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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出聲,就讓答字霽心頭一跳,臉上不由自主地染上了緋紅,他幾乎是本能地就微動嘴唇,輕聲喊道:“阿墨……”帶著答字霽自己都不知道的繾綣和眷戀,一出口,答字霽就莫名覺得自己安心了下來,緊接著答字霽就脫口而出一句:“阿墨,你想我了么?”“想。”只一個想字,落在答字霽的心上,答字霽微垂的杏眸中就控制不住地泛起了水汽,氤氳了他的視線,答字霽囁嚅般喃喃道:“我也想你了。”就算是記憶全無,就算是連你的樣子都想不起來了,就算是全名都不知道,可是還是想你啊。“你怎么才來找我啊……”答字霽抽了下鼻子,語氣里與其說是委屈,更像是撒嬌,記憶全無,不知道自己是誰,不知道自己來自哪里,不知道自己該去哪兒,看到的畫面都是看不清的,連人臉都是要自己想象拼湊的,這是什么樣一種感覺,答字霽以為自己能夠泰然處之的,答字霽想最起碼自己想了就能看清人臉了啊,想遇到駱熠翰就不用再拼湊了啊。可是駱熠翰不認識他,他可以發自內心地鼓勵駱熠翰,他對駱熠翰有熟悉感,駱熠翰表現得對他卻是全然陌生的,在駱熠翰面前他就情不自禁地變成了一個大人,一個就算什么都不知道,也要表現得無所不知,無所畏懼的大人。然而,當這個溫柔的聲音出現的時候,當心底確定這就是阿墨的時候,答字霽才后知后覺般覺得害怕,才后知后覺地鼓起勇氣想自己如果真的一直沒有記憶到底該怎么辦。答字霽自己不覺得自己是在撒嬌,他用手揉了下眼,軟聲又小聲地說:“還好你來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這般軟著聲撒嬌,哪怕一點動作都無,聽著都可憐巴巴的,就好像是用小爪子抓住了主人袖子的小倉鼠,抖著小爪子袒露出了小肚皮,生怕被扔了一般。“別怕,我在,我陪你。”那聲音里的心疼幾乎都溢出來了,聽得答字霽渾身熱乎乎的,又格外安心。答字霽終于又笑了,一雙杏眸彎成了月牙兒,微垂著腦袋,偷偷笑的模樣,分明就是一個拿了糖果的小孩子,語氣帶著霸占地盤般的小霸道:“那你要一直陪著我,一直,一直哦。”答字霽特別強調了一下一直,小霸道之下的慌亂一覽無余,像小倉鼠虛張聲勢時的吱吱叫。談邵墨對這樣的答字霽心疼得不行,他忍著疼,輕笑了一下,用著透明的身體,緩緩地將答字霽抱住:“嗯,一直。”答字霽猛地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氣味,幾乎又令他要雙眼泛水汽,他眨了眨眼,彎著嘴角:“你好暖和呀。”“大答,我們坐馬車過去怎么樣?”駱熠翰突然轉過了身,問著答字霽。盡管答字霽知道駱熠翰看不見阿墨,卻仍有些莫名的緊張,他隨意地點了點頭:“都行。”下一刻,他的脖子卻微微發紅,他感覺自己耳蝸被舔了一下,整個人都一瞬發軟,要不是被抱著,幾乎都要站不穩了,駱熠翰在他不敢說話,黑白分明的眼睛里的驚訝卻恰如其分地在對著談邵墨說,你干嘛呀。“不干嘛,就是想親你了。”談邵墨決計不會承認自己吃醋了,他使著壞,聲音里滿是坦然。駱熠翰去租馬車了,與馬夫談著價,一時半會兒留意不到他這邊,答字霽這樣想著,然后就小聲說:“我也想親親。”談邵墨:撩不過,這輩子是不可能撩得過了。作者有話要說: 日常比心心大大們,要調整作息,所以短一點,我去睡了,大大們注意身體么么噠!【小劇場】談邵墨:小倉鼠吱吱叫真可愛。答字霽:小倉鼠是誰?怎么可愛了?【眨了眨眼】我也會,吱——談邵墨:【流鼻血】嗯,你最可愛了。第112章即將消失的靈體駱熠翰覺得答字霽變得有些奇怪,一開始答字霽話比較多,相對來說,他是比較沉默的那個,他不善與人交際,不知道如何挑起一個話題,答字霽總會時不時地問一些問題,讓他回答,他雖說一直都表現得很冷淡,但實則,他都會好好回答答字霽的問題,還覺得,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模式。但是,最近的答字霽卻不是這樣的,不僅話少了很多,大多數的時候都有種很困的感覺,總會閉著眼睛,靠在一旁,仿佛陷入了沉睡,就好像現在他們在木船上一樣,明明在碼頭的時候,答字霽還表現得對木船十分好奇,這會兒卻又格外安靜。駱熠翰看了看答字霽,只見答字霽閉著眼睛,眉頭微皺,雙手抱在胸前,靠在窗邊上,駱熠翰當即不由略帶關懷地問道:“大答,你可是暈船了?若是暈船的話,我們待會就下岸吧。”答字霽聞言睜開了眼,雙眼還有些迷蒙蒙的,他搖了搖頭,聲音有些輕,駱熠翰湊近了一些,才聽清答字霽是說:“不暈,挺舒服的。”……明明都蜷成這樣了還挺舒服的?剛剛答字霽是微低著頭,這會兒抬起頭,駱熠翰靠近了,又看到答字霽的臉頰有些泛紅,難道是著涼得了傷寒了?駱熠翰這般想著,當即就想伸手用手背探一下答字霽額頭的溫度,不料答字霽卻是一抬手,皺著眉問道:“怎么了?小翰暈船么?”駱熠翰收回了手,面露憂色,搖了搖頭:“我不暈船,是你可能得傷寒了,看起來很不舒服的樣子,臉都紅了,我擔心你得了傷寒。”答字霽聽了坐直了身子,揚唇笑了笑:“你看錯了,剛剛我就是有點困,噫?那邊還挺好看的,也是龍舟節的什么活動么?”答字霽目不轉睛地盯著外頭,語氣里帶著好奇與欣喜,就好像是真的被外頭的風景吸引了一般,駱熠翰撓了撓頭,有些不明所以,又細細看了答字霽一番,見答字霽真的恢復了元氣,身體無虞,才放下心來,只當剛剛答字霽是真困了,便跟著看了起來。而答字霽瞥見駱熠翰真的看向了外面,才松了口氣,心里頭不由有些惱羞成怒:“阿墨,你再這樣,我可要生氣了!”原來,駱熠翰所察覺到的答字霽的不同尋常并非是無的放矢,當然也不是因為答字霽生病了,而都是因為談邵墨搞的鬼。答字霽黏談邵墨黏得緊,一開始覺得談邵墨待在一旁讓他格外安心,也會問著談邵墨有關他從前的過往,偏偏談邵墨正兒八經的過往不說,說的都是他們的相知相戀史,一邊說一邊各種暗示,當初都是他覬覦談邵墨的美色不放,所以主動追求,他不能撩了不負責,現在就算失憶了也不能始亂終棄。后來談邵墨見答字霽對駱熠翰親昵,又會暗戳戳地在一旁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