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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嗎?” “喜歡啊。” “為什么?” “是你說那不是病,那是喜歡的啊。” 話音微頓。 “然后呢。” “然后,我喜歡這種心與心相印的感覺。” 只要一個眼神,一句話,彼此可以將性命交托,甚至甘愿成為彼此的軟肋。 穿越火海之間,一處處牢獄的門被打開。 云天會眾人從一間間牢獄里走出,匯聚著朝著牢獄外而去。 “何立笙、馮蒙、張路……列連環陣,首位相接,不要亂了陣腳。” “李意成,注意左側,不要脫離隊伍。” “錢萬仞、吳一野,你們二人配合,護住陣法右翼。“ “葉生,……” 一條接一條的指令從蕭嶸口中果敢的吐出。 雖然反應過來之后,獄卒越聚越多,但在他的指揮下,并未有傷亡。 荊長寧微笑著,沒有出言打斷。 并沒有太大的意外,唯一的差錯或許就是李意成在臨沖出去是力道有些不支,荊長寧和蕭嶸同時抽開身去支援了下,其他倒也沒有太大意外。 重獄失火,牢犯出逃,整個重獄混亂不堪,借此機會,眾人的越獄反倒有些出乎意料地順利。 畢竟這一次有蕭嶸在,他了解云天會每一個人的武功,并能在其間找到一個平衡,將云天會的力量發揮到最巔峰。 幾乎在蕭嶸越獄的同時,三國盟軍開始最后的攻城。 “郎君還在城里,這樣強攻會不會有事?”黎夏問道。 “不會。”南宮落月話音果斷。“根據我和郎君的聯系,此刻她應當已經救出了蕭嶸一行人,我們能配合的,就是攻城,將這一局攪得更亂一些。” “報!”云國一隊民間散軍前來投奔,”其將領田富貴已經在營帳內等候,只等諸位將軍前去一敘。 …… “你們想要做什么?”易禾望著面前這個黝黑的漢子,沉聲問道。 田富貴四下環視了圈。 “我來等一個人。”他說道,“他還沒來,但他會來的。在此之前,我的人會隨你們一起攻城,我來只是提前說一聲,免得敵友不分亂了陣腳,徒增不必要的傷亡。” “你要等誰?”一側的黎夏問道。 “蕭嶸。” …… “是時候了。”林蔚然望著咽下最后一口氣的云王,起身從帷幕后走了出來。 外面亂了,但時間差不多了,亂起來也無所謂了。 “主公,您的意思是?”陸存續憨笑問道。 林蔚然摩挲了下掌心的烏色骨扇。 “各憑本事。”他說道。 隨著林蔚然的話音,此刻聚集到紫朔城的三軍陡然亂了起來。 那些曾經借助陸存續之手安插在軍隊中的人,亦有不少身居高位,一時之間,皆是帶著手下的將士反戈相對。 像是一塊布帛被生生地撕裂開,刺耳的裂帛之聲在整座紫朔城回蕩。 無關對錯,刀戈相對,彼此開始廝殺。 一處高地上,蕭嶸望著云襄。 “還決定不了嗎?”他問道。 云襄垂下頭:“阿嶸,我……” 不遠處,荊長寧閑閑一笑。 “或許也不能算是謀逆,云國必亂,云襄要做的是匡扶這片山河。”荊長寧目光定定望向云襄道,“向死而生,便如鳳凰涅槃。” 云襄目光落在一片混亂的城中,想起他曾經想讓云國成為亂世之中的凈土,如今卻眼睜睜看著它在自己面前痛苦掙扎。 難道就因為邁不過心里的一道坎,便拋卻曾經那赤忱的熱血嗎? 云襄沉默片刻,轉頭望向蕭嶸。 “阿嶸,我決定了。”他話音定定。 蕭嶸揚了揚眉,笑得肆意。 “那這片江山,我幫你打回來。”他說道。 …… “你還要攔我?”周海望著擋在他面前的韋橋。“我說了,關將軍的事,不是我做的,我周海頂天立地,我若是想殺他,一刀剁了他便是,何必偷偷摸摸去下毒?” 韋橋咬了咬牙。 “我暫且信你,叛亂的幾個將領多數來自關將軍的部下,那些人又不聽我們的,我韋橋立誓報國,如今外有大軍壓境,內有軍隊嘩變,可是我決不能看著云國就這樣亡。” “韋將軍大義。”周海朗然笑了笑,“國家大義之前,些許個人恩怨當先拋諸腦后。” “不愧是我帶的兵。”一聲張揚的笑音傳來。 周海回望過去,眼眸一酸。 “嶸公,公子……” 韋橋望見蕭嶸的目光也是輕晃了下,當看見云襄荊長寧和身后云天會眾人的時候,眼眸微瞇。 “嶸公這是什么意思?”他問道。 “阿襄沒有謀逆,至于荊郎君,我們有著過命的交情。”蕭嶸道。 韋橋舉起手中劍,遙遙對著荊長寧,話音沉沉:“可是三國盟軍就在紫朔城下,若不是他,我們如何會走到今天?” 荊長寧笑了笑。 “業城之中,若不是我手下留情,你當真以為你帶著這八十萬殘軍能從業城中安全逃出?” “我荊長寧攻下你云國三十二座城池,所過之處,并未傷一名百姓。相反,你抓的壯丁,逼得一幕幕骨rou分離,我親眼見了不少。” 韋橋目光微頓。 “國不安,何以談家。”他冷笑地望向荊長寧,“這一切還不是都是你逼的?” 荊長寧沒有再理會韋橋,她抬眸望向天際在風中沸騰翻卷的云。 “林國的大軍就要來了,這亂世之爭,本就是最無情之事。” ☆、第272章 小春心萌動 向前,是云國軍隊的殊死抵抗。 向后,是越來越近的林國大軍。 三國盟軍進退維谷。 “沒時間了。”荊長寧望向蕭嶸說道。 蕭嶸點了點頭。 韋橋還沉浸在荊長寧的話音之中。 林國? 林國也快到了嗎? 那云國,還撐得住嗎? 吱呀吱呀的聲音作響,那是城門不堪負重的聲音。 “我保證,你們打開城門,云國眾人,一個都不會死。”蕭嶸望向韋橋說道。 韋橋嗤笑一聲:“國亡,不如死。” 荊長寧望了眼云襄,然后轉頭看向韋橋。 “我什么時候說了要讓云國滅亡?”她說道。 韋橋一怔。 “是你們自亂陣腳,是你們引狼入室,最終要我這個外人,用最原始的戰爭來替你們撥亂反正。”荊長寧皺眉,“你以為我很閑嗎?” 說話間,蕭嶸和荊長寧已經越過韋橋,朝著城門走去。 韋橋想攔,卻發現他找不到理由去攔。 當兩個人并肩登上城頭,整個世界好似忽然安靜了下來。 望見荊長寧,黎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