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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眼笑,“怎會?國舅大人怎么會被威脅?我不救他,我只是想既然我的外甥保不住了,那國舅的外甥我怎么會放過?” 九微內心十分激動,她看到國舅的臉色十分陰沉,沉的比冰還冷,她幾乎都覺得下一秒國舅就會沖過來扇沈宴! 她的舅舅她十分了解,唯一的人性之處就是護短,極為護短,加上崔子安的父親早年為國舅辦事意外身亡,所以作為崔子安的表舅他幾乎一手將崔子安帶大,從小她和崔子安就混在一塊。 她的舅舅簡直就是個大家長,雖然不茍言笑,但怎么也不會讓沈宴這個王八蛋動崔子安的。 九微覺得氣氛恰到好處,兩個舅舅快要打起來了! 然后冒牌貨從殿里出來了,紅著眼眶,擋在玄衣面前道:“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吧!” 國舅眼神一深。 九微很吃驚,她沒想到冒牌貨竟然對玄衣有這么深的感情?他們之前應該沒有見過啊?簡直比她自己都深…… 卻聽她噙著淚水道:“我不想害死他,我誰都不想傷害,為什么一定要殺了他?” 國舅眉頭收緊,看著她,“有些話我不想重復第二遍。”對小元宵抬了抬眼色。 小元宵忙上前來扶她回寢宮。 她一把甩了開,義正言辭道:“今天我一定要保下他,我是圣上,我說不能殺。” 九微完全看不懂這是怎么一回事,看沈宴他卻像是預料之中一般笑的極為jian詐。 再看國舅的臉色冰寒到極致,果然他說了那句為數不多的話語里,十分經典的一句。 “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第14章 十三 “你是在挑戰我的忍耐力。” 九微激動的一瞬攥緊手指,一側扶著她的沈宴低頭看她的手指,又看她,“你在激動些什么?” 九微敷衍的答沒什么,心中腹誹,沈宴是不能體會這其中的激蕩的,通常她的舅舅說出這句話就是說,他已經非常火大了,一直在忍著,這個時候你要是再敢頂嘴,后果不堪設想啊! 有多不堪呢? 曾經她在國舅說出這句話之后作死的表示反抗了一下,第二天她身邊所有的宮人,姑姑,連從小帶大她的奶娘都被換掉了,下落不明,不知生死。那些新換的宮人被勒令不準同她講話,她就那么在又大又寂寞的宮殿里被關了九天就沒出息的向國舅認錯了,孤獨的發瘋,寂寞的她每天自己和自己說話。 想起來都是淚。 現在她十分好奇國舅會怎么發火,她克制激動的看著那個九微。 她眼眶紅著,緊攥的手指抖著,就那么看著國舅,長情忽然從大殿內出來,低頭到冒牌貨身側,低聲道:“圣上隨我入殿吧,有什么話等會好好跟國舅爺說。” 冒牌貨眉眼一斂,眼神有些猶豫。 沈宴忽然開口道:“國舅,我想有件事該告訴你了。” 冒牌貨猛地抬頭驚慌的看沈宴,下一瞬又忙看國舅,國舅正冷著臉等沈宴開口,冒牌貨低頭咬緊嘴唇,淚便滾了下來。 九微驚詫,什么事能讓她這么驚慌? 便聽冒牌貨苦笑道:“我怎么敢惹國舅生氣,我的命掌握在你手里,你隨時一句話都能讓我死。”抬起頭來看國舅,眉眼動情,字字委屈,“從小到大我拂逆過你幾次?三次四次?從我娘死后我哪里敢惹你生氣,只有那么幾次,一次為了讓你放過玄衣,一次求你讓從郁留下,兩次你都讓我見識到了你的厲害。這次呢?你打算怎么辦?送我去見我娘嗎?” 國舅的眼神微微閃動,映著那張泫然欲泣的臉。她一直在發抖,眼淚落如珠子,“那也好,反正這世上除了你,我也再沒有別的親人了,還不如去陪我娘,這皇帝我也不想做了……” “不要胡說。”國舅打斷她的話,語氣不重。 “我說的不對嗎?”冒牌貨淚珠子滾個不住,“自己的弟弟都保不住,這個皇帝當著還有什么意思,我不能拂逆你,不能恨你,只能恨我自己為什么要相信你的話,告訴你玄衣在哪兒,害了他……”她抬起頭,眉睫打濕,滿臉眼淚的看國舅道:“你若是殺了他,我這輩子都會不能原諒自己。” 九微看著她哭,看著國舅眼神一點點軟化,心里一點點發沉,沈宴忽然拉了拉扶在他手臂上,她的手指,低聲問她:“你在發抖?” “嗯?”他的手指冰冰涼,九微看了一眼忙松開手,遮遮掩掩低聲道:“原來是她將玄衣的藏身之所告訴了國舅啊,我還以為出了內jian……”她攥緊手指,也不知是冷是氣,指尖都發涼。 明明是個冒牌貨,但她知道那么多,多的九微幾乎以為她就是真的,畢竟那些往事太羞恥,她連長情都沒有講過,但這個冒牌九微卻知道,那字句講的九微都發愣。 她的母后,她的舅舅,她以前的事情,都變成了冒牌貨的。 而冒牌貨確實做的比她要好的多,比她會讓國舅心軟,她從來都不會這樣直率的表達自己的不滿和委屈。 她怕國舅,從來不敢如此講話,如此坦蕩的掉眼淚,她是一國之君,哭起來多難看。 她也從來不知道她的舅舅居然吃這一套。 但顯然國舅心軟了,在她哭的越來越可憐,渾身都發抖的時候放輕語調道:“我不殺他。” 九微還是很吃驚,她的舅舅居然這么輕易的放過了玄衣。 冒牌貨臉上還有淚花,眉眼卻帶笑,幾步過去拉著國舅的衣袖急急問道:“真的?” “嗯。”國舅應了一聲,從懷中取出帕子,遞給她,“擦干凈。” 冒牌貨伸手摸了把臉,笑盈盈的看國舅。 國舅細微的蹙眉,拉過她的手替她擦手,冷聲道:“但他不能離開京都。”看向沈宴,“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 沈宴能不動聲色的將玄衣從皇陵接回來,瞞天過海這般久才被他的人查到,送出京還不如留在他的眼皮底下。 沈宴輕笑道:“國舅若是不放心可以將他留在宮中,放在你的眼前。” “他也不可入宮。”國舅松開冒牌貨的手,將帕子丟給一側的宮人,不知是在對誰講,冷淡道:“他不能再和九微見面,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已回京都。” 沈宴的眉頭蹙緊,卻是在笑,“國舅只不過換個地方軟禁他而已。” “是。”國舅答的冷漠,“既然殺了他會讓九微不安,那就讓他在京都茍且偷生。” 沈宴笑容一減,片刻后才緩緩笑道:“玄衣,還不快謝恩。” 玄衣纖細的肩背挺了挺,抬頭謝恩,又看冒牌貨,輕聲輕語道:“玄衣也謝過阿姐。” 國舅冷笑一聲,忽然將眼睛落在九微身上,“質子燕回。” 九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是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