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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舅?是……國舅將她抓了進來嗎?為了什么啊? “虧我巴巴的趕來,怕你抵抗不住國舅的酷刑拷問什么都招了。”他語氣輕慢,自始至終帶著笑意看九微。 九微沒有燕回的記憶,她大約猜測燕回知道沈宴什么秘密,這個秘密大約就是玄衣在哪兒。 那國舅抓她來也是為了問這個? 九微猶豫著試探道:“那相國大人是來救我的?” 沈宴抿唇笑了,笑的肩背一顫一顫的,九微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個多么愚蠢的問題。 九微索性道:“相國大人最好還是救我出去,我這人就怕疼,一疼什么都亂說,到時候將玄衣什么的胡亂講出來可就不好了。” 沈宴笑容未減,微瞇了眼,“我知道,所以我來了。” 那眼神九微太他媽熟悉了,沈宴但凡這么一瞇眼,那就意味著又想什么壞心思了。 果然,沈宴溫言溫語道:“來殺人滅口。” 你娘的…… 角落的顧尚別忽然冷哼一聲,正義的道:“相國大人濫用私刑當法紀何在?” 真是個正義的使者。 沈宴將目光移到他身上,略帶奇異的笑了,“原來是狀元公,我道誰能講出這般慷慨激昂的言辭。” 顧尚別上前幾步,在欄桿之后與他對視,“即便是質子燕回十惡不赦,也該由法紀裁決,圣上定奪,相國大人沒有職權來為質子燕回定罪。” “哦?”沈宴輕咳兩聲,饒有興致的看看他,“狀元公這番話講的真是精彩,若非狀元公站在牢內,沈宴當真要為狀元公的氣度所折服了。” 顧尚別的臉色一瞬變的青白。 沈宴那不要臉的還繼續托著腮,言語溫和的道:“我聽說狀元公是因為……侍奉圣上不周被國舅押入這牢中的?” 顧尚別的臉色比死了都難看。 九微瞧不下去,開口道:“沈宴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沈宴不悅的蹙了蹙眉,“我不是說了嗎,為殺你滅口來的。” “那你就快些動手。”九微學著顧尚別一臉的正義,“今日我便是死也不會屈服在你的yin威之下,我早就受夠你了,若非當日你拿我親近人的性命來威脅我,我怎么會忍辱負重的與你同流合污!” 她將面部表情做到十足,偷眼看顧尚別,他臉色難看,眼神卻又動搖的看她。 沈宴卻疑惑的皺眉,看著她越看越奇異,呲的一笑道:“你這是又演……” “沈宴!”九微打斷她的話,扶著欄桿到他眼前,“臨死之前我有一句話想對你說,你過來。” 沈宴攏著眉頭,沒動,只瞧著她,“你講話的語氣和以前……完全不同。” “不要在意這些。”九微怕國舅隨時回來,有些焦急道:“我要說的這件事你絕對感興趣。”見他還是不動,便又道:“是和圣上相關的。” 他果然坐直了身子。 你倒是過來啊! 九微看不得他磨磨嘰嘰的,故意冷面道:“相國若是不想聽就算了。” 沈宴有些遲疑,最后卻還是讓南楚扶著起身,到牢門前。 九微伸手攀住他的脖子,拉他到臉前。 沈宴一愣,盯著她的手指想掙扎,聽她伏在耳邊小聲道:“我知道真正的圣上在哪里,你若是想知道,就快些救我出去,這里條件太差了!” 她松開手,手指不小心擦過沈宴耳垂,涼的,似細小的冰雪,卻讓他從耳垂至脖頸燒熱了一片。 沈宴慌忙退后一步,伸手捏了捏耳垂,“我為何要信你?” 九微便知道他要這般說,得意的挑眉道:“朱砂黃紙符咒。” 沈宴掀起眉睫看她,許久送出一口氣道:“你最好在出去之前當個啞巴。” “自然。”九微笑道:“我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沈宴轉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回過頭來看一旁牢里的顧尚別,微笑道:“狀元公要不要求求我,讓我去替你像國舅說幾句好話?” 顧尚別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攥緊拳頭道:“我便是死也不用你這樣的jian佞小人可憐!” 沈宴笑的愈發開心,十分賤的惋惜道:“我沈宴自然是jian佞小人,萬不能與狀元公相比,狀元公可是圣上欽點,特賜同寢伴駕,獨此恩寵啊。”又低聲輕笑問道:“不知你恩師可知道你是從圣上的龍榻上押出來的?”言畢看著顧尚別難看到死的臉色,心滿意足的扶著南楚笑瞇瞇的出了牢門。 真夠不要臉! 九微瞪著他離去的背影,忽聽身邊顧尚別一拳擊在了欄桿之上,用力之大,震得她一哆嗦。 “我愧對恩師。”顧尚別笑的比哭都難看,紅著眼看九微,“我有什么資格罵你。” “有的有的。”九微伸手握住他撞的通紅的手指,關心切切的安慰道:“尚別兄千萬別理沈宴,他就是個賤人,你別同他一般見識,就當他是放屁。” 顧尚別低頭看著她的手,搖頭道:“不,他說的沒錯。” 九微只覺手背一熱,一珠珠的眼淚打在了她的手背上,顧尚別……居然哭了。 沈宴真夠可以的!將堂堂狀元郎欺負哭了! “尚別兄……”九微扯起袖子去為他擦眼淚,溫聲寬慰道:“人生在世,總是不能由著自個兒的想法活,會有很多逼不得已,如我為了保命屈服在沈宴的yin威下,如你為了種種苦衷不得不屈服于圣上的……yin威之下,乃是逼不得已,你切莫太傷心……” 他抬頭,滿眼的淚花看著她苦笑,“你不懂,我已沒有臉面再見恩師。”他抽回手,對她道:“燕回賢弟,日后多加保重。” 這話聽著不對啊…… 九微剛要張口寬慰他,卻見他猛地轉身,一頭撞在了青墻之上,咚的一聲悶響,嚇的九微頓時傻了,直到看他滿頭鮮血的倒在地上才驚呼道:“來人啊!快來人!狀元郎自盡了!該死的沈宴王八蛋!活活逼死了狀元郎!” =============================================================================== 牢外日光絨絨,沈宴沒走多遠,似乎聽到有人在罵他,回過頭看了一眼,對身側的南楚道:“南楚,你捏一下我耳垂。” 南楚一愣,“大人?” 沈宴伸手摸了摸依舊燒紅的耳垂,喃喃道:“怎么被她碰也有這種感覺……” ============================================================================== 第8章 七 狀元郎沒死,被獄頭十分粗暴的用草木灰給他止了血,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