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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理論上我需要聽你的,但是你應(yīng)當明白,你若是想平安見到云王,在此之前你需要聽我的安排。” 說話間,陸存續(xù)收起憨笑,話音帶了些挑釁。 這人一出來就拿劍對著他,他混到如今的位置,多久沒受過這樣的窩囊氣了?總要找些場子回來。 卻見眼前的人一句反駁都沒有。 “好。”墨涼應(yīng)聲道。 …… 寢宮里的安神香熏得很重,舞姬環(huán)繞在云王身邊,半跪著按著他的太陽xue輕揉著。 云王半瞇著眼,顯然是極其享受。 云王宮外,陸存續(xù)壓抑著怒氣望著墨涼:“不是說了,讓你扮作我的侍從混進去,你怎么還不換衣服?還有這個面具,要扮侍從,你帶著個烏漆麻黑的面具叫什么?讓人看我的笑話嗎?” 墨涼沒有回話,目光落在云國王宮壯麗的宮殿上:“這里,就是云王宮?” 他輕問了一句,卻并沒有等陸存續(xù)的回答,然后抬步直接朝著宮門走去。 “你……”陸存續(xù)氣得來回跺了跺腳。 這樣怎么能見到云王?萬一任務(wù)失敗了,他怪誰去? 主公會不會怪他? 到時候就把責任通通推到這個人身上,再說了本來就都是他的錯。 陸存續(xù)正想著,忽有一只手貼到他的肩頭,用力一拽,他還未回過神,便被拉到暗處。 陸存續(xù)一回頭剛要發(fā)作,卻對上了一對冰冷徹骨的眸子。 “您怎么也來了?”陸存續(xù)驚懼道。 …… 墨涼平靜地向前有著,一直走到宮門口,侍衛(wèi)豎起交叉的長矛,冷喝道:“來人止步!” 墨涼面具下的眉微微低垂。 “林國使臣求見。”他說道。 最前方的兩個侍衛(wèi)對視了一眼。 林國? 一個侍衛(wèi)連忙朝著宮內(nèi)跑去。 墨涼平靜地四下望著,像是好奇一般。 陸存續(xù)臉上堆出笑望著身后的人:“您……也看到了,這事情真不是我的錯。” “這件事的確不怪你。”有冰冷的聲音道,“不過,下一件事若是辦不好,便別怪孤不給你留情了。” 陸存續(xù)賠笑道:“是是,主公大人有何吩咐?” “我當你的侍從。”冰冷的話音傳來。 陸存續(xù)一驚。 …… 墨涼安靜地等在林王宮門口找陸存續(xù), 林蔚然讓他來找陸存續(xù),或許的確是想讓他暗中見云王,就像當初文鴻見云王一樣。 但又不一樣。 文鴻需要偷偷摸摸的,因為他做的是見不得光的事,但墨涼這一次不同。 九州最大的兩個國度,若連這點都不敢擺在明面上,那便太過可笑了。 若云王連見他的魄力都沒有,又怎會有逐鹿天下的心?若沒有逐鹿天下的心,他這一次也便白來了。 天光明媚,物影搖晃。 并未過太久,便有一宦官前來領(lǐng)著他進去。 穿過一道道宮廷的徑道,墨涼的步伐平穩(wěn)。 宦官帶著打量地深望了他幾眼,畢竟帶著面具四處招搖的人不太常見。 未見人面,便聞歌舞。 朱墻黛瓦間,入目滿是白膩顏色,纖腰柳枝,盈盈不斷的笑聲。 墨涼面具下的眉微微蹙了蹙,不是厭惡,或許有那么一絲的好奇。 歌舞之色,這樣鮮活的妙齡女子,笑聲清脆如黃鶯般。他的確未曾見過。 他不是沒見過女子,比如林蔚然雖然從不看歌舞,但并非不近女色。他在還是公子時,后院里的女子不在少數(shù),只是大多被他寵幸過一次兩次,便像被隨意丟棄的垃圾一般,再無人問津。 除了那些女子,便是在獄中的,有犯了事的,更多的則是被牽連入獄的。獄中對于女子來說,那是個再骯臟不過的地方,那些凄慘的、屈辱的、絕望的……自古皆是如此。他見過太多,心也足夠冰冷。 眼前的笑語盈盈,倒有些新鮮。 云王歪持著酒爵,不住地打量著眼前戴面具的男人。說起來,這樣一張面具并不難認。林國的司寇兼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是個手中染滿鮮血的人。 “墨大人這是看中了哪個姑娘?”云王意味莫名地笑了笑。 墨涼回過神,目光落到面前的云王身上,于是不急不慢地行了一禮。行完禮后,他的動作輕頓了頓,認真思索了片刻,然后指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女子。 “這個。”他平靜道。 云王目光微頓了下,似是沒想到墨涼真的會順著他的話音指一個女子,他下意識順著墨涼的動作望向那個女子。 那女子容貌并不出眾,但皮膚白皙,一雙眼睛盈著秋水顏色,倒也算別有一番風情。 云王長笑一聲,拂袖而起。 “想不到墨大人也是性情中人!”他揮了揮手,然后指了指墨涼選中的女子,“你們都先下去,那個舞女留下。” 那舞女眉眼翻了翻,頗為嬌俏頑皮,大著膽子望了眼墨涼。 能進宮成為舞女,多少都是有著點攀龍附鳳的心思的,萬一被王上看中納為姬妾,或是被指給哪位大人……那都是很好的出路。 “是!”她連忙應(yīng)道。 一眾舞女盈盈退下,其中有那么幾人尚有些羨慕地望了眼她。 “你叫什么名字?”云王隨著地望了眼那個舞女。 舞女有些按捺不住激動。 “回王上,奴婢名喚念兒。”她說道,眼角余光不住地瞥著墨涼。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她會被指給眼前這個人,然后她就可以脫離舞姬的身份,再不用低人一等受人眼色,甚至還可以過上使喚她人的日子,念兒想著想著,唇角浮現(xiàn)笑意。 云王目光略過那個叫念兒的舞女,直接落在墨涼身上:“孤把她賜給你了。” 果然,念兒若有所思地笑了笑。 ☆、第249章 活著的物件 墨涼目光淡淡地望向云王,直言問道:“何意?” 云王玩味地看著墨涼,答道:“一個女人而已,既然墨大人喜歡,孤便送你。” 墨涼似乎想到了什么,問道:“我可以拒絕嗎?” 云王看了眼那個叫念兒的舞女,目光奇怪地笑了笑:“女人,不過是活的玩物,你若是拒絕,那這個物件便失去了存在的價值。” 墨涼沉默片刻,很快明白了云王的意思。 念兒面色陡然霎白,禁不住顫抖起來。云王的意思是……是若是眼前的男人拒絕,那…… 物件若是失去了價值,不如主人的意,便會被扔掉,而她是一個人,左右不過一個死字。 云王玩味地笑了笑,隨意地靠著身后的軟墊:“孤知曉墨大人此行是想要做些什么,不過在墨大人開口說那些國事之前,不妨先顧己身,想想要不要拒絕孤的好意。” 云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