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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問我,“方才去哪兒了?一會兒工夫就沒瞧見你。” “四處走走。”我隨意的應了一聲,又問:“已經安排好了?” 他點點頭,帶我進了一戶人家,是個上了些年歲的大爺領著個歲的小孫子,熱絡的招呼我們進屋,備了些粗茶淡飯,又安排了幾間簡陋的房子給隨侍和晏殊住下。 阮碧城替我添菜,一壁道:“你今夜就睡在這里,我在外間打地鋪。” 我點了點頭道:“孩子呢?”不等他答話,我又道:“若你不放心,那你便帶著好了。” 他瞧著我展眉一笑,“我是怕你受不了她哭鬧。”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晚了……這是昨天的,今天的還有四千!等我! 其實我最喜歡寫的是盟主這種人……軟綿綿的,溫油的,捅你一刀……捂臉,我一定是哪里壞掉了…… PS:不要吐槽輕松標簽……那個不能換了,編輯會罵人的……OTZ 八十 這夜里的村落靜極了,明澄澄的月亮掛在中天,透過紙糊的窗扉篩進來,極遠極遠的地方傳來三三兩兩的犬吠聲。 孩子在我的手臂里睡的熟,時不時呀呀的夢囈兩聲,我輕輕拍著她,聽著幾步之外阮碧城漸漸穩沉下來的呼吸,伸手將窗扉推開一線,閉目合了眼。 不到半盞茶的時間,院子里忽然燃起火光,獵獵的映在窗紙上,有人驚呼:“著火了!” 我聽到阮碧城翻身而起,有人叩門,在門外低低道:“盟主,關晏殊的柴房失火了。” 吱呀的開門聲,阮碧城道了一聲知道了,轉過頭時正對上我看過去的眼睛,他微微一愣,“吵醒你了?” “哪里失火了?”我隱在黑暗里問他。 他輕聲道:“沒事,一間老房子。”他幾步過來替我合上窗,又道:“我出去看看,你繼續睡吧。” 我沒再講話,瞧著他出門將房門合上,剛坐起身就聽到有人敲了敲窗扉,我推開窗戶簫九就急切切的探腦袋進來,“孩子呢?” 我將孩子包裹好遞給他,“你帶孩子先走。” “你不走?”簫九蹙眉問我。 “我如今還不能走。”我幫他將孩子包在身上,剛要解釋就瞧見火光洞洞中阮碧城在另一個院落里望了過來,我慌忙推了簫九一把,“走!” 下一瞬間阮碧城忽然掠身而來,我來不及多想翻身跳出窗子,朝著簫九的反方向疾奔而去。 在我奔出院子的時候被阮碧城一把扣了住,猛地拉扯跌靠在他身前,厲聲喝道:“陸寧!” 我回頭瞧見簫九已經消失的沒有蹤跡便毫不掙扎的任他扯著,他也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陡然回頭盯著我道:“你故意的?” 火光湮滅,柴房只燒了門窗,黑漆漆的冒著白煙。 我難得看阮碧城惱羞成怒一次,故意問道:“你指什么?” “陸寧!”他氣結,扣的我手腕生疼,眉目森森到嚇人,一字字問道:“這火是誰放的?是簫九?你和簫九早就聯系上了?” 我極為歡喜看阮碧城意料之外的表情,難掩歡喜之情道:“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 “你竟利用簫九來對付我?”他生氣了,生氣極了,臉色青白的盯著我,然后痛心疾首的對我道:“陸寧,你讓我太失望了。” 是太,也就是非常,極其,失望透頂。 我掙了掙扎,揚著被他攥的死緊的手腕道:“松松行嗎?要斷了。” 他不松反一用力,扣的我整條手臂登時一麻,字字森重的道:“你那么在意晏殊,就不怕真燒死他嗎?” 我疼的呲牙,聽他的話樂了,“是你說的有時候想要結果就不能要求過程坦蕩,只要結果不是嗎?況且……”我就樂意看他想掐死我,卻又不能只能痛心疾首的那副表情,“這一點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他似乎很吃驚,不可思議的看著我,“陸寧……你為何對所有人都充滿了敵意?時時刻刻防備著?我說過了會放了你和孩子,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 “我以前信你啊,結果呢?”我抬眼瞧著他,明澄澄的月亮下他眉眼銀灰一片,“吃一塹長一智,我走到現在如果還一點記性都不長的話,那就真是活該了。” “陸寧……”他的眼神忽然軟了下來,滿是愧疚的看著我,“我寧愿你恨我,都不想看到如今的你,你知道嗎?” “那可真是抱歉了。”我站直身子與他直視,“我變不成阮盟主所希望的樣子。” 他就那么盯著我,一言不發,片刻后望了望我沒穿鞋的腳,極長極低的嘆氣,“我扶你回房。” 那一夜誰都沒有睡,在天光未亮之時阮碧城留下了銀子便趕車上路了。 =============================================================================== 此去中原三兩日的路程,阮碧城給我扶了安神散,幾乎一路上昏昏沉沉的睡著,醒來也是渾噩的,給水就喝,給飯就吃。 只隱隱約約的聽阮碧城喂我喝藥時輕又輕的聲音,他似乎在嘆氣,“我不介意你再恨我多一分,只希望你長長久久的恨下去……” 我是恨他的,我清楚的記得我是恨他的,可是奇怪的是,我沒有一絲想要報仇的念頭,只是覺得累了,生前死后和他愛啊恨啊糾纏了那么久那么久的時間,他耗盡了我所有的感情和執著,如今是真的累了。 我希望我以后的歲月里,無論多好多壞,都再不要有他阮碧城。 =============================================================================== 到中原那日似乎下了雪,阮碧城抱我下車時,我仰著的面上落了一星星冰冰涼涼的碎雪,我睜開眼睛,模模糊糊的看到漫天細雪,門前的有株臘梅開了,甜甜的花香。 阮碧城抱我停在臘梅樹下,輕聲問我:“還記得嗎?這株臘梅樹是你從院子里移栽出來的。” 是嗎?臘梅樹…… 他問我,“能不能告訴我,為什么要在門外栽臘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