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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繼續。陳寶便說:“現在社會輿論是這樣的環境,一方面,大家對這種事諱莫如深,提都不肯明著提;可另一方面,網路上又對這莫名狂熱。我怕到時候如果你們表現出了點什么,網友眼睛又尖,發現你們倆關系,你倆外形條件又好,到時候注意力可能完全轉移到你倆身上去了,我們報道的重點就模糊了,所以到時候你們倆分開錄,最好裝作不認識,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嗯,明白了。”顧燁點點頭。他抬眼看了看頭頂的星光。他發現這段時間自己太沉浸于調查之中,反而忽視了現實,他甚至不曾考慮過輿論對他們的壓力,他甚至沒考慮過譚林的朋友和親人,又會不會因為他跟譚林鬧矛盾。顧燁正七七八八想著,陳寶那邊說:“那行,先就這樣,我掛了啊。”“嗯,好。”顧燁正準備掛掉電話,突然他眼角余光一瞥,看見不遠處一團樹影下,有一個團人形黑影一晃而過。他立刻警覺起來,定了定神,再次向那個地方看去,那里又什么也沒有,只是一棵樹冠筆直的樹。顧燁一分神,突然一個人從他另一邊的草叢里躍了出來,一把將他撞到在地。這一擊出其不意,顧燁完全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摔在水泥地上,跌了個七葷八素。手機也掉在了地上,電話那頭陳寶還沒掛,她聽見聲音不對勁,立刻對著話筒大喊道:“顧燁,顧燁你那邊怎么了?”顧燁說:“有人襲擊我!”那人戴著頂鴨舌帽,帽檐很低,將他臉完全擋住,顧燁什么也看不清,只看見他臉上有一團黑霧,像是沒有五官一樣。他左手的手臂按住顧燁的脖子,右手里閃過一絲銀光。顧燁一眼認出這銀光是什么東西——一把水果刀。顧燁眼睛瞪著刀尖,猛地在地上打了個滾,從那人身下翻了出去,然后爬起來便跑。那人一步便跟了上來,伸手抓住他的背心,冰涼的水果刀立刻頂在他脖子上。顧燁感覺到自己脖頸突然傳來一陣涼意,他心想這下完了,因為如果這次掛了,就是真掛了。“顧燁!”這時一人像一只矯健地獵豹一樣飛奔過來,他一腳便將那人掀翻在地,然后從后背抓著那人琵琶骨,將那人翻過身來。那人的鴨舌帽立刻掉在地上,露出他后腦勺。譚林伸手掰他的臉,想看看那人到底張什么模樣。但那人的骨頭突然變得像橡皮泥一樣軟,像是練過縮骨功,瞬間瘦了一圈。骨頭一軟,硬是從譚林的手底下逃走了。那人在地上打了滾,撿起帽子戴在頭上,然后轉身便跑,立刻消失在黑夜里。“該死!”譚林看著那人背影低咒了一聲。剛剛分開后,他騎著摩托車到半路,心里一直在發慌,總覺得會有什么事,他又說不上來擔心什么。不出意外,這個星期報社推出新聞報告,然后新媒體營銷號迅速跟上,熱度立刻炒起來,王醫生插翅難飛,似乎一切都很順利……一想到這里,譚林立刻將摩托車在路邊停下,有什么不對,他現在終于想明白了,這個不對的地方是太容易。他們新出茅廬,在偵查事業上是新人,犯下了不少錯誤,比如,他們離開醫院的第一天便直奔警察局,這是典型打草驚蛇的做法。然后他們又四處投訴、在網上留了聯系方式,這些都是明晃晃的靶子,如果王醫生想報復他們,再簡單不過了。譚林立刻掏出手機,他將收件箱往上翻,將收到的通知再看了一遍:緊急情況,請歸隊。譚林緩緩摩擦著手機屏幕,這條消息語氣不對。他的頂頭上司是個極其暴躁的男人,干消防這一行的,不可能是慢性子,哪兒有情況,立刻出車,一秒鐘都不能耽擱,因此形成極其火爆的脾氣。譚林向上查閱以前的通訊記錄,以前的信息全是:緊急情況,歸隊!緊急情況,速回!給老子滾回來,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們!從來沒有那一次像現在一樣,這么平靜而禮貌地說一件緊急的事。譚林心里越發打鼓,有人動了手腳,但為什么呢?他立刻跟同隊打了個電話,短促問道:“你現在在哪兒?”同隊說:“在家呢?咋的了?你在消防站嗎?不對啊,今天周五,又不該你值班。”譚林說:“是不該,隊長呢?”“隊長不在站里嗎?”同隊問:“他休假一般會帶女兒出去玩,你在找他嗎?”“不是,”譚林只覺太陽xue一根血管突突直跳,他捏了捏眉心,說:“你收到他的通知了嗎?”“什么通知?”同隊奇怪道:“我什么通知都沒收到啊。”“好,”譚林攥緊手機,說:“我知道了,沒別的事了。”他掛了電話后立刻掉頭,這是調虎離山。摩托車速度極快,但他依然不斷地踩油門,直到機車引擎發出即將爆裂的尖細的摩擦聲。譚林自己安慰自己,不會有事的,顧燁那傻小子肯定不肯坐出租車,如果他不坐出租車,他就能趕得上……譚林一路趕來,一進小區,便看見街邊兩道扭打在一起的身影,他肺都氣炸了,立刻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也顧不上熄火停車,直接將寶貝摩托車往地上一甩,然后迅速奔去出腳,直接將那人踹飛。譚林驚魂未定,他小心翼翼地把顧燁抱起來,兩手摸著他的臉,不斷問:“有沒有事,他動你哪兒了?”顧燁身上還是暖的,他摸了摸,身上沒傷。“嘶,”顧燁倒吸一口涼氣,他下意識去摸自己脖子,摸著點血。那水果刀刺的不深,只劃拉出一道口子。顧燁將脖子漏出來指給譚林看,說:“沒事,被劃拉了條口子。”譚林眉頭瞬間擰成一團,他抿了抿唇,從口袋里掏出包餐巾紙,輕手輕腳地將顧燁的脖子捂住。顧燁齜了齜牙,眼睛瞇了起來,說:“我手機呢?”譚林將掉到不遠處地手機撿給他,電話還沒斷,陳寶在電話另一頭一個勁兒的“喂喂喂”。顧燁接過電話,跟陳寶說:“剛剛發生了一點意外,現在沒事了。”陳寶比他激動得多,極其憤怒道:“我天,這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竟敢行兇!”顧燁將捂在脖子上的餐巾紙取下來看了看,中間有一團血,但顏色已經變深,說明已經沒流。但他繼續將脖子捂住,淡淡地說:“我們碰到了他們的利益,他們自然會反擊,是我輕敵了。”“誒,”陳寶嘆了口氣,又安慰了顧燁幾句,她頓了一頓,說:“那你還上不上報道呢?如果你不想上,也沒關系,我跟我師父說一聲就行了,他也會理解的。”顧燁還沒見報,僅僅在暗中調查,便已經被人盯上,如果他再站到聚光燈前,他們更不可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