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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給我看,可是然后呢? 哪里有什么然后。 我就站在哪里聽他講完,然后轉過頭看他,極為認真的道:“阮碧城,我想你誤會了,我和你之間的愛啊恨啊不是早就在那次藥堂里斷的干干凈凈了嗎?如今不過是兩個不相干的人,我為何要恨你?” 他不答話,我嘆口氣道:“愛恨都是要花費力氣的事情,你莫要太高估自己,你覺得我該恨你怨你,甚至殺了你報仇,但我不覺得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心心念念去恨的意義,再為你去花費氣力,不值當。” 他瞬也不瞬的看我,眉頭蹙緊又松開,啞聲道:“是我誤會了……我只是不想看你一個人,想幫你。” 我抬眼笑了,“阮碧城其實你只是為了想讓自己好受點,這么做會顯得你更高尚,不是嗎?” “陸寧,你誤會我了……” “不論是不是誤會,我希望一次將話說清楚。”我看他一雙黑沉沉的眼睛,道:“阮碧城,不管我以后的道路會是怎樣的,我都沒有打算也不希望和你有關聯,我是死是活都與你沒有一點關系。” “陸寧……” “還有,我是蘇謝。”我轉身要回房,妙手忽然從回廊下的草叢里竄了出來。 一把攥住了我的衣袖,一面呵呵笑道:“有話好講,阮公子也是為了你好……” 我嘖的笑了,“蘇謝何德何能啊。” “小謝你不要這樣……”他剛要繼續講什么,身側黑漆漆的藥房忽然一陣當啷大響,之后便靜了,連晏殊的聲音都沒有了。 妙手豎耳聽了聽,蹙眉道:“怎么回事?”松開了我的袖子,貼著門扉聽了聽,什么聲音也沒聽到,便從懷里掏出了鑰匙,一面念叨一面開了房門。 我立在回廊下橋他摘下一盞宮燈,推門挑光進了去,嗒嗒的腳步聲,燈色便一點點探入黑漆漆的屋子,靜極了。 當啷的一聲鐵鏈響,燈色忽然一滅輕響落地,嘶啦啦的燒起來,我聽到妙手脫口叫了一聲,聲音未落阮碧城便掠身閃進了屋子。 劍影在一瞬間晃出窗扉,我疾步追了進去,就在火苗吞吐的燈火里看到跪坐在地上的晏殊,他竟生生的將鐵籠的柵欄掙斷了,一手一足拖著鐵鏈鉆了出來跪坐在地上,一手死死的攥著妙手的脖頸,手腕上一圈滿是淋漓的血,阮碧城的劍尖就指在他的眉心。 “他……他不是傻了嗎?怎么有這么大的力氣從籠子里逃出來?”妙手駭的臉色慘白,被晏殊攥著脖子半分都不敢動,對阮碧城道:“阮公子救我……” “放手。”阮碧城持劍低喝道。 晏殊就那么跪坐在地上,對指在眉心的劍視若無睹,忽然對我笑了,掙扎著爬起來伸手抓我,“蘇謝!” 掙得鐵鏈當啷一響,扯著他的一手一足趴跪了下來,在離我半寸的地方。 “蘇謝!蘇謝!”他像是突然暴躁了起來,不顧手腕腳腕上血rou模糊,死命的扯著鐵鏈要往前來。 妙手嚇到閉眼慘叫,不住的道:“阮公子……” “傻了嗎?”阮碧城持劍看著他,蹙了眉,“是真傻還是……裝的?”抬腳踩住了晏殊的鐵鏈,低頭問道:“祭司大人還記得我嗎?” 晏殊暴躁不安,像是根本未聽到他講話,只是瘋了一般扯著鐵鏈掙扎,阮碧城便提劍點在他的手腕,低聲道:“我幫你割斷手腕讓你從鎖鏈里掙扎出來好不好?” 晏殊一頓,抬了眼睛看他,霧蒙蒙的眼睛困惑極了,阮碧城又問:“好不好祭司大人?” 晏殊眨了眨眼,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嘩啦一聲扯著鐵鏈抬起了手腕,對阮碧城點了點頭。 阮碧城微微一愣,隨后便笑了,“既然祭司大人同意了,那阮某便不客氣了。”劍光一閃便要朝晏殊的手腕劃去。 我一把抓住了阮碧城的手腕,他一愣,盯著我的手指道:“你……還要再救他一次嗎?” “我要救誰與你無關。”我甩開阮碧城的手腕。 要上前,他猛地橫臂攔住我,蹙眉又問道:“你到如今還要救他?你看清楚了,這個人便是傻了瘋了也是在不斷的害人,你救他又落了什么下場?驪城那么多的人都是死在他手上,你還要救他?” “我要救他又如何!”我忽然有些發惱,冷笑道:“阮碧城,別忘了我也救過你,你是怎么對我的?” 他頓時語結。 “阮碧城你在誰面前都可以裝高尚,都就別在我面前,利用背棄比殺人放火齷齪多了。”我撥開他的手臂,剛往前走了一步,裙擺就被晏殊一把抓了住。 “蘇謝!蘇謝……”他慌張的扯住我的裙擺,順勢抱住我的腳踝,嘴里嗚嗚咽咽的哭了一般。 我低頭看著他,他像一只受驚的小貓,嗚嗚咽咽的蹭著我的腳踝,抬起的眼睛濕漉漉霧蒙蒙的,這是晏殊嗎? “蘇謝……” 我蹲□子,看著他的眼睛,淡聲道:“晏殊,放開他。” 他伸手來抱我的脖子,我抓住他的手,他順勢就抱住了我的手臂,將臉來來回回蹭在我的手背上,嗚嗚的叫我,“蘇謝蘇謝……” 是真的傻了吧? 我抽出手,讓他看著我,嘆氣道:“你放開他,晏殊你先放開他……” 他抬著霧氣蒙蒙的眼睛看我,歪了歪頭,又看妙手。 妙手被嚇得臉色青白,也不敢言語。 “他是我的朋友,晏殊你要殺了他嗎?”我問晏殊。 他慌忙搖頭,看著我的臉色一點點松開妙手,“蘇謝……” 妙手在一瞬間手腳并用的逃開。 晏殊抱著我的手討賞一般的貼在臉上,聲音小小的叫我,“蘇謝蘇謝……不生氣。” 這大概是我第一次見到這般……柔軟沒有侵略感的晏殊吧?竟可以忘的這么徹底? 妙手召了守衛前來,沒多會兒便沖進了屋子,撥刀抽劍的圍住了晏殊。 “小謝。”妙手在背后喊我道:“你退開,讓阮公子和這些守衛將他關好。” 我回頭看了看,抽回手起身,晏殊在一瞬慌了起來,一把抓住我的袖口,焦焦喊我,“蘇謝,蘇謝不生氣……” 我頓了頓,身后的守衛蜂擁而來,擒著晏殊的手臂便將他按壓在地,他扯的太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