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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長兄,你可有想過問一問我?” 九微聽著便不再開口,只是道了一聲,“對不起。” 作為阮煙岫的長兄他有權利發火,有權利指責她,甚至給她一耳光她也毫無怨言。 等著他發完火,坐到太師椅中,九微抬眼看他,淡聲道:“借用阮姑娘的身份我很抱歉,等日后換回來,我會盡我的全力彌補阮姑娘,也絕對不會做出什么危害到阮府的事情,并不奢求你能體諒我,甚至幫我,但有些事我一定要做。” 九微講完便走,她累極也困極了,接下來幾天怕是消停不了,所以她想先睡一覺,但卻是在門前停了腳,崔子安入宮請旨的事……她是不是該提前告訴阮煙山?如今他正在氣頭,說了會不會有什么變故…… 她在門前遲疑,門外有小廝慌慌張張的小跑到庭前稟報,“大人,圣上召您進宮。” 九微心頭一跳,崔子安那個沒用的! 阮煙山應了一聲,起身往廳外走,九微在門前拉住他的衣袖,又忙松手,“我……我大概知道圣上召你入宮是為了什么。” “你知道?”阮煙山眉頭始終鎖著。 九微點了點頭,道:“崔子安入宮求圣上提前婚期了,圣上大概就是為了這件事召你入宮。” “提前婚期?”阮煙山目光鎖著她,眉頭森寒,“是誰的主意?崔子安還是你?” 九微嘆氣認下,“是我的主意,你知道我的身份,國舅也早就認出來了,他一定不會讓我嫁給崔子安的,所以我想趁著國舅離京的這幾天先生米煮成熟飯……” 阮煙山抬步就出了正廳,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九微忙追出去,攔在他身側道:“我知道你很生氣,但能不能拜托你允下這件事?我求你。” 阮煙山頓下腳步看她一眼,“并非你嫁給崔子安就能安然的留在京都,也并不是你不嫁他就不能留下。你在這阮府一日,我便能護著你一日,只要你發誓再不算計他人,別有用心。” 九微亮亮的眼睛一點點發淡,這話在從前她有多歡喜,在如今她就有多無力,她苦笑道:“你護不了我,我要的也不僅僅是安然留在阮府,你說的我無法做到。” 阮煙山再不講話,撥開她的手臂便走。 九微看著他吩咐備馬車出門,咬牙追了出去。 阮煙山卻在府門外停了下來,九微追的急險些撞在他后背,聽他驚訝至極的道:“沈宴?” 九微整個脊背僵直,愣在了原地。 沈宴…… 剛剛放晴,灰蒙蒙的天色下停著一輛泥濘的馬車,沈宴就站在馬車前,灰白的臉,灰暗的眼,渾身濕透的披著一件重紫披風,略微凌亂的發潮濕的貼在鬢邊,就那么盯著九微,幾乎透出要將人凌遲的寒意來。 她沒料到沈宴能這么快就回來,更沒料到他會直接殺過來…… 沈宴盯著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沈相國。”阮煙山攔住他,擋在九微身前,“突然登門有何要事?” 沈宴不看他,自始至終都盯著九微,動了動嘴唇,聲音喑啞的道:“我以為你摔死了。” 他……當真下到山澗去找了嗎? 九微避開他的目光,淡聲道:“讓相國失望了。” 沈宴眉頭一蹙,猛地伸手躍過阮煙山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之大讓九微吃了一驚,身子沒控制住被他扯的一踉蹌,低頭瞥見他手背上的一道傷口,似乎是剛劃傷的。 阮煙山扶住她,去拉沈宴的手,“沈相國這是何意!還請放手,自重。” “我是何意?”沈宴抓著她不放,看阮煙山一眼,又看九微,冷笑道:“我倒是要問問質子燕回是何意?串通阮太傅詐死入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結黨營私?通敵賣國?不如到圣上面前,看圣上怎么認為!” “沈宴!”阮煙山擒住他的手,剛要開口,九微壓住了他的手,示意他放開。 九微看著沈宴,他這是真惱了,氣急敗壞的想要戳她軟肋,用太傅逼她就范呢。按理說她留不留在京都對他沈宴來說沒有什么差別,更何況還是他家玄衣幫的忙,她和玄衣狼狽為jian,他當舅舅的也沒理由把自家人供出去。 那他是是惱她騙他墜崖? 至于嗎。 九微看阮煙山維護她的模樣,心里暗暗嘆氣,她終究是讓他失望的。 沈宴來的很是時候。 她撥開阮煙山的手對沈宴道:“此事和太傅沒有關系,他也是被我蒙騙了,他正想入宮向圣上稟明,相國來的正好,我隨你入宮請罪。”錯開阮煙山,向沈宴跨了一步,也不掙扎,“圣上要殺要審,我絕無怨言,絕對坦白。” 九微坦然的看著沈宴,心道:有本事你就抓我入宮,我絕對把你外甥捅出來,王八蛋還威脅我。 沈宴瞇眼看她,“你以為我不敢?” 九微也瞇眼看他,有膽你就干。 沈宴猛地扯著她往馬車去。 好樣的! 九微不掙扎,回頭看太傅一眼道:“太傅保重,阮姑娘那兒我已經差人帶老太太去了,別擔心。” 九微看見阮煙山蒼白的臉色,聽他喝道:“來人將沈相國請進去!” 九微嘆了一口氣,太傅果然是喜歡圣母。 =============================================================================== 沈宴倒是沒有抵抗,也沒讓南楚動,只是瞇眼望九微,直望的九微發毛。 阮煙山也沒有怎樣他,吩咐人先給沈相國沐浴更衣,備下飯菜,便在庭中臉色難看的沉默著。 小廝催他快些入宮。 他沉默不語的看九微。 九微低著頭,先開口道:“太傅放沈相國走吧,也不要為我費心了,我不會連累阮府。” “你打算怎么辦?”阮煙山問她。 九微不講話,他道:“我會想辦法的。” “太傅難道能將沈相國關在府里一輩子?”九微苦笑,“我也不想算計人,可你看到了,我不算計就得死,就算我現在離開京都也躲不過,國舅不會放過我,相國也不會放過我,圣上更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逃到哪兒去?回昭南國更是不可能,昭南是不敢收留我這個詐死的質子。” 阮煙山在庭中渡步,“總是有辦法的。” “有。”九微抬眼看他,“但是算計人的法子,你不會喜歡。” 阮煙山頓下腳步,半天回頭問她:“什么法子?” 九微目光灼灼的看著他,“讓我盡快嫁給崔子安,把他變成我的同謀,最好是圣上能來主婚,這樣就算圣上知道了,也會認下。婚是她賜的,她主持的,她不會打自己耳光,更何況牽扯到這么多人,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