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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鍛煉,明明薛央舜每天還會鉆研各種劍,哪像是放棄了鑄劍的樣子,那為什么他要消失了呢,總不可能那日日鍛煉都是裝裝樣子的吧?!鐵錘垂下眼眸,想到曾經的過往,不解的情緒又一次泛上的心頭,可他終究不過是一介靈體,要體會透人的復雜感情還是太難。……“爹爹,這是什么劍?”小男孩眼睛亮閃閃的,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長劍,劍倒影在他晶亮的雙眸之上,仿佛他的心底都印滿了劍的模樣。小男孩一旁的青年帶著和煦的笑容,聞言摸了摸小男孩細軟的頭發,聲音宛如像是在吟詩一般,緩緩道來:“此劍名為湛盧,意為湛湛然而黑色也。”小男孩點了點頭,他看著這把自古流傳下來的舉世聞名的名劍,通身漆黑的劍身,與別的劍格外得不見,看不出有一絲一毫的鋒利,反而格外的溫柔,溫柔得幾乎不像一把劍,卻讓小男孩心底很舒服。“爹,這劍看起來好溫柔。”小男孩目不轉睛地盯著湛盧,喃喃道。青年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然后微彎著身子,繼續向小男孩介紹這把劍:“湛盧之所以叫湛盧,與其說他是一把劍,倒不如說他是一雙眼,一雙能夠明察秋毫的黑色雙眸,寬厚慈祥,卻能看到人的心底,對仁厚之人溫柔,卻絕不會姑息為非作歹之徒。”“此劍無堅不摧,又不含一絲殺氣,是世間絕無僅有的,舜兒喜歡這劍么?”小男孩也就是薛央舜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然后就聽到青年問道:“那舜兒想學鑄劍么?”“鑄劍?”薛央舜歪了歪腦袋,盡顯疑惑。青年笑著說:“成為鑄劍師,就能有朝一日鑄出如同湛盧一般的劍。”薛央舜看了看那通體漆黑,溫潤如君子般的湛盧,心底就在一瞬間種下了一顆種子,成為一名鑄劍師,鑄出一把湛盧。作者有話要說: 章初的話摘自,湛盧是十大名劍,資料來源于網絡,是由歐冶子大師的夢想成真的名劍。太困了我,我要去睡了,早安日常比心心大大們么么噠!【小劇場】談邵墨:又是沒有小霽親親的一天。【笑容漸漸消失】第110章晨星消逝無人知“那家伙傲氣些什么?”赤著上半身,身材壯碩的大漢,汗珠從他身上滑落,他講話有些粗聲粗氣的,語氣里帶著一些顯而易見的嗤笑,手中拿著一把大鐵錘,爐火的光芒令他渾身黝黑的肌膚,黝黑得有些黑亮。大漢一旁,站著一位穿著一襲布衫的男子,身材比之大漢看起來有幾分文弱,然而伸手對著鐵爐中的鐵塊猛一下錘,卻是又重又準,男子伸手抹了一把他額上的汗,然后目光盯著鐵爐,嘴里卻對著大漢道:“你可有見過那小子鑄的劍?”大漢搖了搖頭,司空能人輩出,空降一個年級不大的少年本就讓人不服,更何況那少年總是一副走路都目不斜視常常一言不發的高傲模樣,自然顯得極為不討喜,而在司空的哪個又是沒點沒事,隨便哪兒個拎出去在外頭都是可以被捧著的人物,又何至于受這么個少年的氣。大漢本是不理會這事的,可是司空每隔幾天都會有常規傳授課,在課上會有老一輩的匠人對他們進行授課,偏生那小子在大漢最為敬重的大師面前口出狂言,自然令大漢生出不喜,連干活的時候都止不住地嘀咕。這會兒聽友人這么說著,大漢先是搖了搖頭,偶后又漫不經心地道:“怎么著?那小子的劍還能比得過你的不成?”身著布衫的男子先是搖了搖頭,大漢見了露出了一副意料之中的譏諷,而男子緊接著說的話,卻令大漢不由驚詫,只聽男子緩緩地說:“那小子的劍雖乍看粗制,細看卻極為精細,各種用料把握得基準,且他的劍極像歐冶子大師的劍。”“怎么可能?!他才多大?!”大漢驚詫地反問道,大漢是知道友人心底的標準的,鑄劍最難的就是在于各種的用料,少一分,多一點,都會令劍最后截然不同,而歐冶子大師的劍之所以聞名于世,不僅是因為大師本身鑄了幾把名劍,更是因為歐冶子大師對于鑄劍用料的把握,那極為精準的把控,使得劍宛如擁有了生命一般。而對于用料的把控,又哪里是一年兩年就能練成的,是鑄劍中最難的一部分了,只有把握得精準,才能打出好劍胚,要想憑自己的琢磨打出一個好劍胚沒有十年打底的鑄劍經驗是做不到的。大漢見好友沉默不語,一心盯著鐵爐的模樣,心知好友說的看來是真的,大漢抿了抿唇,若真是如此,那還的確有傲氣的資本,是一個真正的天才。而被大漢認為是一個真正的天才的少年薛央舜,此刻看著他剛鑄好的劍,卻皺了皺眉頭,神情嚴肅,若叫不懂劍的人來看,薛央舜所鑄的劍何嘗不是一把好劍,劍身勻稱且光亮,鋒且利,有銳不可當之勢。薛央舜看了這把劍半響,最后抿著唇,手一揚,就欲將劍扔到熊熊烈火之中。手腕卻被抓住,然后就聽到一聲帶笑的聲音:“你若是不想要了,就把這劍給我吧。”薛央舜回過了頭,只見一個身著一身暗金長袍的白發老人,帶著祥和的笑看著他,這個老人薛央舜前幾天見過,名為蔣峰,蔣峰鑄的一清寶劍,他曾見過,是一把能當得起名劍之稱的好劍,雖比不上湛盧那般的傳世名劍,卻也的確是當今的鑄劍巔峰。且蔣峰正是前幾天課上與薛央舜“相談甚歡”的大師,薛央舜課上鋒芒畢露,然而他是個天生有話說話的性格,他覺得蔣峰那樣的理解不對,就會直截了當地說出來,課后經人提醒,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過了,他自己又回想了一下,只覺得兩人的觀點只能說站的角度不同,故而用法不同,都算不得錯。此刻正對上蔣峰,薛央舜便有著晚輩見到前輩時的羞赧和尊重,他撓了撓頭,手中的劍遞也不是,不遞也不是。蔣峰活這么大年紀了,哪兒看不出少年的不好意思,不由笑道:“怎么,這會兒又舍不得把劍給我了?”薛央舜連連搖頭,忙不迭地說:“舍得的,只不過這劍不好。”“好不好我都要了,”蔣峰摸了摸薛央舜的腦袋,接過了薛央舜手中的劍,看著薛央舜道,“你是個不錯的孩子,不要急,總能鑄出你想要的劍的,別生自己的氣,傷到手就鑄不了劍了。”薛央舜藏著身后的左手,微微一動,他年輕氣盛,又心氣兒極高,脾氣難免暴躁,心意不和傷到自己是常事,只他明明不露一絲,卻也能被蔣峰注意到他受傷的手,不由一愣,然后老實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