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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會在今天點(diǎn)燃一盞屬于自己的燈火,燈火點(diǎn)亮的那一刻就仿佛寒冬正在消散,而屬于新年的溫暖與春色正在自己手中的明亮下一點(diǎn)點(diǎn)悄然而至。”“上元節(jié),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你看那邊一長串舉著高燈的,那最前端的是五彩龍頭,那叫迎龍燈,意為迎來祥瑞。”江燈聽著白衣男子的描述循著白衣男子的指向的方向看去,的確是有一長串形狀相同,但圖案不同的斑斕長燈用木板一節(jié)一節(jié)連在一起,這樣遠(yuǎn)遠(yuǎn)望去就仿佛真的好像是一條長龍,舉著長燈的人們慢慢地向前走去,正如一條長龍?jiān)谟蝿又?/br>“那邊的小擂臺上是對對子的,誰能對出最好的對子就能獲得那擂臺上最好看的燈,還有銀兩可以拿。”江燈順著看去,就看到紅紅的小擂臺上擺著一張桌子,一群圍著擂臺,擂臺上有兩人正站在桌前,揮墨而寫,待兩人一氣呵成后,便將手中的對聯(lián)高高舉起,底下圍觀的人群就會發(fā)出一邊叫好聲,著實(shí)熱鬧。“還有那種小攤子是猜燈謎的,根據(jù)燈謎的不同難度可以獲得不同的獎勵,攤子上擺著的東西都可以作為獎勵,挺有意思的。”江燈眼神極好,就看到一個小攤子前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并排站著,少女拿起一個燈謎想了一會兒,然后搖了搖頭,少年便拿過燈謎不一會兒便與攤子老板說了些什么,老板便笑瞇瞇地給了少年一個漂亮的銀色半面面具,少年接過面具,就親手將面具戴到了少女的臉上。“當(dāng)然還少不了很多好吃的,不少都是平日里不怎么吃的美味,不過我也很久沒吃,都忘了滋味了。”江燈掃了眼各種各樣的美食攤子,望著白衣男子道:“既然是美味為什么平日都不吃?很貴么?”白衣男子搖了搖頭,看向不遠(yuǎn)處的街道,眼神柔和:“不貴,但有些美味只有在屬于它的節(jié)日里吃菜特別美味。”江燈想了想道:“所以吃的不一定是那味道,更有那熱鬧與歡樂是么?”“嗯嗯,”白衣男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還有回憶與希望。”江燈聽到此,不由感嘆,凡人真是神奇,然后估摸著忘川湯熬得差不多了,比起之前熬得時間都要久不少,或許效果真的會好一些,江燈想著,便將手中的忘川湯遞給了白衣男子:“這是忘川湯,喝了能夠讓你記起生前最重要的人和事,或許能讓你想起你要等的人到底是誰。”白衣男子聽了后不疑有他將忘川湯一飲而盡,然后白衣男子就陷入了沉睡之中。……“唐卿禮,你不過就是仗著你爹是個侯爺,就整天狐假虎威仗勢欺人,你自己有什么本事?你不過就是個一事無成的紈绔罷了!”一個身著錦衣,眉眼中都透著驕矜的少年,語氣中盡是不屑一顧,“他們怕你麻煩,本王我是不會怕的,你盡管囂張給本王看看!”被稱作唐卿禮的少年若是讓江燈看到必然是大吃一驚,原因無他,這少年正是氣質(zhì)溫和的白衣男子,而此時的白衣男子不僅是個少年,還是一眼看去就滿是囂張跋扈的少年,穿得也花里胡哨的,得虧眉眼精致,皮膚白皙倒也不算難看,只不過像一只花孔雀似的。唐卿禮聽到自稱本王的少年這么說著,心里嗤了一聲,同樣都是紈绔,傲氣些什么,唐卿禮往身后的躺椅上就那么一躺,二郎腿高高翹起,抖了抖他的花毛領(lǐng),輕笑著說:“我哪兒敢啊?