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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下鄉?” “來做個白血病的流行病學調查,你這是……”他頓了頓,看一眼已經有些走遠了的顧老等人的背影,“那位是你們學校一附院的顧開齊顧老?” 凌如意點頭應了聲是,他就更加驚訝了,“我聽說今天是一附院的專家來義診,你怎么也……” “顧老是我老師,敬了拜師茶的那種。”凌如意笑著解釋道。 陳同塵挑了挑眉,笑道:“拜師學中醫,你信么,不覺得那都是亂來?” 凌如意愣了愣,搖搖頭笑道:“話不是這樣講的,大病不敢指望它能起效,但小問題卻可以眼見功夫,哪怕只是能用它給孩子們調理一□□質,也是好的。” 她話說到這里,陳同塵已經知道他們觀念不大一樣,但他也同樣認為存在即是合理,便道:“也許罷,不管什么,只要你相信它是真的,就是真的了。” 無數的例子告訴他們這些醫者,信念是如何重要的東西,一個病人,一旦永遠告訴自己是個病人不會好起來,就一定不會好起來,然后情況越來越壞。歷來不管是人還是病魔,都是攻心為上。 凌如意與陳同塵說陌生不陌生,但要說多熟,倒也談不上,不過是簡單寒暄幾句,彼此問候一下各自的工作,又客套道有空一起吃飯,這樣的話不知聽過多少,又對多少人講過。 陳同塵又看了眼漸漸走遠了的人群,終于道:“那邊不阻你了,顧老他們都走遠了,你趕緊去罷,晚了就趕不上了,回城有機會再聊?” 凌如意點頭應好,又客氣兩句,然后掉轉頭加快腳步追上去。 等回了H市,她同霍昭遠通電話,說起這次義診時不免提到偶遇陳同塵一事,霍昭遠聽了之后沉默瞬間,裝作不在意似的又說起了其他。 凌如意不把這事放心上,說完就過了,哪里想到沒過兩天就收到了一個快件,打開一看,里頭竟然只有個信封。 她看著寄件人那欄龍飛鳳舞的“霍昭遠”三個字一陣無語,還是頭一回見有人寄封信用快遞的。 好奇心很快就占據了上風,她撕開信封口,將一張薄薄的紙取出來,白色的紙,黑色的筆跡從背面就能看到痕跡。 “如意吾妻:見信如晤,十月一別,已是月余不見,甚念。我在B市一切都好,每天都要拍戲到天黑,有時也休息,可以在房間打游戲,藤煜和清川都比我厲害,一直沒能報仇雪恨。前幾日我去外地錄節目,年底了,又有各種典禮要參加,你到時可在電視上看見我。你給我的手冊在片場差點丟了,我從住處折回去沒找到,后來是燈光師把它還給我,原來是他幫我收起來了,真多謝他,不然我無法向你交代。我很想你,在半夜的時候尤其想,有時候會想得心煩氣躁全身都痛,你要是在就好了。春芽夏花,秋霜冬雪,我看見的一切,都是你的樣子。阿意,我很想你,但我覺得你一定不怎么想我,你的病人比我重要多了對不對。唉,這種事,提起都有點不高興。另,男人有時候是很小氣的,比如我,強烈要求下次你不再提起另一個男人。又另,多吃點飯,不要太熬夜,值班時更要照顧好自己。夫昭遠字。” 一封信倒是比幾年前那封要長,凌如意邊看邊笑,末了卻忍不住濕了眼眶,春芽夏花,秋霜冬雪,我愛你時,四季都是你的模樣。 多好聽的情話,是霍昭遠說給凌如意聽的啊。 凌如意伸出食指摸了摸眼角,有些微的水汽。她想告訴他,她對他的想念,其實也同他一樣,午夜夢回,魂牽夢縈。 他手指纖長秀氣指尖泛著粉而手背上青筋顯而易見的手掌,他步行時三步并作兩步褲管盈滿了風的長腿,他微笑時向上揚起的眼角,都曾出現在她的夢中,與她行一場被翻紅浪的云雨。 窗外明月高懸,她恍惚間覺得,那張結婚證書已經放進保險柜幾年了,如今他們才開始熱戀。 她是個旅人,身后有路,前方有燈,幸而遇見他,得以停靠休息,像久飛的鳥雀,終于有枝可依。 作者有話要說: 霍影帝(吃醋):那個陳啥啥,你是不是故意告訴我的? 凌醫生(微笑):嗯。 霍影帝(跳腳):為什么? 凌醫生(淡定):你吃醋的樣子好看啊。 霍影帝(呆滯):太太,你才是男的罷=_= 碎碎念: 差點忘記更新←_← 都怪視頻太好看惹←_← 不記得第幾次看……的上半場了←_← 畢竟沒有下半場可看T^T 但還是很喜歡啊……彭慶華老師很厲害的……還給我們打過詠春^_^ 那是在一次本來沒多少人去結果最后不夠位子的講座上哈哈哈! emmmm都別走哇,一會兒大概十一點還有一更啊么么扎! 56.第五十六章 冬季的風干燥冷冽, 與H市千里之隔的B大國際醫院和國內每一所醫院一樣, 仍然燈火通明,只是不如白日喧囂。 為了不影響正常的醫療工作秩序, 早在開拍前劇組就在拍攝地點上考慮再三, 終于將地點選在了遠在市郊的B大國際醫院,即便是在白天, 來就診的病人也并不多,場地也足夠開闊, 適宜在不影響病人就診的情況下進行拍攝。 九樓,手術中心盡頭的一間手術室里有人聲傳來,時不時有穿著便裝的人從員工通道進出。 路笙坐在攝影機前,身旁是兩位副導,俱是屏氣凝神,緊緊盯著現場的一舉一動。 今天有一場夜戲,主要內容是霍昭遠飾演的杜非與方明媚飾演的安聆一同給一個腹部外傷送來做急診手術的九歲患兒做手術, 過程中主要表現兩人之間那種不言而喻的默契,以及杜非高超的技術。 其中有一個小鏡頭, 是做完手術后杜非脫手套的動作, 編劇設置得很巧妙, 試圖利用脫手套時的利落從側面展示出杜非這個人物強大的自信,但卻又沒有詳細描述脫手套的動作,留給了演員極大的發揮余地。 霍昭遠為此曾覺得有些苦惱,因為他是完全不懂的,別說脫手套, 他當時連規范的戴手套都還一頭霧水。 到后來經過了手術室培訓,刷手、穿脫手術衣和手套這一套會倒是會了,只是脫手套的方式只稱得上中規中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