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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將手插進褲兜,率先走了出去。他背對著秦軒,高大的身影把樓道里的光遮得模糊一片。“秦軒……我愛他。”因為愛他,所以寧愿放下高傲的自尊,也要討個明白,自己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還有哪些地方可以改進,沒想到,得到的卻是一番言語上的侮辱。因為愛他,所以不顧一切翻墻也要來找他,他害怕來太晚,君痕有更多的時間思考,更多的時間給他分開的理由。結果呢?把自己搞得全身臟兮兮,校服領口破掉都忘了。秦軒在後面,怔怔看著冷子琰搓了搓額頭,深吸了口氣,緩緩走到君痕門口,拍掉褲子上的灰後,握上門把。手機震動起來,一條短信,干脆利落:秦軒,你太多嘴了。秦軒摸摸鼻子,苦笑著想起電梯里有監視器,而少爺只需一個電話,就可以讓監視人員把視頻轉到他機子上,也就是說,剛才他和冷少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被少爺聽了個清清楚楚。他這樣數落冷少爺,少爺不會記恨吧?(14鮮幣)暗夜沈淪80暗夜沈淪80在同父親的無數次交鋒中,冷子琰得出結論,父親生氣的時候,自己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絕對會氣死人。君痕脾氣好,不會同父親那樣開罵,更不會打他,但冷子琰還是怕自己性子一上來,說錯話惹惱君痕。關上門,把腦袋抵在門上,沈默了兩秒。冷子琰能感覺到,背後的君痕沒有把視線放在他身上,應該是在看文件吧,連他進來了都不打聲招呼嗎?如果不是自己有錯在先,如果這個人不是君痕,他絕不會這樣委屈自己。他不理他,他就賴上去。冷子琰唇一抿,干脆把上衣脫了,放在地上,他雖然痛恨自己這具yin蕩的身體,卻不得不承認,這具身體對男人有莫大的吸引力,就連冷靜自持的君痕,也不止一次在床上失控,非搞得兩人都yin水四濺才肯罷手。在胸膛上狠狠揉搓一通,兩顆柔軟的乳尖硬挺如果實,這才慢悠悠轉身。下午的陽光正當炙熱,透明一樣從巨大的落地窗射進來,空氣中塵埃飛舞,君痕周圍一片靜謐的亮堂。他安靜地垂著頭,修長的手指摁在文件上,被陽光照得近乎空靈。冷子琰心里一顫,放輕腳步,靜悄悄走到君痕身後,從背後摟上他脖子,身形在君痕面前落下一大片陰影。“你擋住我光了。”君痕嘆氣道。冷子琰立刻伏低了身體,鼻尖剛好碰到對方耳垂,呼出的氣息guntang:“看什麼看那麼認真?”寬厚的胸膛,線條流暢的腰腹,挺翹的臀部……自己把自己脫干凈,如果是凌曄和野雞,早就撲過來,把他啃得渣滓都不剩。偏偏坐這的是君痕。氣定神閑,死死看著手里的文件,壓根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冷子琰告誡自己,不要氣餒,君痕天性溫吞,反應遲鈍,不是刻意要為難。君痕是很有原則的人,怕是不會在辦公室這種地方zuoai,而且現在是辦公時間,自己赤著身子勾引他,反而顯得很饑渴。想到這里,冷子琰只得把手縮回去:“我在沙發上等你?”“手……”“嗯?”“把手給我。”君痕把文件扔桌上,沒有回頭,卻再度嘆了口氣,“受傷的那只手。”冷子琰受傷受慣了,這種足以讓尋常人大呼小叫的傷勢,他只簡簡單單皺了下眉,隨手撕下半截袖子包好就晃回了學校,回住宿才換回繃帶包扎。結果剛才在電梯里秦軒出言嘲諷,冷子琰一時忘了手上有傷,雙手交握在前面不小心捏住,當時就疼得他面部抽了抽。秦軒沒察覺,君痕卻看到了。一邊埋怨這人不知好歹,一邊把他手拉到面前,輕輕拆掉繃帶。“君痕……”冷子琰這聲叫得特柔,尾音很長,輕飄飄上揚。君痕不適應,懷疑是不是秦軒那句‘最好能撒嬌’起了作用。“君痕……”又來了。原本是想好好給他纏,結果越纏越難看,繃帶上大團血跡,觸目驚心。“君痕……”“冷子琰,你究竟想說什麼?”“要不你給我用貞cao帶?有鎖的那種,只有你能打開。”話音剛落,君痕就握疼了他的手,冷子琰咬住下唇,把悶哼憋回去,忽然一陣天旋地轉,君痕反身把他提過來壓在桌上。他便抬起頭,一雙黑黝黝的瞳子,漆黑如墨。“我說真的,沒有跟你開玩笑……”他微微掀起嘴角,苦笑,“我這種身體,你也知道……我……”在君痕暗沈的目光注視下,他閉上眼,語無倫次地道,“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說喜歡你,絕沒有半點欺騙。當時答應只給你cao,也不是信口雌黃。我只是……只是……”“只是控制不住?”君痕語氣溫柔,動作卻不是那麼回事。冰涼的指尖順著光裸的胸膛一路下滑,在胯下那一大團隆起的部位停住。“冷子琰,我不過壓你身上,你就硬了。”君痕的聲音,猶如在做報告一樣平穩,“是不是每一個男人都能讓你這樣,是不是只要被壓你就興奮,就迫不及待想向著對方求歡,是不是?”“……是。”指尖抖了下。“你原先那些荒唐事,我雖看著難過,卻沒有資格管你,最多也就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後來我們一起了,你說你的身體只屬於我……”說到這里他微微停頓,鏡片反射出冰涼的光澤,藏在後面的眸子卻是瞇了起來,緩緩道,“當時我想也沒想就相信……甚至覺得幸福……那種幸福對我這種隨時都會死掉的人究竟有多珍貴,你根本不懂。”“君痕……”“可現在呢?原來冷少爺的諾言不值一提,原來你這yin亂的身子,是個男人都能進去。既然如此,你為什麼要口口聲聲說……”“我錯了,對不起。”冷子琰摘掉君痕的眼鏡,放在桌上,蹭起身子,去吻他眼角,小心翼翼,帶著連他自己也驚嘆的討好意味,“對不起,君痕,如果再有下次,你怎麼懲罰我都行,好不好?”“下次?懲罰你?”君痕別開臉,“你父親打過你幾次?你改了嗎?”冷子琰抿緊唇,臉緊緊繃了起來。“別拿我父親說事。”“為什麼不提你父親?”兩根手指,扳起他下巴,“你交往那麼多男人,現在還好好當著你繼承人,你以為沒你父親功勞?你在前面尋歡作樂,卻要靠你父親給你擦屁股。冷子琰,你太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