要是王爺您一聲令下要了我的腦袋,那我可不得到閻王爺那里喊哭去了?”滿眼驕矜的小王爺看到唐卿禮這般做派,不由胸口憋悶了一股氣,又想到聽到的消息,看向唐卿禮的眼神變得憐憫,他大方慈悲地道:“本王倒是看你能笑到什么時候!”唐卿禮看著小王爺遠(yuǎn)去的背影,想到小王爺離去前眼中的憐憫,一手將桌上的茶杯往桌上一砸,細(xì)嫩的手很快染上了血紅,他卻顧不得疼。過了幾日,唐卿禮就喝著酒,看著十里紅妝迎入侯府,他爹真是娶個繼室都大張旗鼓,也是那繼室可是當(dāng)今小公主,就比他六歲:“呵……”唐卿禮喝得醉眼朦朧,看著熱鬧的街道,只有他是形影單只的,他跌跌撞撞地走在路上,就撞到一個人身上,明明是自己的不是,囂張慣了的少年卻是眉頭一皺,厲聲道:“是哪兒個不長眼的撞了小爺!撞傷了小爺你配得起么!”“是在下的不是,”如清風(fēng)般的和煦聲音就這么入了唐卿禮的耳,唐卿禮盡力抬了抬眼皮,就撞上了一雙含笑的琥珀色雙眸,“作為賠禮,在下送你一份大禮可好?”“嗯?”唐卿禮覺得自己好像醉得更厲害了,他想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卻腦袋也昏昏沉沉的,一頭栽了下去,沒有落到地上,反而落到一個帶著青竹香氣的懷里,舒適又溫暖。全京城都在等著看唐卿禮這個大紈绔的笑話,不料卻都驚呆了,國師居然要收唐卿禮為徒!國師的地位在本國非同一般,甚至連皇帝都會敬個兩三分,這一代的國師能力極強(qiáng),不僅重大祭祀都需要他,他還能提早算出各種天災(zāi),誰都擠破頭想成為國師的徒弟,最后卻怎么也沒料到被唐卿禮這個京城第一大紈绔撿了大便宜。然國師的一句,此子是命定的下一任國師,讓眾人都不由紛紛閉嘴。于是唐卿禮再也沒法當(dāng)他囂張跋扈的花孔雀了,穿著一身素凈得不能再素凈的白衣當(dāng)起了國師親徒弟。唐卿禮一開始不習(xí)慣,整天嚷嚷著:“喂!我才不要跟著你學(xué)整天怎么忽悠人呢!大忽悠,大騙子,說好的大禮,結(jié)果就讓我過苦日子。”“苦日子”當(dāng)然算不上是什么苦日子,國師府的吃穿用度比之侯爺府有過之而不及,就連唐卿禮這個吃喝享樂慣了的大紈绔都挑不出錯,然而每天背著那些玄之又玄的八卦五行,還要打坐,卻是讓坐沒坐姿,站沒站姿的唐卿禮吃夠了苦頭。可是,當(dāng)國師就那么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唐卿禮的嚷嚷聲就會小很多,然后背也坐直了,翻書頁也翻得多了。唐卿禮其實(shí)很感激國師,盡管他對國師說的命定一個字都不信,但他仍然慶幸自己走了狗屎運(yùn),能夠成為國師的徒弟,讓他從全京城都看著的笑話,變成了全京城都羨慕的存在。唐卿禮的紈绔性子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改的,且不說他從前能坐著就絕不站著,能躺著就絕不坐著,單說能靜下心了看書背書都是堪稱天方夜譚的事情。曾經(jīng)唐卿禮以為自己這輩子是改不了了,哪怕被國師收為了徒弟他也改不了,意思意思已經(jīng)是他很大的敬意了。直到又是一年上元節(jié),唐卿禮的生日正是在上元節(jié),然而他娘因?yàn)樯y產(chǎn)而亡,他爹就從此開始花天酒地,寵他卻不管他,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