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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還在就應我一聲!” 晏殊伸手掩住了我的口,低聲道:“不要講話,很快,很快就好。” 他微微示意,兩名黑衣人抬手封了盟主和顧碧云的xue道,各自從懷中掏出一張人皮面具貼在他們面上。 幽幽的月色里,我看不清兩人的臉,片刻后聽黑衣人報道:“大人,好了。” 阮碧城和顧碧云被推到眼前,那張臉熟悉的讓我發愣,赫然是我和晏殊的面貌。 晏殊點了點頭,彎腰扶起寶澤道:“這個世間所有的一切都是等價交換,你想我放過你?” 寶澤不敢看他,抓著我不松手的點頭。 晏殊順了順他的發,輕聲道:“那就叫你父王放了我和蘇謝,你也不希望蘇謝死對不對?” 寶澤眨著眼睛霧蒙蒙的看我,點了點頭,眉睫上的淚珠一晃晃的墜下來,聲音小小聲對我道:“蘇謝……父王不會傷害你的,我保證……” 心肺忽然絞著一樣疼,我在那一刻恨死了晏殊,切膚入骨。 晏殊揮了揮手,立刻有黑衣人押著寶澤到窗下,樓下頓時有人驚駭難掩的脫口,“寶澤!我兒寶澤!” 黑衣人橫劍抵著寶澤,道:“祭司大人吩咐,讓你們退開,讓出一條路來,不然立即殺了他!” “住手!別動手別動手!”驪城王在樓下慌的馬聲嘶鳴,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下令后退,卻有人直言反對,樓下頓時亂成了一片。 晏殊極低極短促的道:“沖出去!分兩路走。” 黑衣人應聲一人押著寶澤,余下兩人各自扶著易了容的阮碧城和顧碧云躍窗而出。 我聽到樓下有人喊:“救寶澤!” 也有人喊:“抓住晏殊!不要讓他們逃了!” 亂糟糟的聲音攪在兵荒馬亂之中,卻聽不到阮蓮華的聲音。 我瞧他們掠出去的背影,極清白的月色下,他們在月影里,阮碧城有沒有回頭,我不知道,我在那一刻只希望寶澤就死在今夜。 都死在這一夜就好了…… 手心忽然一軟,有什么東西沒有聲響的掉落在了腳邊。 =============================================================================== 是等了多久?等到樓下哄亂最盛之時,晏殊扯了斗篷將我裹在懷里,溫溫熱中,我只瞧到一線的光,晏殊潮潮的呼吸探進來,低低道:“累了就閉上眼睛。”又補道:“不要擔心。” “晏殊。”我忽然開口叫住他,在一線天關中看他,問道:“如果今天阮碧城帶我走呢?” 他就在蒙蒙的光中瞧著我,道:“他不會。” “如果呢?” “沒有如果。”他答的篤定萬分,“你以為我冒這么大的險,會放你離開?蘇謝你該死心了,這是我對你容忍的最大限度,你便是鷹我也會折斷你的羽翼,讓你插翅難飛。” 他總是這么有把握,無論是什么。 他帶我從同仁堂中出來,疾奔在夜色里,風聲,馬聲,刀劍聲,我蜷在他的懷里,扯進了斗篷,冷的發抖,只聽到耳側的這些聲響和他胸腔里急速跳動的心跳。 撞在我耳膜里,昏昏沉沉,渾渾噩噩,我在斗篷里,細微又力竭的跟他說話,“晏殊,你猜有沒有事情是你不能掌控,力竭也得不到的?” “恩?”他聽不真切,在細細的風聲里問我。 我便抬頭問他,“我們去哪里?” 晏殊不答我,縱身躍上城墻,拉開斗篷一線讓我看,“我們回教中,是我的誰都休想奪走。” 冷風從縫隙里灌進來,我看到沉沉的夜色下,黑影重重,晏殊只是一拍手,之下的黑影驟然點亮火把,撲啦啦跪了一地。 “我在教中待了多久?少主又在教中待了多久?”晏殊在城墻之上冷風之中,笑道:“他太心急了,應該再耐心的等一等,等到自己掌權再一舉除掉我。” 真可怕。 這些明明都是我認識的人,卻又陌生的可怕,城府,心計,每走一步都精妙的盤算過了,每個人都是棋子,甚至你自己都不知道。 “蘇謝。”他低頭瞧著我道:“恨我也好,但你心里不能沒有我,你恨我一輩子也好。” 他抱著我躍下城墻,穿過人眾,翻身上馬,裹著我,下令道:“回教!” 我在縫隙中抬頭看,巍巍的城樓之上,我忽然看到有人立在那里,看著我,看著晏殊。 極陰暗的角落里,我看不清他,不敢確定那是不是阮蓮華……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評論頓時覺得人生好米粒!我愛你們!堅決的日更!日更! 我也想完結……氮素我要對祭司負責,玩到現在也是時候讓他名字什么叫做……愛了(不要想歪喲!)也該讓他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清吹姑娘你的評讓我感動半天,真的很謝謝你這么喜歡,也很謝謝那些一直喜歡的人支持我!不rou麻不rou麻,我就看到評論得瑟了一下~愛我你奏夸夸我~發微薄繼續得瑟~(奏凱……) 六十三 晏殊抱我奔馳在夜色里,馬蹄聲,風聲卷的斗篷獵獵作響,我盡量的蜷著身子。 “蘇謝?”晏殊忽然叫我,抱著我的手緊了緊,策馬不停的問我,“你冷嗎?怎么一直在發抖?” 我在晏殊的懷里,從斗篷的一線縫隙中看見極深的夜里忽然下了雪,落在晏殊低下來的眉睫上,晶晶白白的一片,我在斗篷里探出面,遠處的密林,近在身邊的叢山,細細小小的雪花一轉轉的落下來,像雪又像雨。 這景色我不熟悉,百仞高的崖壁上一簇簇的爬著枯藤蔓蘿,“我們要回去嗎?” “快要離開驪城的范圍了。”晏殊抓緊我的斗篷,沒瞧我,“你睡吧,睡醒了就該到了。” “停一下。”我抓著馬鬃,從他懷里坐起身,“停一下晏殊。” “別動。”晏殊單手壓著我,迫我坐下,低喝道:“有什么事回去再說,乖乖坐著別動。” 獵獵的風打在我胸口臉上,夾雜著細細的雪,手指冷的發僵,我側過頭看他,聲音淡了又淡道:“晏殊,我的解藥丟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