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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一個不高興扭斷我的脖子,我連還手的功夫都沒有,還是越遠越好。 我僵持不過去,他唇角一勾看我,“你就那么怕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您會玩死我…… 我和他僵持不下,有婢女端了湯藥進來,在幾步遠跪下,垂著眉眼怯怯道:“藥重新熬好了,請大人用藥。” 小婢女被嚇怕了,戰戰兢兢的不敢上前,晏殊好整以暇的看我,“蘇謝,還不端過來。” 喂!好歹我也是救你脫險,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憑什么使喚我這么理直氣壯! 小婢女膝行到我身邊,將湯藥舉過頭頂,膽怯道:“蘇姑娘……” 我此刻真希望沈青開的一副毒藥,毒死晏殊算了! 端了湯藥,我到晏殊身邊遞給他,笑道:“祭司大人請用藥。” 他卻不接,而是抬眼看我,笑盈盈道:“試藥,嘗嘗有毒沒。” “憑什么是我!”我火氣噌噌往上冒。 晏殊聳肩,一副好委屈的摸樣道:“她們我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你。” 謝謝信任啊!我真有一種將藥全扣他臉上的沖動,可看他左側額頭厚重的紗布,我又覺得欺負傷殘人士不好。 誠然畜生欺我,我不可與畜生一般見識,臭不要臉!我努力深呼吸,捏著鼻子,抿了一小口那藥,苦的我要冒淚花。 晏殊就那么看我半天,滿意的笑道:“我還以為沈青真會毒死我呢。” 是啊,真是感謝沈藥師嘴毒心不毒,我將藥碗遞給他,道:“您老可以吃藥了嗎?” 他瞧了瞧盈盈白白的手指,雙手交握在胸前,將嘴一張道:“喂我。” 真是夠了!我牙根發癢,他卻眉眼盈盈的笑道:“你最好不要像那次一樣將藥潑我臉上,我會生氣的。” 我幾乎要咬碎一口白牙才忍住那股子沖動,伸手捏住他的下顎,一口氣將湯藥給他灌了下去。 嗆的他一陣猛咳,伏在錦被上直不起身,半天半天才氣惱惱的抬頭瞪我,“蘇謝!你要燙死我嗎!”一雙含春的眼睛,咳的紅通通水盈盈的,那副小模樣看的我心頭氣順。 不由笑道:“你不記得了?昏迷的時候我都是這么喂你喝藥的。” 他將眉眼一瞪,嚇的我麻利的后退一步,便要等他發火,良久他卻忽然軟了語氣,“看在你之前照料我的份上,原諒你了。” “哦?我是不是應該謝謝祭司大人呢?”我覺得我和他在一起,無時無刻不考研我的忍耐力。 他聳肩很大度的笑道:“日后要盡心照料我,將功補過。” 我覺得他完全恢復了,一如既往的sao包,一如既往的自戀,祭司大人體魄雖未恢復,但精神頑強的復原了。 我淡淡然的笑道:“多謝祭司大人厚愛了,蘇謝實在是無心無力,難以消受,少主還在等我回去吃飯,蘇謝先告退了。” 轉身剛走幾步,晏殊忽然道:“蘇謝,你為何要救我?” 我還以為祭司大人自動將我救他規劃到理所當然里了,原來居然沒有。 我背對著他想了想,轉過身對他笑道:“你美。” 他明顯一愣,片刻后唇角一點點的上勾,伸手將左額角的白紗一把扯掉問我,“那如今呢?” 我一驚,額角之上一大片燒傷直到眉尾眼角,被突然揭開紅紅的rou芽之上一點點的綠色膏藥,一點點的血珠顫巍巍的溢出,順眉而下,在他的眉睫之上一抖一抖的掛著。 我慌忙過去,奪過他手里的白紗捂住傷口,詫道:“你……你這是做什么?” 他依舊笑著看我,“你還覺得我美嗎?” 我一壁幫他包扎,一壁支吾的講不出話,半天才道:“總會好的……沈青醫術那么高明,一定會好的……” “蘇謝。”他忽然伸手環住我的腰,我嚇了一跳,剛要掙開,他手臂緊了緊,低喝道:“不要動。”將頭埋在我懷里,閉眼道:“借我靠一會兒……” 我僵在原地,聽他極輕極輕的呢喃:“我像是做了一場很長很長的夢……有大火,有死人,就像小時候那樣,我以為我要死了……所有人都希望我死,沒有生機,沒有人伸手拉我一把……然后我聽到你叫我的名字……” “晏殊,你做噩夢了,那都是夢。晏殊,不要怕……”他額頭貼著我的胸膛,勾著唇角笑,“蘇謝,你真的很煩啊。” 他一顫一顫的笑,抬起眼來,眼睛里亮晶晶的好看極了,他說:“蘇謝,你是第一個希望我活下來的人,不是為了條件,也不是為了什么理由。” 他那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我,認認真真的叫我,“蘇謝。” 我胸口突突的跳,臉皮可恥的紅了,第一次見這么沒有侵略感的晏殊,幾乎難以適應,腦子里一下子就漿糊了,胡亂的應了一聲,“恩?” 聽他笑盈盈道:“我餓了。” “啊?”我腦子轉彎不過來。 他咬了咬嘴唇看我,“陪我吃飯,你要幫我試菜,既然你救我回來就要對我負責。” 我小兔亂撞的心肝兒瞬間歸位,毫不猶豫一巴掌呼在他臉上,轉身就走,一壁朝外一壁喊道:“沈青,不要在藥里加亂七八糟的東西,搞的他腦殼壞掉了,我好不適應啊!” =============================================================================== 我一路暴躁的回去,渾身上下都被晏殊搞的膈應,我覺著我一定是上輩子端著憋著沒碰過男人,所以這輩子尤為敏感,稍稍一碰個小手就骨rou躁動,這蘇謝也太饑渴了! 蛇蝎美人,不能受引誘! 我回去時天色已經晚了,長歡在燈下縫狐裘披風,阮蓮華已經不見了,我進屋瞧著一桌子菜都齊齊整整的問道:“少主沒吃就回去了?” “姑娘。”長歡起身迎過來,一壁解下我的披風,一壁道:“左護法派人來接少主過去陪老教主用膳,剛剛走。” 我哦了一聲,長歡又道:“少主走前特地吩咐讓姑娘等等他,他一會兒便來。” 我心懷愧疚的應聲,長歡抬眼看我,“姑娘還沒吃飯吧?長歡去將菜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