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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所以,她也沒有想到會是懷孕了,有嘔吐的時候,她也只是聯想到精神焦慮或是吃壞了肚子。何況,就只是洞房花燭夜那一晚上,她怎么都不會想到是懷孕了。” “已經是四個月的身子,而且懷得是雙生。醫生說引產怕會給大人帶來生命危險?;仄偶沂遣豢赡芰耍瑑杉耶敃r已經同仇人一般了。她只能在叔叔家里待產。原本是打算孩子生下來就送人的,可當真正生下來的時候,還是對龍鳳胎,肥嘟嘟的,可愛極了,她母性大發舍不得。任叔叔、嬸嬸怎么勸說,她就是不從。叔叔嬸嬸沒辦法,只好把孩子留了下來。” “為了躲避流言蜚語,叔叔一家帶著她搬到了江城。后來,叔叔和嬸嬸的裁縫事業越做越大,和別人合伙開了服裝廠。在這期間,還認識了法國的朋友。再后來,叔叔嬸嬸便準備變賣國內所有的家產去法國發展。原本的打算是他們先去法國,等一切安頓下來,再回來接她。一方面是為了事業,一方面也是為了她。他們給她留了足夠的錢,請了保姆,便去了法國。在法國那樣自由浪漫的國度里,一個未婚女人帶著孩子就不算什么大事,但在當時的國內,還是會引來不少的非議。后來的一天,她在商場里買東西,只是去吧臺結了個賬,一瞬間功夫,身旁嬰兒車里的兩個孩子都不見了。” 喬一諾震驚。 “她手里的嬰兒用品頓時灑落一地,整個人都懵掉了。當時的商場里,還不像現在,沒有任何的監控設施,她一路哭喊著奔跑,找她的兩個孩子,逢人就問。引來商場的保安也幫忙一起找。后來,還有熱心的路人,幫忙報了警。當時,能用上的手段都用了,就像老天施了障眼法,幾天過去了,孩子毫無音訊?!?/br> “她接受不了孩子已經丟失的現實,整個人都崩潰了,得了輕微的精神分裂癥。叔叔把她帶到了法國,在一家精神病醫院前前后后治療了三年,才徹底治好。病好了之后,她先后兩次回來通過當地公安機關尋找,依舊是毫無所獲。這么多年,每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那兩個可愛又苦命的孩子。” “后來,叔叔嬸嬸相繼去世,給她留下了不小的財富和在法國的兩家服裝廠?!?/br> “老天關閉了一扇門,同時打開了另外的一扇窗。人生不如意事很多,生意卻越做越好,財富越積越多。后來的一切,外界和媒體都知道了?!?/br> 割rou切骨的痛,在許多年后娓娓道來,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 喬一諾一雙清澈的眸子不知何時變得濕潤,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放下,一顆心七上八下,五味雜陳。 喬一諾想,一個傳奇女人的背后,不是骯臟,就是神圣,葉傾城是后者。 “所以,少東就是那個男嬰。而那個女嬰,我都不知道她長大后變成了什么樣,只是記得,她的腰上有一顆人參形狀的胎記,深褐色的。當時,嬸嬸還說,人參在腰,騎馬坐轎,說是有福之人?!?/br> 人參胎記? 深褐色? 喬一諾的眼神一怔,心里咯噔一下。 不會這么巧吧。?! 不會的! 轉念又一想,葉傾城是什么人,她會做一點都沒有把握的事情?說不定,早已經把她調查了個底潮天了。 葉傾城溫柔慈愛的目光始終定格在喬一諾的臉上,很真誠地說道,“孩子,你想的沒錯,我確實是對你做了一番調查。” 喬一諾從桌位上站了起來,移步到落地大飄窗跟前,目光看似落在窗外的景物上,實際上并無焦點。身體驅殼留在房間里,靈魂和思想早已經不知飄到了哪里。 她的人生能不能不那么百轉千回、反復無常。 她只想過平常人的生活。 葉傾城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移步到喬一諾的身后,兩只手附上了喬一諾的肩甲。 “孩子,你愿意跟我去做鑒定嗎?” 喬一諾猶豫了幾秒鐘,微微點頭。 她不在意葉傾城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財富,可血脈親情,她無法抗拒。即便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乞丐,她也會點頭的。 葉傾城眼神里的柔情東西越來越濃了,她挽起喬一諾的胳膊,兩人一起重新坐回到桌位上。 “我知道,這一切聽起來有些唐宊,如果你真是我的孩子,少東就變成了你的弟弟……”葉傾城說到這里頓住了,她在等喬一諾的態度。 從小沒有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冒出來一個人口口聲聲說,我就是你的親生爸爸或是mama,一般的孩子很難接受。這點,葉傾城心中了然。 “阿姨,我理解。若不是情非得已,誰都舍不得。但是,我有一個要求?!眴桃恢Z的目光淡雅如月華,落在葉傾城的臉上。 葉傾城不假思索,點頭道,“你說?!?/br> “在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希望您保密,就算是我真是您的孩子,也請不要對外公開宣布,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不想一次次站在輿論的風口浪尖上。” 這一年來發生了什么,葉傾城都知道,可憐的孩子小小的心靈承受了太多的打擊,只那么一瞬的功夫,面前的人就變得模糊,她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摟喬一諾在懷里。 的手機鈴聲突兀地想起,喬一諾伸手在口袋里摸出了手機。 是唐少東打來的,她很快直起身子接了電話。 容不得她開口,唐少東在電話那頭就像連珠炮似的,“你現在是不是跟我媽在一起?你們在哪里?她為難你了嗎?” 喬一諾哭笑不得,看來葉傾城約見她,正常人都會想到是灰姑娘見豪門婆婆的戲碼。 “我們在田園茶樓,阿姨沒有為難我,只是請我喝茶?!?/br> 坐在車里的唐少東聽了這話,半信半疑。自己母親這么多年練就的女董事長的強勢他是略知一二的,喬一諾的善良她也是知道的,有一種可能就是喬一諾為了不讓他和母親之間鬧矛盾,故意那樣說的。 “是真的嗎?” 喬一諾嘴角微揚,正要回答,一直在身邊默不出聲的葉傾城問話了,“是少東嗎?我跟她說?!?/br> 喬一諾趕緊把電話遞給了葉傾城。 葉傾城接過電話,嗔怪道,“臭小子,你把媽想成惡貫滿盈的毒婦了嗎?過來接我們,晚上請你們兩個吃好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