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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沉重,足夠他好好利用一番。 荊長寧眸底閃爍了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云襄就擺在那里,也不是很重,估計被你折騰了這一番還瘦了不少,你指望他能有多重?”荊長寧悠悠道,“他的分量便在于威脅我,我能給出的代價不過是等你一天。” 林蔚然聞言,眼眸一瞇。 “我知道你在等什么。”荊長寧話音微微戲謔,“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答應給你這一天,等林國的大軍前來,云國,我們公平競爭。你看,我很夠意思了。” 夠意思? 林蔚然笑了笑。 眼前這個人將他的心思也摸的很準,荊長寧知道他在等什么。 “你的籌碼我也知道,我的籌碼也在你手里,不如彼此心平氣和做一個交換。否則我立即攻城,你殺了云襄,我們都得不到彼此想要的。”荊長寧撥了撥手指,話音溫淡。 林蔚然冷聲一笑。 “你確定等林國大軍前來,你的三國盟軍還有機會?”他聲音微冷。 林國大軍有一百萬,但林蔚然的手中還有丹國,而在云軍中還有些他埋下的暗線,只待一聲令下,便反戈相投。 此長彼消,荊長寧便不再有勝算,若是云國之爭失利,這片天下荊長寧也不會再有一爭之力。 荊長寧目光微低。 “畢竟你說的也有道理,我既然先退了一步,便有了軟肋,你已立于不敗之地。”她點頭說道。 林蔚然目光微凝有些愣怔。 荊長寧是他最大的敵人,他從未輕看過他,此刻他的話音有些像是妥協,但又不像,畢竟絲毫低聲下氣都沒有。 “怎么?”荊長寧抬眸笑道,“你不想要?”話音未落又是一轉,語氣肯定,“你是想要的,你既然想要就不用惺惺作態,人生于世,有得必有失,你想要一爭云國,就必然要答應我放過云襄,這是公平,無關把柄,亦無關難易與輕重。” …… 云國重獄。 兩人蓬頭垢面箕坐著靠在墻壁上。 “阿襄。”蕭嶸喚了聲,“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小寧兒會只救你出去。” 云襄有些不解。 “什么叫只救我出去?”他皺眉問道。 蕭嶸笑了聲:“因為對方并不敢放我出去。一旦我出去了,他想對云國大軍下手,便會難上很多。小寧兒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提都不會提我。” 云襄沉默片刻。 “那你怎么辦?”他皺眉問道。 蕭嶸理了理亂七八糟的頭發,把臉露了出來。 “我是不是還是那么帥?”他問道。 云襄怔了怔,然后一臉無語。 什么時候了還關心帥不帥?再說了在這個鬼地方呆了十多天,就算底子再好也和帥搭不上邊了好不好? 蕭嶸自顧自笑著。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啊。”他露齒一笑,視線四下環顧了圈,“我怎么辦?我就在這里坐著,當一個安安靜靜的美男子。” 云襄嗆了聲,轉頭開始咳嗽,這些天雖有蕭嶸阻攔,但他還是受了些刑罰,再加上原來身上就有傷,不過強撐而已。 蕭嶸取下衣袖上別著的銀針,在云襄胸口扎了幾針,目光微沉。 “你出去了,記得做一件事。”他說道。 云襄捂著胸口望蕭嶸:“什么事?” “什么都不要管,先大吃一頓再昏天黑地睡上一覺,把你身體補回來。” 云襄咧唇笑了笑,眼眸微瀾。 “我不想丟你一個人。”他說道。 蕭嶸平靜地移開臉容。 “你是我的軟肋,我是她的軟肋。因為我,她已經放棄了很多,你若是不離開,會讓她前功盡棄。”他咬牙說道,“你再敢讓她前功盡棄,別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 云襄眉眼微低,有些難過,他知道蕭嶸話音里的意思,也知道走到今天,彼此有多么不易。 “我離開。”他說道,話音又一頓,“不過,你若死了,我不獨活。” 沉沉地話音像是諾言,一字一句。 蕭嶸露齒一笑:“我若死了,化成鬼也不會放過你。我整天就在你面前飄啊飄……” 蕭嶸伸手在云襄面前晃著。 云襄面色微頓:“別說那么不吉利的話。” 蕭嶸干笑了聲,別過臉不說話。 …… 林蔚然望著荊長寧走出宮殿,手中的骨扇輕抬了下,猶豫了下又放下了。 荊長寧幾個轉身,背影在林蔚然眼中消失。 林蔚然不是下不去手,相反,他很想要荊長寧死。但他沒有把握能不動聲色殺了荊長寧。 從進殿開始,荊長寧就始終對他保持著警惕,直到最終達成交易。 罷了,等明日吧。 荊長寧從進殿起就感覺到林蔚然的殺意,所以才會將自己周身的要害隱到宮殿正中的柱子后。 直到交易結束。 林蔚然答應了,他不得不答應。 他想要有所得到,必然要有所讓步。 只是,一切還要等明日,等明日林國的大軍壓境,他才會放過云襄。 彼此皆是玩弄人心的高手,不會算漏絲毫的可能。 荊長寧揉了揉臉,真累。 等明日吧。 …… 天光明媚。 譚易水受了刑罰,短時間內根本沒有力氣再領兵。 這一次林國來的人,是莊新。 莊新是林國的中將軍,亦是戰功赫赫的一員猛將。當年,便是他帶兵替林國攻下楚國,這一筆戰功,早已載入林國的史冊。 而這一次,事急從權,墨涼亦隨軍前來。 浩浩蕩蕩的林國百萬之軍從云國邊境碾壓而過,如洪水猛獸。 自北至南,百姓朝著紫朔城逃去。 人一多,在大軍壓境之際,很快聚在一起,不少壯年男人聚在一起,拿著些砍刀斧頭之類平日里帶著些鋒利的物什,自發地聚在了一起。 為首的是一個拿著斧頭的砍柴人,叫做田富貴。 ☆、第270章 姹紫嫣紅色 “匣子里有些酒,”一個叫做吳四的牢頭把一和黑色的匣子擺到吱呀作響的桌子上,“要不要來點。” 桌子對面的幾個人匆忙收起碗里的骰子。 “四哥今天怎么敢帶酒過來了?”幾人嚷嚷著,“四哥瞞著嫂子藏點私房錢也不容易,兄弟們也不好意思開口喝啊。” 吳四搓了搓手,把匣子打開,只見里面一個不大的酒壇。 “誰知道呢,我家那娘們最近轉了性子,對我說話都溫了下來,不過說不準是這天殺的世道。”他邊說著邊開了酒封,“這大軍壓境都有幾日了,活了今天見不到明天的,不如好好過日子,今朝有酒今朝醉。” “四哥說得有理,話糙理不糙,這日子還得過。”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