瞬,耳側就又聽見藥老說起話來。 “你只要不出別院,那些不知為何盯上你的人,你倒也不用費心去琢磨他們,只不過你這丫頭素來不停人勸,老夫我也是老了,比不得年輕那會兒受得住驚嚇,你若是再想出別院做什么,只需知會小王爺留下的暗衛一聲便可,如此,即便你被人綁了,老夫我也好知道上哪去尋你。” 藥老說著這番長篇大論,兀自笑了起來,他這一笑,葉晗月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素日里,藥老對她照顧有加,她多半也知從中有著皇甫修叮囑的緣故,故而有時做起些不愿讓皇甫修知道的事來,她多半就會用些瞎編的借口哄騙了藥老。 要不就是直接像甩掉暗衛那樣,將藥老一并尋了個無關緊要的理由打發了。 現在聽了藥老這句‘比不得年輕之時受得住驚嚇’的這些話,她才恍然明白,藥老其實應該看透了她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對她有著一種老人特有的寵慣罷了。 心生蒙生了幾分歉意,但藥老并沒有給她道歉的機會,就先一步背著手,朝著小院走去。 零星落下的枯黃樹葉,紛擾著從葉晗月眼前旋轉而過,她看著落葉之下的冰冷之意,心里莫名覺得很溫暖。 剛穿越到古代時,她慌亂、害怕的整夜難免,生怕一個不小心回不去現代,她自己就會像那些古代的女子一樣,甚至于就以她這個丫鬟身份,還比不得古代那些普通女子活的好。 可那時她挺了過來,隨后她便遇到了皇甫修、遇到了侯昊炎、遇到了藥老…… 這些給予了她愛情、友情的人,他們可能不知道,在這樣一個對于她而言,完全就是一個孤零零一個人的古代,他們于她而言,是一個何其重要的存在。 所以,如果此生真的不可能再回去那個生她養她的時代,其實留在大寧國,她覺得有這些,她興許活的會比在現代更好。 送完皇甫修之后,葉晗月也算是徹底的被團團圍住了,這圍住她的人,不僅指的是皇甫修特意安排在景幽別院周邊,里三層外三層的暗衛們。 更是京城大街之上,任何一個角落、任何一條街頭巷尾上,那些時刻準備想要抓她回去的人。 葉晗月每當想到這點,就想直接沖到皇宮,揪住她筆下大反派的領子,惡狠狠的問他一句,他到底盯上她什么了,犯不上這般像狗一樣的四處追著她吧? 當然,這種想法對于一個別院的門都出不去的女子而言,擺明了只是個解氣的白日夢。 如此這般憋屈了好幾日,葉晗月也是沒敢踏出景幽別院一步,因為每每她剛起了今日要偷偷出去一趟的念頭,總會有暗衛現身于她眼前,先將京城內外的情況同她匯報一遍。 當然,暗衛口中著重提到的,自然還是皇甫弘宣派來抓她的那批人。 按照葉晗月多日的幽禁得出的結論來說,她覺得皇甫弘宣這么熱衷于抓她回去的事,這其中肯定醞釀著什么大陰謀。 這樣一想,她便細細回想起之前同皇甫弘宣的幾次交鋒,可是不論她如何苦思冥想,也沒找出半點自己漏了馬腳的痕跡出來。 這樣一來,葉晗月更加懷疑不敢輕易離開景幽別院,如此,她倒也合了藥老前幾日的那番長吁短嘆之語,閑著無事就去他的藥房sao擾,這幽禁的日子倒也過的有些滋味。 葉晗月這邊雖然過的還算不錯,可連日來一直緊咬她不放的皇甫弘宣卻是苦不堪言。 自打前幾日他得知被綁來的女子跑了時,當時就大發雷霆的將看守葉晗月的幾人紛紛賞了幾十鞭子,這有些功夫底子的,幾十鞭子最多就是留下幾十道疤痕,可那親身伺候葉晗月飲食起居的俾子,卻是險險打去大半條性命。 最后若不是皇甫弘宣考慮到葉晗月再次被抓回時,興許還會同他問這俾子的情況。 皇甫弘宣不想給葉晗月留下心腸惡毒的印象,只好吩咐人將那半死的俾子,抬下去好生治著。 可那俾子雖然撿回了半條命,可這幾日皇甫弘宣手下的那些暗衛,沒有幾個沒有不被打被罰的。 由此,暗衛們每每出去尋找自家主子吩咐下去要找的女子時,個個都是一心好奇、滿臉擔憂。 好奇的是,究竟是怎樣的女子,會讓自家一向冷靜自持的主子,如此易怒易燥性情大變。 擔憂的是,這萬一此去一趟,又是找不到人,落的幾句訓斥倒還算好的,只怕又會免不了趴下幾位弟兄。 皇甫弘宣也不知自己究竟是著了那女子什么妖術了,他只知自己這幾日每每想到以后有可能都不能再找到那位女子時,這素來平穩而動的心口,好似被人生生撕扯一般的疼痛。 他像著了魔一樣,派了一批又一批的暗衛,在暗中尋找那位女子,那個只會在他眼前裝出各色姿態卻從未露出她本色的女子。 不得不承認,她于他……似乎有些不同了。 皇甫弘宣雖然心中惦記著如何找到葉晗月的事,但他自然也不會忘記,此刻京城之中正處于一個怎樣緊要的時期。 自打入秋之時,當今皇上就陷入了時常重病不起的局面,可即便如此,他的父皇以及那個一向偏心的老祖宗,卻是從來也沒提過要將皇位傳給他這個正牌的太子殿下。 就連皇上身體病重無法處理朝政之時,也是尋摸了幾位得心趁手的大臣,私下里處理了要緊的正事。 而他這個處心積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