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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的角度來看,兩家并不般配,但喬震民喜歡她,喬家父母沒辦法只能同意。 謝玉梅本來以為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是上天的安排,可是哪里知道,命運往往喜歡有轉折。 直到,沐凱風帶著在南方某城市淘到的第一桶金回到江城。 直到,在一次機緣巧合下,沐凱風知道了當年的真相:原來,喬震民的父親利用手中的權利讓他頂替沐凱風上了大學。 直到,那天喬震民在街上撿回了可憐兮兮的喬一諾。 直到,沐凱風把一份完全能夠證明喬震民和喬一諾是父女關系的DNA化驗報告單呈遞在謝玉梅的面前。 樁樁件件,都以不可挽回的態勢為命運的逆轉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 …… 母子兩個娓娓而談、婉婉到來,這世間的事情,說不清是誰對不起誰,也講不清誰對誰錯。 就如喬一諾和沐潮。 諾丫頭一直以為是她錯了,可是哪里知道,在沐潮的心里,同樣是自責的。 薈萃花園。 喬一諾正在收拾自己的衣物。 在她義正言辭地說了那一番足以讓她和沐潮本來就微妙的關系徹底決裂的話之后,他竟然愧疚到連挽留的勇氣都沒有。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一件一件地把自己衣服裝進拉桿箱內,腦子里不斷地回響著她的那些話: 沐潮,你告訴我,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算計我; 沐潮,你不介意,我抱著我爸的牌位和你上床,我們可以不離婚; 沐潮,我無法接受,我的母親和公公狼狽為jian,害死了我爸爸,更不想成為別人街頭巷尾談論的笑柄。 沐潮,你知道,我有多后悔嫁給你嗎?如果可以讓我重新選擇,我寧愿選擇去死,也不會選擇嫁給你。 …… 喬一諾已經收拾好了行李,拉著箱子準備離開。 沐潮搶先一步堵在了門口,黝黑深邃的某子注視著她的臉。 “讓開。”冰冷的聲音就兩個字,她冷冽帶著恨意的目光射在他的臉上像刀片在削他的rou。 沐潮不動,一雙眸子依舊注視著她的雙眸。 她冷哼一聲滿眼的嘲諷,“堂堂風潮集團的總裁,不會對一個女人死纏爛打吧。” 她極力表現的冷酷無情,卻被對面的人緊緊地摟在了懷里。 她不說話,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轉身準備離開,卻在他的雙眸里睨見了隱忍的晶瑩和極度的不舍。 喬一諾的心毫無征兆地一顫,不由自主鼻尖發麻。她強壓著自己的情緒,快速往門外走去,在她雙腳踏出門,門快關上的那一瞬,她聽見了他低沉暗啞的聲音,“對不起!” 今晚,自從腳踏進薈萃花園房間的門,她就沒有讓自己流淚。 可是,對不起,很短的三個字,個個仿佛都飄進了她的心,瞬間竟然不受控地淚如泉涌。 她捫心自問,該怎么辦? 從結婚開始,她一直以為,沐潮根本不愛她,后來慢慢地發現,他還是很在乎她的,再到后來,從謝玉梅和沐凱風的談話里得知,沐潮是愛她的,她很意外,也有那么一點點高興。可是,今天晚上,她在房間里收拾自己的衣服,他竟然都沒有挽留,她又迷糊了。可是,就在那一剎那,她看到他眼里的隱忍和不舍,竟是那樣的心痛。 原來,真得有日久生情這一說。 不過,他們之間是不可能了。 諾丫頭流著淚,拉著行李箱,出了小區的門,正好有一輛出租車過來,一招手,出租車停下,她俯身坐了進去。 “去哪里?” “麻雀公寓。”江城很大,可是,現在她能去的只有玲玲那里。 夜已經深了,街上的車稀稀疏疏的,司機把速度放的很快。 臉上的淚還沒有徹底風干,出租車已經到了玲玲的麻雀公寓樓下。 她在樓底下給玲玲打了手機。 響了很久,才傳來玲玲帶著鼻音的聲兒,“喂。” “我在你樓下,給我開門。” 玲玲聽出了她的聲音,立馬坐起來披上睡衣,“諾諾?怎么了?”說話的同時,人已經下了床。 喬一諾上來的時候,公寓的門已經打開。 玲玲看了看手機上的表,又在喬一諾的臉上、身上審視了一番,滿臉擔心地問道,“諾諾,發生了什么事?” “一言難盡。不好意思,這么晚又打擾你。” “閨蜜就是用來打擾的嘛,嚇客氣啥呀。矯情!” 玲玲把她迎了進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兩人便躺在了床上。 喬一諾心里有事,自然是睡不著,玲玲被這樣一打攪,也是沒有了睡意。 在被窩里,像是在學校的寢室那樣,聊了很久。 話題,當然離不開她和沐潮。她把事情的原原本本都告訴了玲玲。 就在她和玲玲分享她不幸的人生時,沐凱風的書房里,在進行著另外的一場談話。 沐潮把喬一諾知道的事情轉述給了沐凱風。 沐凱風端起書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踱步到掛著相框的墻跟前,背對著沐潮,雙手背在后面,目光停留在他和謝玉梅、喬震民高中畢業時的合影留念上。那是一張黑白三人照,中間的謝玉梅笑靨如花,他和喬震民一人站一側像兩個護花使者,雖然都是青澀少年,卻也是極度英俊的。 “爸,別一錯再錯了。諾諾和她弟弟喬一卓已經掌握了金叔犯罪的證據。” 沐凱風轉身看著潮的臉,“是他姓喬的先對不起我,這叫因果循環,我沒有錯。” “話雖如此,可警察辦案講的是證據,如果金叔進去了,你以為,你能僥幸逃脫。” 父子兩個相似的兩張臉對視著,眼神在空中較量著。 沐凱風挪步坐到書桌后面,“我不會去自首的,有本事就讓他們來抓我好了。” 沐潮從墻邊的沙發上站了起來,挪步到沐凱風的書桌前,冷冷的目光注視著沐凱風的臉,“爸,如果你去自首,我就原諒你曾經對mama的傷害,否則,你將永遠失去我這個兒子。” 冰冷的話語,在沐凱風的胸口胡亂地拍打著,有那么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