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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應(yīng)該出去嗎?” 那一臉天真懵懂的表情讓我也有些吃驚了,卻聽他不解的喃喃,“我娘并未教過我這個……原來這種狀況我應(yīng)該先出去啊……”頗為有股子恍然大悟的感覺。 我忍不住脫口:“你今年多大了?” 他眼睛一瞬瞪得溜圓,又吃驚了。我琢磨莫不是我問的太過唐突,嚇著他了? 他瞪著眼睛問我,“蘇蘇,你不記得了嗎?” 蘇蘇?我突然又記起我現(xiàn)在的長相已經(jīng)不是陸寧了,頓時我重新混亂了起來,左思右想半天,抬眼試探性的問他,“你認識蘇謝?” “我怎么會不認識你?”他狐疑的看我。 他怎么瞧都是個人畜無害的小兔子,我繼續(xù)試探性的問:“如果我說我不是蘇謝……你信不信?” 果不其然,他再次吃驚的蹙眉看我,片刻之后問道:“那你是誰?” 我在斟酌怎樣回答他這個問題,他突然雙手一拍,驚喜道:“莫非你是蘇蘇的孿生姐妹?失散多年,今日特地尋親而來……” 他越說越興奮,思維跳脫的猶如脫韁的野馬,什么滅門慘案,什么孿生姐妹失散天涯…… 我著實聽不下去了,出聲打斷,“我和蘇謝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在此之前我壓根不認識她,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為何會變成她的樣子……我也說不清楚……” 他搬了凳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坐在我旁側(cè),眨眼道:“你可以慢慢說,從頭開始。” 我有些郁悶,從頭開始,哪個是頭?遇到林碧城?還是被退婚? 一切的混亂都是因為阮碧城,要不是他瞎了眼選上我,會有后來的退婚?沒有后來的退婚,我會郁悶的那天夜里到那般荒僻的后山遛食?若是那天沒有到后山遛食我會巧不巧的遇到同樣遛食的匪賊? 我活這一十九年從來未遇到過打劫這種萬惡的事件,當時被兩個匪賊截住一點兒的心理準備都沒有,而且他們連開場白都沒喊,直接就沖過來搶我手里的荷包。 連個反應(yīng)都不給轉(zhuǎn)換,我是本能的往后退,絆在石頭上,一頭就撞死在了崖壁上。 真的是純屬失誤。 “然后呢?”少年興致勃勃的等我繼續(xù)講下去。 我幽幽的嘆了口氣,自主的忽略掉我臨死前因為沒有摸過男人手而沖天的怨氣與不甘,直接道:“然后我醒來就在蘇謝的房間,變成了蘇謝的樣子,莫名其妙的被人圍追堵截。” 他很認真的想了想,問道:“你臨死的時候有沒有什么牽掛遺憾或者不甘心?” 我略一沉吟道:“魔教未除,怎可先死。” 他了然的點頭,“我在古籍上看過,若是一人死前怨念極深,魂魄會游離在人間不愿入輪回……”他握掌在手心一錘,恍然大悟道:“你該不會是借尸還魂了吧?” 這個解釋委實太過荒謬,太過扯蛋……但是我死而復(fù)生也是件極其荒謬極其扯蛋的事,除了這個解釋,我暫時找不到其它的理由。 想來我之前聽那個持劍人確實說過,蘇謝是被毒死的。所以我借著蘇謝的身體重生了? 我要來一面銅鏡,又細細的端詳了一下我如今的長相,美貌又年輕,可以掐出水的小姑娘啊……老天這樣厚待我,讓我有些不安。 老天第一次這般厚待我,就是阮碧城選我的時候,后來我為他守身三年,被退婚。 這是第二次這般厚待我,我覺得放心不下,問道:“這個蘇謝是什么人?好像大家都不怎么……喜歡她?” 少年很隨意的點頭,“蘇蘇脾氣不好,教中人大多都有些怕她。” “教中?”我詫異,“什么教?”蘇謝也是武林中人? 少年彎著眉眼笑,“娑羅教,就是你方才說的魔教。” 我覺得用五雷轟頂都不足以形容我此刻的心情,我?guī)捉刂撇艣]有捏碎手中的鏡子。 少年瞧我似乎不信,笑盈盈的指了指我的右腿,道:“不信你可以看看你的腿上是不是有四腳青蛇的紋繡。” 我僵僵的伸出手拉起袍子,細白的小腿之上青蛇纏繞,一路蜿蜒而上,在大腿處探出碧碧的眼,四爪,沒有蛇信。 我記得父親曾經(jīng)說過,魔教中奴隸帶鎖,護法紋繡,男護法在臂,女護法在腿,皆是四腳青蛇。而后備為下一屆護法的候選者身上的青蛇沒有蛇信,只有在成為護法之后才會由祭司紋上紅信。 蘇謝……蘇謝,我說聽著怎么這么耳熟。 江湖之中誰人不知,這一屆的護法候選之中有一名愛豢養(yǎng)男寵,用于練功的妖女,十四五的年紀已經(jīng)出落的禍國殃民,十惡不赦。 無聊的江湖百曉生還特地立了個十大妖女排行榜,皆是惡貫滿盈,人人得而誅之的死不要臉。 蘇謝姑娘不負眾望的位列第一,連魔教右護法冷百春都位居于后。 我不禁失控捏碎了銅鏡,老天是玩我呢?還是玩我呢?還是玩了呢! 少年見我臉色慘白,不由擔心的問道:“你不開心嗎?大難不死應(yīng)該開心才對……”他瞧我依舊一副想要隨時赴死的表情,好心的安慰我,“其實蘇蘇也挺好的。” 我要死不活的看他。 “至少……”他為難的想了半天,道:“至少蘇蘇長的挺好……” 我控制不住的伸手去拿腳邊的匕首。 他一把攥住我的手腕,焦急道:“你……你容我再想想!蘇蘇肯定不止長的挺好!” 我心戚戚然的看他,不知道該怎樣告訴他,我被退婚至死,基本的原因也就是魔教這群臭不要臉的! 他委實善良,急的真心真意,瞅著我半天最終委屈道:“蘇蘇對我挺好的……你不要死行不行?” “我干嘛要死?”我很費解的看他,用匕首割開貼在傷口上碎布,好笑的道:“你以為我想不開要去死?” 他驚詫的瞧著我。 “哪能啊!螻蟻尚且偷生。”我撓了撓頭,“況且我的死純屬意外,我根本不想死,活著多好啊。” 開玩笑,我要想死還費盡心機逃什么?直接讓那個持劍人或者少女一劍捅了我多省事。 誠然蘇謝這個身份我是千百萬個難以接受,如果我爹知道我重生成了蘇謝,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掐死我,但是我才一十九歲,沒成過親,沒生過娃,連男人的小手都沒摸過,就這么死了,委實對不起自個兒,也對不起我娘。 我死了,我剛正不阿的爹傷不傷心我不知道,但我娘一定哭死了,她嘴硬心軟又護短的很,平日里沒少罵我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