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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發扎在了腦后,束成了個馬尾。 手機和錢包都塞進了上衣的口袋里,所以連手提袋都省了。 她就是要讓自己干凈利落,讓葉傾城明白,她喬一諾不是那種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逮著豪門就擠破頭削尖腦袋往里鉆的女人。 她人窮,志不短。 豪門,不稀罕。 葉傾城約的地方是郊區新開的一家高檔茶樓,名字叫田園。 下了出租車,喬一諾徑直進去。 大廳門邊站著兩個婀娜多姿的年輕女孩,穿著優雅的荷綠色旗袍,見她進來,微笑著熱情地向她說道,“歡迎光臨。” 喬一諾微微頷首,目光落在大廳里。 大廳很寬敞,足有三百多平米。正中間是假山流水,客人可以通過流水上的小橋直接上到二樓,整個假山上以及四周都種滿了綠植,旁還有一架木質的秋千。四周的玻璃墻上掛滿了一盤一盤的綠蘿、吊籃和文竹,下面是藤條編織的搖椅。整個一樓的大廳里不供客人喝茶,但可以坐在花叢里休息。給人整體的感覺是,田園一般的享受。 名副其實。 喬一諾沿著假山,移步到二樓。 上了二樓,正對面是吧臺,吧臺旁邊的沙發上坐著幾個茶藝師模樣的年輕女孩,各個優雅漂亮。 一個女孩迎了上來,微笑而有禮貌地問道,“請問您幾位?” “我約了人,像葉。” “哦,她人剛到,在二零六。”女孩帶著喬一諾沿著走廊走了一段,就到了二零六包間的門口。 “女孩伸手敲門。” “請進。” 喬一諾跟著女孩進了包間。 整個包間里的裝修也非常精致,淡淡的茶香飄揚在房間的各個角落。 葉傾城端坐在小方桌旁優雅地品著茶。 葉傾城今天選得是一條黑色的長褲,上衣是一件深色的真絲薄棉衣,衣擺上繡著富貴牡丹,一只袖口上也繡著同樣式的花紋,只是縮小了些和衣擺上的遙相呼應。 葉傾城黑色的頭發全部盤在了腦后,周身的首飾只有耳垂上一雙晶瑩潔白的珍珠耳環,畫著和她那個年紀相符合的淡淡的狀,很精致,但絕不妖嬈。 也許是葉傾城的身份和實力都擺在那里,雖然沒有藍寶石的戒指,沒有粗壯的項鏈,不是那種珠光寶氣的款婆打扮,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籠罩在四周。就像有些人不怒自威,而此時此刻的葉傾城是不顯擺自貴重。 看見喬一諾進來了,葉傾城趕緊站了起來。 “孩子!來了!快坐!”葉傾城的面色溫和,語氣親切。她說話的同時,做了個手勢,示意茶藝師出去。 茶藝師心領神會出去的同時順手帶上了門。 這樣的氛圍,不是喬一諾預想的,她懵懂地愣在原地,想要突兀地開始她之前練好的開場白。可伸手還不打笑臉人,提前設計好的臺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干嘛還站著呀,趕緊喝杯熱茶暖暖。”葉傾城已經挪步到她面前伸出一只手輕握住了她的胳膊。 她只好跟隨著葉傾城的腳步來到方桌旁,坐在葉傾城的身旁。 一只青花瓷的茶杯被遞在了她的手中,“快喝喝看,這里最上等的茶葉。” 喬一諾疑惑不解、忐忑不安、受寵若驚。 她怯生生地輕聲道,“謝,謝謝葉董事長。”而后,只是象征性地抿了一小口,便放下了茶杯。她的目光怔怔地落在茶杯上,甚至不敢抬頭,害怕撞上葉傾城犀利的目光。 葉傾城很和藹可親的聲音,像溫暖和煦的風,“沒有外人,就叫我葉阿姨吧。” 經過那一夜的思考,葉傾城都想好了,若是喬一諾真是她失散多年的女兒,那是老天的眷顧;若不是,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他打算認她做干女兒。至于喬一諾和唐少東的關系,緣靠天定。麗莎和喬一諾,都是她喜歡的孩子,如果一個做了兒媳,那另外一個就是干女兒。 喬一諾的手心里冒著細汗,她抬眸。 “啊?哦。葉,葉阿姨!” 喬一諾想,要說什么能不能快點,這樣,讓她如坐針毯。 葉傾城微笑著問道,“知道我今天叫你來是做什么嗎?” 喬一諾微微搖頭,如果來之前,她還能猜到的話,現在她是徹底迷糊了。她一雙清澈的眸子正好碰上了葉傾城柔情深邃的眼神。 不知道為什么,喬一諾突然就不那么緊張了。那種眼神,她仿佛在夢里見到過,但不是葉傾城的,到底是誰的,她記不清了。 “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 “阿姨,麗莎已經給我講了少東在法國的事情。請您相信我,我和少東現在只是朋友和上下級關系。” “不是少東,是他母親的。” 喬一諾意外,“他母親?那,那不就是……” 葉傾城微微頷首,“對,想聽嗎?” 喬一諾點頭。 一個傳奇女人的歷史。 喬一諾不是八卦的人,可絕對有常人的好奇心。 “以前,在一個小縣城里,有一個女孩,她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后來祖母把她過繼給了叔叔一家。叔叔和嬸嬸都是當地有名的裁縫,家境殷實,但結婚多年,膝下依然無兒無女。到底是哥哥的親骨rou,叔叔嬸嬸待她很好,漸漸地她長到了十七八歲,出落的亭亭玉立,是方圓幾十里最標致的姑娘。” “她長大了,叔叔自然是要cao心她的婚事,在媒人的介紹下,她嫁給了縣長的兒子。那縣長的兒子也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親戚朋友都說她有福氣。可是,天有不測風云,洞房花燭夜,縣長的兒子猝死在婚床上。當時,她都嚇傻了,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喬一諾目不轉睛地看著葉傾城的眼,聆聽著。 “縣長的兒子死在洞房花燭夜,鬧得滿城風雨。后來縣長家里請來很多神婆、道士。說她是掃把星進門,命里克夫。那段日子,也是守孝的一百天里,公婆還有小叔子對她經常非罵即打,還到處散布她的壞名聲,就差指認她是謀害親夫了。好不容易,熬到了守孝期結束,她被叔叔嬸嬸接回了家,叔叔嬸嬸看她憔悴的不成樣子,便帶她去了醫院,結果,她懷孕了。之前,她月事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