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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我已經跟那家醫院核實過了,看護十六歲的兒子確實得了白血病,現在正在那家醫院做化療。” 所有的來龍去脈,喬一諾用腳趾頭也能猜想到,肯定是看護的兒子得了白血病,被想要謀害喬震民的人知道了,利用了她。她為了有錢給兒子看病,昧著良心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對方既然想要喬震民的命,自然是從他身邊的人身上打主意,而能夠接近喬震民的除了看護,都是喬震民的親人,看護自然成了最佳人選。若是平時,利誘未必管用,可是,她的兒子得了白血病,情況就不一樣了。 喬一諾之前就調查過看護的家庭背景,夫妻都是進城務工人員,在城里靠打零工生活,一個兒子讀中學。之前,她是覺得這種人心思簡單,如今,恰巧被人利用。 喬一諾和喬一卓趕到北京那家醫院的時候,是第二天的下午。 病房里,看護正在給打著吊瓶的兒子喂湯羹,旁邊坐著他的男人,一個中等個頭,衣著簡譜,老實木訥的中年人。 見他們兩個進來,看護的表情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恢復了正常,對身旁的男人說道。 “你來喂兒子。”看護把手里的碗放在身旁的床頭柜上對他的男人說,“我出去說幾句話。” 住院部后面的小花園里。 喬一諾和喬一卓坐在涼亭下面的臺階上。 看護跪在地上,不停地地摸著眼淚。 “起來說話。”喬一諾把看護扶起來,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坐在對面的臺階上。 看護顫顫歪歪地坐在他們對面的臺階上,臉上掛著淚痕,半抽噎著開口: “前不久,我兒子峰峰查出來得了白血病,我們兩口子都沒了注意,要看病沒有錢,可是再生一個娃,年齡又不允許。就在我們不知道該怎么籌錢的時候,有個人找到了我,他打我的手機,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有了我的手機號。他在電話里說,只要我幫他做一件事情,她就給我五十萬。” “我當時也挺懷疑的,電視上老說騙子多,就沒有答應他。可是過了幾天,他又聯系我。說,他就在依梅園小區的花園里,讓我出來見面談。當時,兒子的病已經有了反應,老發燒,他爸爸急的不行。我沒有辦法,想著我這么大年紀,又沒有錢,他能騙我什么,于是,就和他見了面。他在我面前拿出一只很小的針管,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說讓我扎在喬先生的血管上,然后推手推器,推到底就可以了。我問他會不會鬧出人命?他說不會,只說,若是要錢,照做便是。我也不敢多問,就說考慮兩天。后來,峰峰他爸打電話說,兒子一直高燒,問我怎么辦?我當時急昏了頭,就答應了那人。” “那當時,他是怎么給的你錢?他的手機號碼你記得嗎?和你見面的人,長什么樣?”喬一卓問道。 “是一張支票,我的名字,沒有密碼。每次見面他都包裹的很嚴實,帽子、墨鏡、還戴著口罩。不過,他的手腕上有道疤痕,他遞給我針管的時候,我看見的,像是被什么咬過。中等個頭,超不過一米七,不胖也不瘦。我的手機,他給支票的那天就被他拿走了。奧,他多給了一千快錢,讓我重新買一個新手機。” 喬一諾一時沉默,想不到會是這樣的結果。面對眼前的無知婦人,她竟不知道如何去恨。 “求求你們,我愿意接受任何懲罰,不要把那筆錢要回來,不然,我兒子就沒救了,我求你們了!”看護再次跪在了喬一諾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 “為了你兒子的命,就可以要了我爸爸的命,混蛋!”喬一卓伸手欲打看護,被喬一諾制止。 “帶回去,交給警察。我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喬一諾說完,再次把看護攙扶了起來,“若是想起什么別的細節線索,隨時告訴警察。你若不是主謀,罪不至死,沒有必要給人當替罪羊。” “可是,那筆錢?” “該怎么就怎么。”喬一諾頓了幾秒鐘,看著看護的臉,“你兒子看病的錢,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看護提供的線索,基本沒有什么價值,至少目前是這樣。對方很狡猾,知道通過銀行轉賬會留下蛛絲馬跡,更知道,手機會泄露信息,所以切的很干凈。唯一的特征,手腕上有疤痕。茫茫人海,要找這樣一個人,無疑于大海撈針。即便喬一卓是刑警,也沒有更行之有效的辦法,只能和別的案子并案偵查,在以后的案件中,若是發現了手腕上有疤痕的人,可以就這個案子進行詢問。 事情往往看似進入了死胡同,細心的人還是會從中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喬一諾想到了小區的監控錄像,就算那人包裹的再嚴實,身型是不會變得吧。 既然對喬震民的情況很熟悉,那個人就有可能是她認識的人。 從北京回來,喬一卓帶著看護去了刑警隊。 喬一諾決定去趟依梅園小區的物業部。 駕車來到依梅園小區物業部門口,喬一諾想起來,需要一個U盤,把物業那邊電腦里的監控錄像拷下來。喬一諾記得之前她臥室抽屜里有一個,還是結婚以前用過的,后來和沐潮結婚,景泉別墅那邊什么都有,所以就一直放在她出嫁前的電腦桌抽屜里。 物業部距離她家的別墅并不遠,步行只需要五分鐘。喬一諾走到自家的別墅大門前,私家車位上,謝玉梅的車不在。 她從包里拿出門卡,打開門進到一樓的客廳。 客廳里收拾的一塵不染,整潔無比。 喬一諾原本是不準備換棉拖的,可是,面對擦的光潔可照人的地板,她不忍心踩還是換上了棉拖。 換上了棉拖,走在地板上,毫無聲音。她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正準備進入自己的房間,隔壁房間,門是關著的,里面有聲音傳入了她的耳朵。 “不管你承不承認,這樣過分的事情,除了你還能有誰?”謝玉梅的聲音帶著怨念。 喬一諾以為是謝玉梅在打電話,沒想到緊接著另外一個聲音傳了出來。 “我做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你。阿潮說,他有蘇醒的跡象,若是他真的醒過來,你以為,你模仿他的簽名,盜用他的私章,違規從銀行弄出來的八個億,真做得天衣無縫。” 這男音和沐潮的一樣渾圓低沉磁性,不是她的公公沐凱風還能是誰。 “可是,他是一卓的親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