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張小臉皺緊道:“小公子被抓走了!” “小公子?”九微細想才想起是說那個叫小七的少年,心頭一沉,忙問:“被誰抓走了?” 扶南快把人急死了才道:“被國舅大人親自帶人抓走的,還說讓我找到你,讓你即刻入宮!” 九微抓著他的手,問了一句她最怕問的,“小公子可是叫玄衣?” 扶南一臉著急的愣了愣,“玄衣?他不是叫小七嗎?” “是玄衣皇子?!迸赃叺哪铣淇岬拈_口。 “皇子?!”扶南吃了一驚,顯然一點都不知道,“不是說是相國大人的私生子嗎……” 九微悲痛的扶住了額頭,她就不明白了昭南朝的人是怎么想的,派個這么不靈光的隨侍來服侍這個冒牌質子,他們是怎么活到現在還沒有露陷的?! “公子如今該怎么辦?”扶南緊張的看她,“你這次入宮會不會死?” 會,會死的很慘。 當初先帝駕崩,國舅為了扶她登基為帝,間接逼死了沈貴妃,也就是玄衣他母妃。若不是沈宴傾力相護,加上她沒出息的求情,玄衣怕是就不止被送到遠在千里之外的皇陵守孝了。 國舅做事狠辣不留情,玄衣不老老實實是在皇陵待著,又落到國舅手里,肯定玩完了。 她私藏玄衣更不用想活了。 她如今才明白怪不得沈宴要護她!原來還是為了利用她保護玄衣!把這么大的一個麻煩塞給她!這個質子也夠膽大的,居然就這么藏了! “怎么辦公子?你可不能死??!”扶南絮絮叨叨的,十分擔心她再掛掉。 九微一個頭兩個大,國舅怎么會知道玄衣在質子府!連她自己和扶南都不知道! 她焦慮的想著對策,屋里忽然有人輕咳道:“我陪你一起入宮?!?/br> 沈宴?!他什么時候醒的…… 南楚閃身入了屋子,九微探頭進去便瞧見沈宴坐在榻上看她,眼睛里瞇著笑,活像只狐貍,“你什么時候醒的?” 沈宴不答她,只是對要為他更衣的南楚擺了擺手道:“不必更衣,就這樣便好。” 九微狐疑不解,“你打算怎么辦?” 沈宴扶了扶額頭包扎的傷口道:“找人抬我入宮?!鼻屏艘谎蹖⒘廖戳恋奶?,又吩咐道:“讓孫大人,趙大人,王大人他們在宮門外等我。對了,也支會一聲咱們的刑部尚書李清風大人。” 九微聽的又驚又詫,這些人可都是沈宴的黨羽,平日里沒少讓國舅頭疼,沈宴這架勢是要硬來嗎? “你是要……”九微試探性問他。 南楚扶沈宴起身,替他裹好披風,扶他到九微跟前,他笑道:“找國舅討個說法。”上下打量了一下九微,“我覺得該打斷你一條腿,這樣效果更好一點,你說是打斷左腿好,還是右腿好?” 九微向后退了半步,警惕道:“就算打死我國舅也不會皺一皺眉頭。” 沈宴伸手將她拉到身前,帖耳低聲道:“你誆騙我的事,回來我們再算。” 九微后脖子一涼,他直起身扶著九微道:“扶我出去?!?/br> 剛才是誰覺得沈宴沒那么討厭來著? 九微深吸一口氣,扶住他往外走,一壁走一壁聽他漫不經心的囑咐,入宮之后一切聽他,不該說的不要說。 九微也漫不經心的聽著,出了大門忽然聽沈宴笑著道了一句:“我睡覺從來不說夢話?!?/br> “哦?!本盼㈦S意應下,片刻之后覺得不對勁,沒頭沒腦的一句,抬頭看見沈宴正笑瞇瞇的望著自己,那眼神別提多滲人了!一瞬之間突然覺得自己又他媽的上了沈宴的當,忙問:“你……從不說夢話?什么意思?你之前……聽到什么了??沈宴你給我說清楚!” 沈宴和衣躺在木架之上,云淡風輕道:“我拒絕?!?/br> =============================================================================== 漫天的大雪漸小,沈宴就這么無比招搖的被抬到宮門前,九微一路上為他撐著傘,恨不能用傘把戳死他! 到宮門時剛好趕著快要上朝,已然來了不少的重臣,九微略略瞄了一眼,幾乎都是沈宴的人,呼啦啦全都涌了過來,萬分擔憂的看沈宴。 “相國這是……” “相國您頭怎么了?” “相國怎么傷成這樣?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賊人干的!” “相國您都這樣了還堅持來上朝,實在是感人肺腑……” 九微實在是聽不下去,好在沈宴擺了擺手,看向一旁的刑部尚書李清風,輕咳虛啞道:“我這傷該問問李大人的長子。”然后留下一地錯愕的大臣和驚詫的李大人徑直被抬入了宮。 卻不是去朝見的宣政正殿,而是直接去了寢宮菁華殿。 宮中積雪已被清理,九微正琢磨著等下怎么辦,沈宴冷不丁的問了一句,“這宮中你很熟嗎?” 九微脫口要答熟,卻臨時閉了口,改道:“怎么會熟?” 沈宴那賤人便不再理她。 一路匆匆到菁華殿前,未近便聽到哭聲,九微渾身一炸,那聲音不是旁個,正是她之前身體的聲音,但如今哭的楚楚可憐……讓她不敢確定是自己那個身子發出的。 那人似乎哭道:“你騙我,你之前答應過不殺玄衣,我才告訴你他在哪兒的!你把他關起來就好,干嘛要殺他?他才十幾歲……” 國舅一直沒開口。 九微抬眼便瞧見了殿外跪著一個人,身影單薄消瘦。 近前才發現是玄衣。 “玄衣?”九微輕聲喊他。 他抬起頭來,一雙紅紅的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卻對她笑了。 “你……沒事吧?”他長的像沈貴妃,眉目精致如畫,哭起來沒有聲息,九微對這個弟弟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他七八歲離宮時的模樣,粉團一樣的小人兒,哭起來沒完沒了。 玄衣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沈宴,低聲喊了一句:“舅父。” 沈宴對他點了點頭,揮手讓公公前去通報。 沒一會兒殿門被推了開,國舅一襲孔雀藍的長袍,負袖立在門前,冷冷的看了沈宴一眼道:“沈宴,你玩什么花樣?” 沈宴伸手拉住九微坐起身,捋好衣襟道:“我來向國舅大人討個說法。”指了指額頭的傷口,笑道:“這可是你的表外甥干的,國舅不該給我個說法嗎?” 國舅微微攏了眉頭。 “那么多的大臣看著我被抬進來,國舅該不會護短護到不要臉面了吧?”沈宴十分賤的道。 堂堂相國為了救外甥臉都不要了。 國舅眉頭一松,冷面冷言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放了玄衣?” 沈宴扶著九微起身,微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