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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原諒你。” 我不會原諒你。 他迷茫的眼前似乎浮現出另一張臉,脆弱的,纖白的,滿是眼淚的對他說,我不會原諒你,永遠不會。 那是他的meimei,從小跟在他身后叫他香哥哥的meimei。他唯一的,也最對不起的meimei。 他終是沒忍住一口血吐了出來,松開九微扶著門框一陣天旋地轉。 “表舅!”崔子安慌了神去扶他。 他攥住崔子安的衣襟,一字字道:“寫休書,立刻?!?/br> 崔子安慌神的看九微,九微還拉著他的手,手心里冷汗淋漓。她臉色在笑,但崔子安知道她也在害怕,在緊張。他了解他這個皇姐。 他扶著陸容城,低頭小聲道:“我不能……” “不能?”陸容城抬頭盯著他,“你再說一遍?!?/br> “表舅我娶了她就不能不負責……”崔子安低頭解釋。 陸容城忽然打斷他道:“你知不知道她是誰?她是你的什么人!” 崔子安一驚。 九微先一步道:“我是誰?國舅居然清楚我是誰嗎?那請國舅好好的,清楚的告訴我,我是誰。” 陸容城看不清眼前這個人,他啞口無言,他無話可說。動了動嘴唇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 崔子安嚇傻了,臉色慘白的扶著他。 九微看著昏過去的陸容城,心中并不好受,說不清。 她嘆了口氣道:“傳太醫,讓人扶他去休息?!?/br> 崔子安慌慌應下,扯開嗓子喊人來。 =============================================================================== 崔子安手忙腳亂的將陸容城扶進屋,請了太醫親自陪著。 太醫說沒什么大礙,皮外傷加上連夜趕路的勞累,氣急攻心,開些藥好好休息一陣子便好。 九微聽了一陣子便自己先回了房,差下人給她換上輕便的衣服,在屋里等著。 等誰? 自然是等沈宴,之前他開條件說新婚之夜要來開第二個條件,他也確實受累了,九微還是有點良心的,所以老老實實的等著。 卻沒等到沈宴,等到了另一個人。 下人來報時九微有些吃驚,“狀元公顧尚別找我?” “是的夫人,現就在大廳?!毕氯嘶氐?。 九微驚訝萬分,忙去了正廳,果然是顧尚別,許久未見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像太傅啊。 九微上前,卻不知如何開口了,顧尚別想是認得她的,她不知該如何稱呼他。 顧尚別先開口笑道:“如今該叫你阮小姐還是崔夫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九微覺得顧尚別的笑里十分的落寞。 九微也不想與他裝傻,開口道:“無人的時候尚別兄隨意便好。” 顧尚別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知……”九微問道:“尚別兄深夜找我何事?” 顧尚別低頭又抬頭,“這里說話不太方便,你能不能隨我出去一趟?” 九微有些為難。 顧尚別忙道:“我有些十分要緊的事想和你說?!?/br> 九微想了想點頭應好,轉身去和下人囑咐了兩句若是有人找她,就說她出去了。 便隨著顧尚別出了府。 府外停著顧尚別的馬車,九微上車,玩笑道:“尚別兄可以啊,許久不見竟是發達的配車了?!?/br> 顧尚別虛笑著說慚愧。 這一路上顧尚別并不太與她講話,像是在尷尬什么,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 九微挑開車簾看了一眼車外,不遠處是城門,茫茫的深夜里街道上沒有人,九微問道:“我們要去哪兒?” 顧尚別不看她,“去見一個人?!?/br> 九微看著他,突然摸了摸頭發,驚呼道:“呀……停一下車,我的簪子掉了?!?/br> “掉了?”顧尚別看她光溜溜的頭發,果然是掉了,“很貴重嗎?” “是大婚時圣上欽賜的?!本盼⒂行┘?。 顧尚別便喊車夫停車,卻壓住九微的肩膀道:“你不必下車,我下去幫你找找?!?/br> 九微點了點頭,看著顧尚別下車,她往車外走了走,卻被車夫攔了下來,確實是不太對勁。 九微回到車里,估算著車夫的位置,狠命一腳踹了出去,趁著車夫摔倒在地時猛地竄出車外便往城門口跑。 她聽到顧尚別在后面喊她,一步都不敢停,想著跑到城門口那好歹有守衛在,卻沒料到先被人劫了住。 小巷里竄出的一群人,臉也沒來得及看清,她就被捂著嘴巴押了住。 她在嗅到藥味的一瞬間屏息閉目,裝著昏死了過去。 第64章 六十三 沒有出城。 九微原來以為會被劫持出城,她裝昏迷到城門前喊人,卻沒想到沒有出城。 她被抬上馬車,進了一條狹窄寂靜的小道里,她不敢睜眼,只聽到顧尚別和那伙人說了幾句話。 顧尚別問那人:“你們要帶她去哪兒?不是送出城嗎?” 那人答:“等下就送出城,你先走別讓人發現了?!?/br> 顧尚別又問:“你們答應過不傷她性命。” 那人說了聲放心,“沒有上頭的命令我們是不會傷她性命的?!?/br> 顧尚別似乎還想再問,那人卻不耐煩的催促他快些離去,免得惹人懷疑,顧尚別也不敢耽誤,匆匆下了馬車。 九微原在想或許這個顧尚別是人假冒的,如今聽他這幾句確實是他本人無誤。他或許是被人利用了,或許是被人威脅了,但她還是不可思議。 她認識的顧尚別不該是這樣的。 至于到底是誰要綁了她,她大概能猜出個七七八八,國舅昏迷在崔府,如今除了那個人還有誰會對她出手? 馬車碾過青石板的聲音響了一路,在一戶門前停了下來。 九微裝昏迷不敢動,仍由那幾個人將她抗下了馬車,進了門,有人引路,一路往里走。 她偷偷睜眼瞄了瞄,幽靜的鵝卵石小徑,兩側是不知名的叢花,透過叢花可以看到兩側的回廊廂房,亮著一盞盞薄紅的燈籠。 這里不像是家戶…… 她隱隱約約聽到幽靜的小院里傳來清婉的絲竹笙歌聲,不留意瞄到了一人正持著酒杯開窗透氣……笑聲歡歡。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扛著她的人在回廊下的一間廂房前停下,引路人開了門,她被撂在一張軟榻上,胳膊撞的一陣發麻。 屋里沒點燈。 那人問道:“都準備好了?” 引路人應了一聲。 “把人帶進來?!蹦侨朔愿馈?/br> 不多會兒引路人便帶著一個人進了屋,開口是男人的聲音,一直扛著九微進來的那個人低低的對進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