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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叛出合縱,除了他自己的面子掛不住,如此也會很傷軍心。 很短的時間,他想出了另一條計策。 他想利用荊長寧…… “你想利用我。”荊長寧道,“你以為你帶著二十六萬大軍要離開,我必然會慌張,然后便會想盡方法勸景國留下,如此,你就可以提條件了對嗎?” 依照景華所想,他是打算佯裝退出合縱,然后借荊長寧之手挽留。 一則可以借機讓荊長寧幫他收服軍心,二則他還可以借機威脅,向荊長寧提條件。 按照景華原先的想法,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反倒可以威脅荊長寧一把。 可是…… 可是打死他都沒有想到荊長寧會不攔他。 然后他只能腆這臉,在景國三軍面前把景國的弱處一點一點數落出來…… 景華一臉幽怨。 “畢竟你這樣空手套白狼,是很不道德的。”女孩子眨著眼睛道。 景華一時失語。 “不過我有點好奇,”荊長寧嘻嘻一笑,“若是我的確如你所愿,你會提什么條件?” 景華笑了聲:“反正如今我也不能威脅你了,還說出來丟臉做什么?” 荊長寧哦了聲:“看不出來你那么要面子啊。真不說?” ☆、第306章 故事女主角 景華搖頭。 “那就出去吧,你自己的軍隊,記得自己管好。”荊長寧聳了聳肩,轉身嘟囔道,“說起來我許是做回了一個女孩子,心是越來越軟了。你若是說了我說不準還會答應……” 景華咽了口唾沫,幾步上前拉住荊長寧:“那個荊郎君,哦不,荊姑娘。” 聽見景華的話音,荊長寧眉眼彎彎,眸底劃過狡黠的笑意:“怎么,景王殿下改主意了?” 景華干笑一聲:“孤想,想……”景華心一橫,“我想請姑娘你,若是等林國這間事了,你去景國定居,如何?” 荊長寧玩弄著垂在肩前的一縷碎發。 “估計你的原話是想讓我此間事了,去景國替你賣命幾年吧。”她輕咦了一聲,“怎么,你那不切實際的天下夢,還沒醒?” 景華面色僵了僵。 “孤……”他欲言又止。 荊長寧又是笑了笑。 “我知道你心中憤懣,感覺自己被誆上了我的這條賊船,得知我的女兒身格外難堪對嗎?”荊長寧問道。 景華干笑了一聲,轉頭不自在小聲道:“可不是嘛……” 在荊長寧面前,他有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像是被扒光了游街。 荊長寧抬了抬眸:“有的時候真搞不懂你們這些人為什么總是看不起女子?” “女人不就是用來侍寢生孩子的嗎……”景華又是轉過頭低聲嘟噥。 聞言,荊長寧目光垂了垂。 “為人子,為人夫,為人父。景王殿下可曾想過,是否愿意他人這般看待你的母后,你的妻子,你的女兒?” 景華目光頓了頓。 “于這世間而言,人性本就有不可避免的自私自利。”荊長寧道,“但推己度人,你又以何立場看輕女子?” 景華沉默。 良久,他低聲嘆道:“這世間男兒,皆以護著自己的母親妻女為傲,誰又愿意她們背負這般辛苦?” “所以,你就算不喜,也不可不尊。”荊長寧道,“這是公正。” 景華嘆了聲,深望了一眼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孩子。說話間,她的目光平和,并沒有因為他的輕看而有絲毫羞惱不堪。 “公正,是強者的手段,是弱者的掙扎。”景華道,“孤不想瞞你,孤如今不如你,所以才會尊你。” 荊長寧目光輕緩略過。 “公正的確是一種手段,不過我也不是囿于其間的人,比起原因,我更在乎結婚。” 話音落下,景華只見身前的那個女孩子安靜轉身離開營帳。 “你的條件我不會答應,你景國的事,終究還是要你自己去解決。”她的話音悠悠,“我唯一能答應你的,是無論日后發生了什么事,我都會顧著樂月和她的女兒。” 景華微怔,只見荊長寧的身影已經從眼前消失。 景華知道,經此一事,合縱的聯軍就算心有不安,有被欺瞞的憤懣不平,至少,在表面之上,不會有人公然要退出合縱。 因為那個女子需要時間。 她需要一個緩沖的時間,讓這一百多萬大軍一點一點習慣,習慣接下來他們要聽從的,只是一個女子的命令。 這很大膽。 但在她的手下,沒什么不可能的。 …… “時間,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高貴的東西,它永遠維持著俯下身的姿態,卻從未有過絲毫憐憫。”墨涼望著遠方的臨秋城,話音有些奇怪。 文逸伸了個懶腰,打個哈欠道:“臨秋城終于到了啊!” 說罷,她抬腳就要向里走去。 墨涼攔在了她的面前。 “楚長安,你這是做什么?”文逸忿忿不滿道。 墨涼安靜的沉默了一會兒,平靜道:“你不能進去。” “為什么?”文逸問道。 墨涼望了眼臨秋城:“這是林國的都城,是林蔚然所掌控的權力核心。” 文逸搖了搖頭:“管本公主什么事?既然你能進去,我為何不能進去?” “我是林蔚然的人。”墨涼平靜道。 “腿長在我身上,你攔不住我。”文逸道,“況且嬸子前些日子和我說了,她說文姑娘啊,你家相公雖然是個啞巴,但生得太好,一定要小心跟著,這年黑心眼的人多著呢,萬一被藥昏賣到公子倌里,那可就慘了。” 一邊說著,文逸一邊捶胸頓足作擔心狀,將中年婦人的體態學得那叫一個像。 然而墨涼知道,前些日子那憨厚地婦人,是斷然不會知道公子倌那種地方的。 他的面色微頓。 “我不是啞巴,而且以我的武功,在臨秋城內沒人能藥昏我。”他明知道文逸是在騙他,卻還是認真地解釋了句。 文逸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可你沒否認你是我相公。”她攤了攤手,抓著墨涼話音里的一個疏忽便得理不饒人,“出嫁從夫,相公既然要進臨秋城,人家哪有不跟隨的道理。” 墨涼難得在臉上露出除了平靜之外的神色,他的眉心蹙了蹙。 然后他認真地補了一句:“我不是你相公。” 文逸揚了揚手,大步在墨涼前面走近臨秋城:“晚啦!” 臨秋城很大,是僅次于景國都城的所在,入目是一片街市繁華。 墨涼望著文逸的背影,面容有些微僵,似乎平靜的神情被打破后,不知道還露出些怎樣的表情。 他明明是想說她是文國公主,是林蔚然的死敵,孤身一人入臨秋城太危險,于是他想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