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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種瘋狂,“林國與云國,九州之上最大的兩個國家聯合在一起,先撇開所有的一切恩怨,既然注定要斗上一場,何不我們兩個國家將所有的小國全部吞滅,他們算是什么東西?!” 說服云王的關鍵在于一種心態,一種大國的心態,這天下必然會亂,但誰來掀起?誰來主導? 林國對云國伸出手,合作。 先將其他小國吞滅,對云國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對云王而言,他渴求建功立業,必然無法推開這樣的誘惑。 “臣明白了。”墨涼應道,思索片刻,他又問道,“那臣要如何去見云王?” 林蔚然笑了笑:“孤在九州埋下的暗棋,也是時候一顆一顆落在明面上了。” “是誰?”墨涼問道。 “陸存續。” ☆、第244章 久別重逢時 圣隱子離開后,羽溪生立在桌案旁,身形良久未動。 約莫過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片刻,屋外傳來禁衛的通稟聲:“丹國公主求見。” 封王的事宜尚在準備之中,即便是遲早之事,但丹雪如今尚還只是公主。 羽溪生回過神來,眼瞼微抬了下。 他似乎沒有想到先到的是丹雪,卻也并沒有太多的意外。 他并不想見丹雪,因為他至始至終就沒有想過在丹雪和荊長寧之間做選擇。 禁衛有些不知所措地等著羽溪生的回應,但羽溪生像是陷入了沉思,全然將他冷落在一旁。 殿外,丹雪著一身絳紫曳地長裙,迎著如火盛陽,安靜地等著。 日頭漸漸有些毒辣起來,盎然的春意漸漸褪去,夏日已初現端倪。 恍惚的一個瞬間,羽溪生輕抬眸望見殿外立著的那個女子。他想起來丹王剛薨逝,而丹雪卻不過是一個弱女子。 長寧也是一個弱女子,文國公子逸也是,他忽的輕笑出聲,心想這個天下是怎么了? 丹雪在等待中眉心漸漸蹙了起來,她揚起臉容朝著殿內望去,明朗的光線里,她剛好望見那個少年溫潤的笑容,像是有些輕嘲,又有些無奈。 羽溪生的容貌生得的確極好,他有一種和林蔚然蕭嶸景華都不同的氣息,儒雅,干凈,若一陣清涼的風,吹開漸漸升騰的溫度。 丹雪微微怔了怔,望著羽溪生唇角那抹溫潤如玉的笑意,心底似乎有什么東西破裂開。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因為她知道荊長寧就快來了,丹雪微怔的神情化作平和,然后她提起裙擺,開始向殿內走去,并沒有再等羽溪生的應允。 這樣的一幕很是無禮,但丹雪顧不了這么多了,她必須趕在荊長寧之前說服羽溪生,說服羽國,否則等到荊長寧到來,她可能就沒有機會了。荊長寧是謀士,他最擅長的就是掌控人心。 羽溪生望著不請而入的丹雪,有些意外,那個女子帶著一種孤注一擲的決然,就這樣像他走來。 時光安靜地定格,直到丹雪走到自己的面前。 丹雪的目光帶著決然和冷冽,然后她仰起臉望著羽溪生:“你知曉我來做什么。” 羽溪生有些意外丹雪的直接,然后他點了點頭:“我知道。” 丹雪沒有停頓,直言道:“我希望你能給我我想要的答案。” 羽溪生笑了笑:“為什么我要給你你想要的答案?倒是不知道公主哪里來的信心。” 丹雪咬牙:“你可以提條件,什么條件都可以,只要我能做到。” 羽溪生有些玩味地深望了一眼丹雪。 丹雪說完話,便將頭深埋到了胸口。這樣的話從她口中說出,便是將自己的一切擺到了羽溪生面前,予取予求。甚至是連尊嚴都已經失去。 她要贏,她要為父王報仇,哪怕付出一切作為代價。 羽溪生有些悵然,輕緩地話音從唇齒間流出:“你,恨長寧?” 丹雪微怔,但很快點頭:“我恨他。” 羽溪生嘆了聲,然后指著桌案道:“一路跋涉,想必公主也累了,你需要時間緩一緩神,而關于你的問題,我也需要些時間來想一想如何作答。” 羽溪生的話音不驕不躁,聽起來很是誠懇。丹雪平靜了下內心,點了點頭。 羽溪生吩咐宮女沏了壺茶,擺在面前的桌案上,裊裊的清煙帶著淡淡苦澀的味道,在兩人面前氤氳。 羽溪生輕輕卷起寬大的袖口,為丹雪倒了杯茶,話音依舊平和。 “我想聽聽,你為何恨長寧。”他說道。 丹雪望著羽溪生,他沒有一點君王的威儀,平淡地像是在一間竹屋中,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 “他殺了我父王。”丹雪咬牙道。 羽溪生輕輕搖了搖頭:“她應當解釋過,人不是她殺的。” 丹雪恨聲:“除了這個,他什么都沒有說,他給不出那日離開他去了何處的證明,亦給不出為什么他的匕首會落在丹王宮!” 羽溪生的腦海中浮現當初在村莊外,那個月色明亮的夜里。 “或許,她還會說上一句我不會給你了解我的機會,她做的事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羽溪生輕嘲地笑了聲。 丹雪的目光陡然一凝,逼視著羽溪生:“你認識他?” 否則不會這樣了解他,亦不會舍卻姓氏,直接喚他長寧。 羽溪生望著丹雪:“或許你可以這樣認為。” 丹雪心中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他們認識,那么荊長寧定然對羽溪生很是了解,而他既然還選擇來羽國,定是有十足的把握說服羽溪生,她的勝算會小上很多。 氣氛有些奇怪的停滯,然而并未過多久,便又一次被打破。 “文國駙馬荊長寧求見。”禁衛的通稟聲清晰地在殿內傳開。 丹雪的腦海中像是平地炸開一道驚雷,有些失措地望向羽溪生。 卻見面前的雪衣少年面上露出一抹溫潤的笑意,他沒有絲毫停頓便起身朝著殿外走去。 想起之前聽見自己的到來羽溪生并不理睬的情狀,丹雪的心一瞬便涼了。 羽溪生的臉容上帶著如沐春風的笑意,溫潤清雅,步伐直直朝著殿外走去。 她來了,她終于來了。 天光明媚,羽溪生忽然想起初見的那次,心里有些柔軟。 桔色的光線打落在遠處的一襲青衫之上,淺色的倒影被白亮的地磚濾過一層,顯得無比清淡。 羽溪生的神思微惘。 若是圣隱子還在,此刻看見這樣的羽溪生或許會嘆上一句,有些東西在心底埋了太久,你以為它已經融化消失,卻不知它在不經意的時光里,已經融入骨血。 比如曾經的愚生。 荊長寧感覺到身后一道復雜地目光,然后她轉過身,溫溫一笑。 四目相對,跨越了數月的時光,仿佛初見一般。 可是,這樣的故人相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