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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漢子,抬眼望去,那扔人的荷官她認(rèn)識,名叫趙方。 趙方約莫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一身灰褂,目光送著那漢子出去,然后便落在了荊長寧身上。 “居然來了個姑娘!”他笑吟吟說的,“這位姑娘是來找你家不成器的爺們,還是想找著大爺樂呵樂呵?”他面色一臉yin蕩。 荊長寧向后推了幾步,目光流露出畏懼卻又強裝鎮(zhèn)定的樣子:“我……我是來找你們莊主曾里曾大人的!” 趙方望著荊長寧臟兮兮的面容,笑著說道:“竟是直接沖著曾大人來的?不過,嘖嘖,你這身段和容貌,我們大人肯定看不上啊!” 一時間,賭坊之內(nèi)多數(shù)的目光皆是匯聚過來,很少有女子來這樣的地方,眾人吹著口哨,起哄著。 荊長寧輕輕抬頭,像是被嚇到了一般,軟聲說道:“我……我只是聽說曾大人。”她囁嚅著話語,“很擅長銷贓。” 趙方一挑眉,說道:“小丫頭這是哪戶人家的丫鬟,偷了哪家大人的值錢物什,想要來銷贓不成?” 說罷,他哈哈大笑起來,將手中骰子遞到身側(cè)另一小廝的手里,朝著荊長寧便走了過去。 荊長寧不著痕跡讓開趙方伸過來的手,身形一顫,手一抖,便從懷里掉落出一張卷好的墨畫。 那墨畫在地面之上一抖,便鋪散開來,其上躍然一幅意境頗甚的山水。 趙方一愣,便聽面前那小丫頭囁嚅著說道:“我是荊郎君的貼身丫鬟。” 說罷,似乎是被嚇到了一番,眼眸之中零落些淚珠,在染著灰的臉容上滾出兩路水痕,看起來無比慌張。 荊郎君? 那趙方心中一晃,連忙一個俯身便從地面之上撿起那墨畫。 這就是這幾天被外界炒到了千金難求的水墨畫? 一時間,他忽然露出很輕蔑的笑意:“想不到那張狂輕傲的少年郎,卻識人不明,收個丫鬟竟干出這般偷雞摸狗之事!哈哈哈,真是有趣!” 巧的是,那天他也是那百來人中的一個,心中對荊長寧有著諸多不滿。 他下意識目光灼灼地望向面前少女懷里被布裹住露著著邊角的白色紙張。 他忽然生出一種念頭,這樣一個小丫頭,他能不能直接搶那墨畫呢?就算是搶了,她本就是偷的,定是也不敢出去大聲張揚。 思及此處,他面容露出和藹之色,對荊長寧道:“那姑娘先隨我來,我家莊主在后院里。” 這里人多,不好辦事,威脅什么的,得到后院僻靜之處。 他的目光yin褻地打量著荊長寧,甚至威脅之后搶下墨畫,他還可以做些其他的事,甚至毀尸滅跡也無可以,本來這小丫頭就是偷了主人家的東西,她也不敢聲張不是? 他忽然很想知道,那荊姓郎君得知自己的墨畫被人偷了出來,會是怎樣一幅可笑的嘴臉,他還能張揚起來嗎? 荊長寧將墨畫緊緊抱在懷里,在那荷官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她眸中的慌張神色隱去。 的確,后院人少,辦什么事都會方便些。 穿過一段有些彎曲的長廊,那路徑向下彎曲了些,竟是進(jìn)了一個地下室。 那地下室呈四方形狀,卻很是寬闊,甚至布置得很是富麗。 可是四周桌椅之間,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那在前面行著的趙方,腳步忽然一頓,一個轉(zhuǎn)頭,目光如狼一般望向荊長寧。 “丫頭,雖然你挺笨,但是膽子倒是極大,真的是要錢不要命了嗎?”他揶揄說道,一邊言語,一邊腳步向前,朝著荊長寧一步步迫了過去。 “我……我爺爺病了,我也是沒辦法,若是沒有治病的錢,我爺爺就活不了多久了。”荊長寧小聲顫抖著說道。 趙方聽得此言,更是露出輕蔑的笑,朝著荊長寧便迫了過去。 卻在將要靠近的那一瞬,面前那很是柔弱無害的女孩子忽然伸出手,一記重拳便落在了他的胸口。 趙方從事荷官的職業(yè),也是沒少打架,像之前的那漢子便是被他一腳踢了出去。 可是這一拳落在他胸口上,明明力道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以往他所遭際的,卻讓他在一瞬間感覺到一種極致的痛楚。 他下意識張嘴痛呼。 旋即,便感觸到一顆圓溜溜的丸藥從他痛呼時張開的唇齒間滾落入肚腹之中。 ☆、第19章 明暗交相轉(zhuǎn) “你你你…給我吃了什么?”趙方一瞬間慌亂起來,兇相畢露地望向荊長寧。 “毒藥啊!”荊長寧輕輕眨了眨眼,一臉理所當(dāng)然說道,“我難道要給你吃糖丸?” 趙方目光閃爍,忽然向荊長寧撲去:“解藥在哪?” 荊長寧腳步一錯,輕輕繞到趙方身后,手在他背后一推,那趙方前沖的速度經(jīng)此助長,便重重向前撲去。 而他所撲的方向正是墻壁,這一番力道撞上去,定是不好消受。 荊長寧一臉同情地用手捂住眼睛,似乎是不忍心去看。 只聽“咚”地一聲,荊長寧放開手,抬眸望去。 趙方撞在墻壁之上,反沖之力一個后彈,隨后他哎呦著痛呼,便跌坐在墻角。 荊長寧小心走上前去,小心翼翼說道:“我真的只是來銷贓的,我也不想惹事。”旋而她的話音一轉(zhuǎn),失了慌張之色,有些微微無奈,“只是,你若是想惹事,我只能奉陪嘍。” 趙方捂著腦袋,抬起目光望去,只見那小丫頭眸底深深露著一種黯然的黑色,仿佛深潭幽黑之水,一瞬間能夠吞噬人的心神,他忍不住周身一顫,竟有一種想要逃開的沖動。 “你你……你究竟怎樣才能給我解藥?”他壯著心神,顫聲說道。 荊長寧打了個哈欠,說道:“夜深了,我有些困了,再不回去,想來荊郎君有可能會發(fā)現(xiàn)我的,明天,明天還是這個時候你幫我約好曾里大人,我將那些墨畫銷贓之后,就給你解藥,否則,”荊長寧嘻嘻一笑,聳了聳肩說道,“你活不了多久了噢,而且,那死狀可是極其凄慘。” 趙方心下一顫,眼眸里卻流露出深深的思量,答道:“我答應(yīng)你。” 荊長寧轉(zhuǎn)身向外走去,又道:“你也別想找人埋伏我,威脅我要解藥,我這個人呢,最討厭別人算計我,大不了就是一死,你別放著安全的路子不選而要和我賭命。” 趙方眼中深深的思量隱去,眉心一皺,抬眼望向那離開的小丫頭,那身影有些單薄,微微有些削瘦,夜間望去也甚不明朗,可是,卻讓他覺得有些如妖魔般的鬼魅。 他攥了攥手,又無奈松開,他本來的確想要再明日埋伏些人,可是那小丫頭說的對,那樣做和聽從她所吩咐的相比,的確是冒了不該冒的風(fēng)險。 再說了,他恨恨自語道:“呸,臭娘們,等我的毒解了,老子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