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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 “那不就成了,孤累了,孤要回去陪樂月。你們想怎么打,不要扯上孤。” 說罷,他揮了揮衣袖,大步轉(zhuǎn)身離開。 荊長寧笑了笑,又輕輕屈起一根手指。 “那我問完了。”她說道,“我也走了。”她打了個哈欠。“的確有些困,我也去睡個回籠覺。” 說罷,她拉起文逸的手。 “走啦走啦。”她嬉笑著,“天色還早,睡醒后還可以去桃園里賞賞桃花,桃園里的桃花開得煞是好看。” 文逸被荊長寧這樣拉著,臉微微有點紅,輕輕頷首。 二人就這樣直接從廣場上離開,留下剩下的人面面相覷。 “然后呢?”云襄望著蕭嶸。 蕭嶸打了個哈欠。 “她問完了,就沒了唄。她都說了只是問問。知道了她想要的答案,不就夠了嗎。” “這就夠了?”云襄瞪大眼睛,“那她究竟想做什么?” ☆、第214章 有要事相商 “長寧,你究竟想做什么?”桃園中,立在一株桃樹下,文逸轉(zhuǎn)過臉容,望著輕嗅一朵桃花的荊長寧。 “我只是問問啊。”她說道。 文逸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然后呢?” 荊長寧笑了笑:“我已經(jīng)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啊。” “是什么?”文逸有些焦慮。“明明一切和去年一樣,只有易國和丹國愿意奉文國為會盟之主。即便他們知曉了林蔚然的局,不信者有之,不屑者有之,還有像景華那樣裝瘋賣傻連立場都不愿意表露的。” “你方唱罷我登場,只要一切開始了,就夠了。”荊長寧清淡道,“我真的只是問問,隨便問問。” …… …… 夜半,路邊的草叢中有促織鳴叫聲窸窸窣窣。 一個身影融在夜色里,并不明朗,他安靜地走在路上,步伐平穩(wěn)。 約莫子時,他停在了一處城墻之下。 “這里便是紅薔城了吧。”墨涼仰起頭,透過面具望著已經(jīng)在夜色里安靜下的整座城。 道路上只有他一個人,顯得有些空曠和陰森,但他的目光沒有半分波瀾。 輕輕地取下肩上的一個包裹,他放在掌心看了會,才動手打開。 里面疊著一套齊整的青衫。 墨涼微微側(cè)了側(cè)眸,動作停頓了片刻。 然后,他的手攀到了附在臉容上的面具。 一縷月色恍惚間打落人間。 墨涼的動作不再停頓。 面具緩緩地從臉容上移開,露出一張秀雅絕倫的臉。 …… 黎夏在東宮外徘徊了許久,終于咬牙推開了門。 荊長寧正托著腮打瞌睡,聽見開門的聲音抬頭問道:“有事?” 黎夏點了點頭。 “我二哥想見你。”他說道。 荊長寧哦了聲。 “譚易水?他昨天把我罵了個狗血噴頭,今天還想見我干嘛?” 黎夏沉默片刻:“我,我也是剛知道二哥如今成了林國的右將軍,可是,我總覺得二哥是有苦衷的。” 荊長寧又哦了聲。 “所以呢?那關我什么事?我為何要見他?” 黎夏想了想:“二哥說讓我只是傳個話,去不去,自然是郎君拿決定。” 荊長寧忽然笑了。 只是傳個話……只是問問。 “那家伙在學我說話,什么叫只是傳話去不去在我。”她理了理青衫,然后望向黎夏,“他憑什么篤定我一定會去?” 黎夏猶豫片刻,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遞到荊長寧眼前。 “二哥說了,不管郎君去不去,讓我把這個交給郎君。” 一塊有些褪色的布,像是一片被撕下的衣角,隱約能看出金色的,荊長寧猶疑著接過打開,面色卻陡然一凝。 字跡是凝干泛黑的血,有些稚嫩,還有些凌亂,一撇一捺的卻寫得很用力。 荊長寧的手一抖。 “他在哪?!”她牙關咬緊,猛然間抬頭,“我要見他。” “南茗城外三里的屯溪邊。”黎夏見狀,忙道。 望著荊長寧奪門而出的背影,黎夏眉心深深斂起。 有些不對勁。 那塊布上究竟寫了什么? …… 棗紅馬在官道上迎風馳騁。 “再快些!”荊長寧伏在馬背上道。 棗紅馬一聲長嘶,如劃過林海的一道紅色閃電。 荊長寧緊緊地握著手中那塊褪色的衣角,指節(jié)泛出青白之色。 那是哥哥的字跡。 她不會忘的。 “……寧兒,從今以后,哥哥不能陪在你的身邊了。 ……寧兒,要好好地,好好地活下去。 ——楚長安。” 如果,一定要為那塊布鍛設定下一個場景,那是……遺言。 為什么?為什么會在譚易水手中? …… “荊長寧呢?”丹雪朝著東宮而去,卻被南宮落月攔在外面。 “郎君的事,不需你過問。”南宮落月清淡道。 丹雪皺眉:“我剛剛見他策馬。朝著東北方向去了,那里是丹國的方向。” “郎君做事自有決斷。”南宮落月道。 丹雪咬牙。 “我倒想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些什么。”她眼眸微斂,隱約間有道冰冷的光從眸地劃過。 …… “站住!”兩把長矛交錯擋在墨涼身前。“王宮重地,閑人免進。” 墨涼輕輕抬起臉容。 “是我。”他說道。 “荊大人!”一眾侍衛(wèi)連忙行禮。 墨涼輕頷首,垂手理了理青衫。 “您不是在文國……” “剛趕回,有要事稟報王上。”墨涼道。 “是是是,荊大人請。” 墨涼微微頷首,步伐平穩(wěn)地邁進了丹王宮。 身后,幾個侍衛(wèi)疑惑地對望了一眼。 “不是傳言荊大人娶了文國公子逸……不對,現(xiàn)在是公主。怎么突然回來了?” “大人不是說了,有要事要面見王上。” “荊大人是圣谷弟子,他的心思豈是我等能夠猜測的?” “你們有沒有覺得今天的荊大人面色有些奇怪?” “有嗎?” “臉有些蒼白,就像是常年不見陽光的那種。” “你看錯了吧,我覺得沒有什么奇怪啊。” “或許是新婚燕爾,男人嘛,初經(jīng)人事難免不知節(jié)斂……” 墨涼平緩地邁著步伐走進丹王宮。 各國的王宮構造略有不同,但總歸有跡可循。 轉(zhuǎn)過幾條小徑,他便大概摸準了丹王的書房。 這個時間大概是剛退早朝有半個時辰,丹王應該是在書房批改奏章。 墨涼朝著丹王的書房走去。 “荊大人!”守在書房外的小德子遙遙望見墨涼,恭敬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