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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筷,看他打量著各樣菜色決定先吃哪個,蹙眉問道:“你怎么出來了?”不是該在禁地待著嗎? 阮蓮華夾了一片白rou青筍,抬眼看我笑道:“我爹說在祭司沒有恢復前我可以在教中隨意出入。”唇角一抿,“這也多虧了蘇蘇,替我說了好話。”夾了青筍給我。 哎?我什么時候替他說過好話嗎?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欣然接受,瞧他一壁吃菜,一壁漫不經心的又問我,“對了,蘇蘇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問我。” 我心頭突突一跳,觀察他表情平淡,并沒有什么異樣的神色,又看長歡,他暗自對我搖頭,我猶豫了半天,整整衣襟,噓道:“其實也沒什么,只是有些好奇你姓阮,阮碧城也姓阮,好巧啊……” “不巧啊。”他一壁夾菜,一壁看著我笑道:“按照中原的規矩來說,我娘親是阮大哥的姑姑,我該叫他……表哥對吧?” 一道雷劈中我的天靈蓋,我且焦且僵的坐在那里,看他一漾一漾的梨渦,開玩笑吧,這是開玩笑吧?這么驚天的大秘密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告訴了我! 我控制躁動的心肝兒,盡量平靜的問道:“你是說……教主夫人是阮碧城爹的meimei?” 他略微想了想,點頭笑道:“是啊,我娘親姓阮,叫滟滟,是老盟主的meimei。” 阮滟滟?!這個我知道!當初江湖中轟動一時的第一人美人,可是不是傳言在她十六歲的時候就香消玉殞了嗎?怎么成了魔教教主的夫人? 這也太……他娘的讓人澎湃了吧! 我喜悅之色難以自持,迫不及待問道:“教中不是規定不得與正派私通嗎?老教主是怎么將阮夫人騙到手的?” 長歡干咳一聲,我忙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老教主和阮夫人是怎么傾心的?” 阮蓮華想了想,剛要回答,門口有婢女稟報道:“蘇姑娘,沈藥師請你過去。” “等會兒。”我顧不得應付沈青,巴巴的等著阮蓮華繼續回憶。 小婢女卻垂頭跪在門口,小聲又道:“沈藥師請您現在就過去,祭司大人醒了……” “晏殊醒了?”我驚詫的起身,沈青的藥還真是管用啊,果然一劑下去晏殊就活了過來。 我略一思量,回道:“你回去告訴沈青就說我在吃飯,吃了就過去瞧晏殊。” 小婢女卻不走,“祭司大人不肯吃藥,還……還……” “還怎樣?”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醒了吃個藥還要多少人時候啊? 小婢女竟有些哽咽的道:“還處死了兩個靠近祭司大人的婢女,說若是蘇姑娘不過去就要奴婢試藥……” 禍害!他這才剛剛醒過來,吃個藥而已要不要搞得人心惶惶?這么暴躁敢情是急著讓我過去試藥啊? 救他何用! 我被攪得興致全無,悻悻道:“我這就隨你過去。”又對阮蓮華道:“你先讓長歡陪你吃飯,我等下就回來。” 我繞過他剛要走,阮蓮華放下碗筷,淡聲道:“我等你回來一起吃。” 我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我還不曉得什么時候回來,也許會晚一點……你先吃,不用等我。” 他掀了密密的眉睫看我,“我不餓。” 眼神瞧的我心軟,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道:“那行,我盡快回來,你要是餓了就先吃。” 他唇角一抿,眉眼彎彎的沖我笑,“恩。” 三十九 我將將跨進院子就聽見沈青暴跳如雷的聲音,“晏殊你這個混蛋!不要不識好歹!你以為我樂意救你啊!要不是你是那人的杰作我才懶得理你!你要殺人要發瘋回你屋取!不要把我這也弄成修羅場!晏殊!我跟你說話呢……” 屋子外面戰戰栗栗的跪著一圈婢女,收拾著地上紅紅白白的尸體,我趕忙緊了兩步進去,就瞧見沈青捂著胸口氣的直哆嗦,一瞧見我頓時朝我開火,“蘇謝!你看你救回來的是什么東西!” 我忙過去,一壁為沈青順氣,一壁賠笑道:“深呼吸深呼吸,不要和混蛋一般見識……” 沈青一把打開我的手,委屈道:“我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可是我跟他說話,他正眼都不帶瞧我!” “哪個逼你救我了?”晏殊半臥在榻上笑盈盈的望過來,“你巴巴的要救,如今倒也好意思以救命恩人自居?我晏殊最討厭欠人情了。” “晏殊你這個王八蛋!”沈青氣的要沖過去。 我慌忙攔住他這種自殘的行為,安慰道:“沈藥師,他狼心狗肺,他不識好歹,他是個大混蛋,您不要暴躁,傷身子。” 沈青拍開我的手,咬牙切齒道:“我這就開一劑穿腸毒藥,毒死他!”轉身就氣呼呼的出了屋子,我拉都拉不住,就聽他在院子里喊,“沒良心!統統都沒良心!” 沈藥師要被玩哭了…… 我縮了縮脖子,轉頭晏殊還笑的盈盈脈脈,一副與我無關的摸樣,我開始有那么一丟丟懷疑自己救他是瞎了哪只眼睛。 “過來。”晏殊靠在榻上,眉眼倦倦,唇角卻勾的萬分得瑟,“蘇謝。” 我唉聲嘆氣的過去,他指了指榻邊又道:“坐到我身邊。” 我頓時頭皮一炸,嚇了一跳,驚恐萬分的看晏殊,這……莫不是沈青用什么藥用錯了?讓他腦子壞掉突然轉性了? “祭司大人……”我湊近看晏殊,面容憔悴了些,但眼睛里血絲已退,清清明明的,不像是燒壞腦子了啊,“你感覺怎么?” 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腕猛地一扯,扯的踉蹌跌撞在榻上,膝蓋酥脆酥脆的疼,一抬頭就對上他倦倦帶笑的眼睛,“你覺得呢?要不要給你摸摸?” 他抓著我的手緩緩往他額頭挪,我瞬間抽回,虛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既然祭司大人沒有大礙了,我就先告退了。” 手忙腳亂的爬起來,剛要轉身,晏殊突然開口,“站住。” 我僵住了腳步,轉頭對他賤笑,“祭司大人還有什么吩咐?” 他微微蹙眉,“你不是愛叫我晏殊嗎?” 我心頭咯噔一聲,他這是想秋后算賬?也忒小氣了點……我之前在他昏迷的時候也沒有說他壞話吧? 他瞧著我,又道:“過來蘇謝。” 我不……他那么殘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