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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從來舍不得碰我一根指頭。有次陸明玉,也就是大娘的女兒,我爹的明珠,比我小一歲,為了一支珠花和我打了一架,我娘一看我滿臉的青青紅紅氣的拽著我就去找了大娘。 在大娘門前罵了一天一夜,從祖宗八代到兒孫八代,直到看見陸明玉傷的比我還殘勉強順了氣。 回去給我擦傷口的時候一邊掉眼淚一邊罵我不爭氣,看看陸明玉那丫頭多狠,打人專打臉! 我娘雖是妾,但因性格著實彪悍一直不得我爹寵愛,當初娶進門完全是因為大娘兩年都沒身孕,不得已。我娘進門就生了我,第二年大娘就一舉生了陸明玉和陸明秀這一對龍鳳兒女。 我娘至此就更不得寵了,加上我確實沒出息不招父親待見,我娘事事不如大娘。 直到我被阮碧城選中,我娘樂的走路都搖擺,她以為總算有一件事贏過大娘了,可沒想到我還是沒給她爭氣。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看到我的尸體,現在怎么樣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她以后怎么在陸家過下去…… 我越想越難過,就算為了我娘也得活下來,至少去見她一面也好啊。世間這么大,死而復生都可以,說不定就有什么法子讓我回到原來的身子。 我換好衣服讓少年進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看我臉色,我安慰道:“放心吧,我這人別的本事都沒有,最大的本事就是茍且偷生,適應能力極強。” 他一臉的憂傷,抿了抿梨渦問我,“那蘇蘇死了嗎?” 我看他的表情凄婉,試探性的問:“你和蘇謝關系很好?你……喜歡她?” 少年垂下眉眼,乖順的道:“蘇蘇答應過我,她若成為護法就帶我去中原玩。” 原來如此。 “你沒去過中原?” 他搖了搖頭,“我不可以離開教中。” 我有些唏噓,再問:“你被魔教的人關在這里很久了?” 他略微想了想,點頭,“我從生來就沒有離開過這里。” 委實太可憐了,從出生就被抓來囚禁,魔教太萬惡了!我不禁安慰道:“別難過,我既繼承了蘇謝的身體,就會替她守諾的,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逃離魔教?” 第4章 三 我問他,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逃離魔教回到中原。 他彎彎的眉眼一瞬閃的晶亮,喜不自控的道:“你真的愿意帶上我?” 我點頭,他一下子就撲了過來,我沒個心理準備被他撲倒在榻上,聽他開心的道:“蘇蘇我可不可以去中原當大夫!” 大夫?我跟不上他的思維,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咚的一聲響,房門被人一腳踹了開,燈光晃晃的照進來,有人尾音帶笑的道:“果真是色膽過人啊,什么人你都敢碰……” 這聲音熟悉,我驚的霍然推開少年起身。 門外兩排的琉璃燈挑進來,流光溢彩,百轉千回,晃的我睜不開眼睛,就聽窸窣腳步聲,兩隊緋衣少女掌燈左右站開,待到陣仗鋪開,那出聲的人就在華光流轉之下美人環繞之中走了進來,白衣勝雪,玉簪束發,手中還搖著把紫骨灑金扇。 兩個字,sao包。 四個字,極為sao包。 但不得不承認是個極為美麗的sao包。他落座在床榻旁側的太師椅上,細白的手指把玩著手中的紫骨扇,也不看我,薄紅的唇譏諷的勾了勾,道:“這張床也是你上得的?”他微微抬眼,幾縷碎發sao在生光的脖頸里,似笑非笑,“恩?小蘇謝……” 尾調銷魂異常,我渾身頓時炸開了毛,這聲音不就是先前持劍戳我胸口的男人嗎? 我慌忙看旁側的少年,他已然起身有些緊張的看那人,抿了抿小梨渦低頭小聲道:“祭司……你怎么來了?” 祭司?魔教祭司?!我震驚的看他,江湖傳說魔教祭司是個極為兇殘的人,不是該是個滿臉橫rou的漢子嗎?這也有點太不貼合傳說了…… 祭司眉尾微微挑了挑,瞧著我,“我聽說有人擅闖禁地,我能不來嗎?” 臥蠶眉,一雙盈盈脈脈的眼睛似笑非笑都含春蕩漾,我驚的面部有些扭曲,瞧的有點肆意,祭司大人有些不悅的將紫骨扇在掌心敲了敲,我慌忙起身解釋道:“我什么都沒做!你別誤會!” 他明顯不信的哦了一聲。 我焦急的給少年使了個眼色,讓他好歹說兩句。 少年詫異的看我擠眉弄眼終于有所領會道:“我們只是在床上坐了會兒,祭司別誤會。”又看我,覺得有所不對又道:“不關蘇蘇的事,是我提議的……” 我哀號一聲,讓他開口解釋我會死的更快,便搶先一步拉住他繼續說下去。 “是嗎?”祭司笑盈盈的瞧著我和少年,眼神滿是譏諷,也不待我再講什么,噠噠敲了兩下扇子,左右立著的緋衣少女應聲而來,不由分手的扭住我的胳膊將我按倒在地,手勁之大完全出乎那般嬌弱的長相,讓我刮目相看。 “祭司……”少年要開口求情,祭司抬扇止了住。 悠悠起身到少年身側,祭司無限寵溺的伸手替他整了整衣襟,笑道:“這件事我自會處理,你乖乖睡覺,不然又該頭疼了。” 那股子嬌嗔讓我渾身一顫,心里咯噔一聲就涼了,常聽江湖傳說魔教之中不分男女都愛豢養男寵,莫不是這個少年是祭司心肝兒小男寵?! “可是……”少年似乎有些怕他,小心翼翼的道:“我怕你殺了蘇蘇……” 祭司低眉瞅我一眼,隨后笑了,“你放心,暫時不會。” 暫時?? 還不待我反應,祭司大人便抬手揮了揮,緋衣少女扭著我的胳膊拎我出了屋子。 ============================================================================== 一路回廊轉折,娑羅樹婆娑沙沙,進了一處園子,滿院子的紅花,我被押進了其中一間廂房里。 暖室香風,瑞獸小金香鼎里襲襲裊裊,祭司就在美人榻上落了坐,斜靠進白狐裘中,松散下來的黑發逶了一地,“說吧。”細白的手指一折一折的把玩著紫骨扇,也不瞧我。 我跪下地上細細的揣測他這兩個字的意思,沉思片刻道:“我和方才那少年真是清白的……” 他的手指一頓,在滿室暈黃中抬眼看我,有些不悅的冷笑,“小蘇謝你還在跟我裝傻,不管你和他有沒有什么,私闖禁地的后果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