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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用錢來換,這樣做太輕賤我對你的感情了?!?/br> “如果你真的在心里珍視過我,那就不是任何方法可以輕賤的。同川哥,別再糾纏于這種問題了,以后我們還是兄妹,你多保重?!?/br> * * 時光荏苒,一晃三娥來到這個時代已經(jīng)十年了,1973年的況三娥已經(jīng)是一個二十五歲的大齡女青年,未婚。 “唉?你個臭孩子,你怎么把你況姨家的菜葉子都給揪掉了哪?”孫繼卉跟三娥聊得火熱的空檔,透過窗戶玻璃朝外一看,差點兒把肺氣炸了,趕忙跑出來拎起那個穿著開襠褲的男娃娃,擱到腿上就是一陣屁板子。 小孩兒不哭反笑,指著西紅柿秧上的一顆紅果子奶聲奶氣地說,“吃,要吃——” 三娥摘下那顆西紅柿捏在手里,“小皮球揪掉他們的葉子,他們會覺得疼,你以后還揪嗎?” 小孩兒搖搖頭,高興地接過三娥手里的果子啃得汁水橫流,“好吃,好甜。” 孫繼卉將孩子摟在懷里,“三娥,你這可都二十五了,女人過了二十五嗖地一下就三十了,不趕緊結(jié)婚還等什么?你條件這么好,干嘛就非得讓那個付春生牽著鼻子走啊??纯次?,才大你一歲,我這肚子里都揣著老二了,你還真打算當(dāng)高齡產(chǎn)婦不成?” 過了二十五嗖地一下就三十了,這話從二十六歲的孫繼卉嘴里說出來倒是沒錯,再沒有人比她況三娥更有體會的了,大概她就是這種命吧,即使穿越異世也擺脫不了的宿命。 “這也不怪他吧,男人追求事業(yè)上的成功總沒有錯?!备洞荷谌昵皬暮皆喉樌厴I(yè),因為成績優(yōu)異,尤其是過硬的飛機駕駛技術(shù),被選調(diào)到北京參加封閉式的特殊培訓(xùn)。 他這一走就是三年,期間兩個人只能靠書信聯(lián)系,而且每次通信都要接受組織上的審查,確切來說,她并不知道付春生在追求什么樣的事業(yè),而她回給他的信也因為自己乏善可陳的日常生活變得越來越平淡。之所以三娥仍舊如此堅持,是她覺得她仍舊能從春生寄來的只言片語中拼湊出他對自己的思念和愛戀。 “屁事業(yè)成功!我看啊,他這去了大城市,那可是祖國的心臟,說不定有多少小姑娘蜜蜂似的在他周圍飛來飛去呢!你這個糟糠雖然是挺漂亮挺可愛的,但未必比得了天天晃在他眼前的那些個什么高干子女、書香門第大家閨秀之類的,你可得為自己打算好了,錯過這最好的幾年,以后你想找個人湊合都難!” 孫繼卉毫不介意地抓起兒子啃得亂七八糟的西紅柿塞進自己嘴里,用袖子給他擦嘴巴,豪邁得相當(dāng)接地氣。她在四年前嫁給了周玉賢一直想介紹給三娥的那位公交車司機,丈夫?qū)λ芎?,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兒都聽她指揮,孫繼卉對目前的生活相當(dāng)滿足。 三娥覺得自己也算是親眼見到了孫繼卉從一個天真無邪的女孩兒進化為嘮嘮叨叨的低齡老媽子,所以對于結(jié)婚生子這種事情的熱情也并沒有多么高漲,只是她對付春生的想念是真實而客觀地存在著的,這一世她仍然決定堅守自己的內(nèi)心。 “春生不是那樣的人?!?/br> “你真是越來越會安慰自己了,我看到你夾在書里那張照片了,付春生的確是越來越好看,簡直帥得一塌糊涂,可你也要保持頭腦冷靜對不對?男人,是每天拿來看的嗎?看我們家老周,天天努力上班賺錢,下了班就陪在我們娘倆身邊知冷知熱的,這才是過日子呢!” 見三娥笑得無動于衷,孫繼卉繼續(xù)恨鐵不成鋼地叨叨她,“我跟你說啊,天上的龍rou比不上眼前的一個窩窩頭,就算帥成達式常那樣,天天看著也不管飽是不是? 紅顏禍水你總聽說過吧?你從前給我講過的那些個故事,什么楊貴妃,還有那個包四還是包五的……我看啊,這個付春生對你來說就是一個紅……不對,是藍,藍顏禍水!” 這回三娥實在忍不住了,抱著胳膊伏在膝蓋上咯咯笑起來,“我覺得,就算我這輩子不結(jié)婚生子,有你這么一個朋友也是夠我歡樂一輩子的了?!眲倓偹f的那個什么常,應(yīng)該是當(dāng)時的一個偶像派男影星吧,春生不在身邊這幾年三娥更是很好進電影院,她也時常懊惱自己對舊式審美永遠無法融入的痛苦。 “真不著調(diào)!我又不會跟你生孩子!”孫繼卉伸出一根手指戳她的腦門兒,“不跟你掰扯了,我要回家做飯了,要是你懶得做就摘點兒菜跟我一道上俺家吃去。” “你家我就不去了,菜還是要摘點兒帶走的,不然我吃不完都浪費了?!比鹫f著話,手上已經(jīng)忙活起來,開始往孫繼卉的柳編筐里放各式各樣的青菜。 “還有這櫻桃,今年熟得特別好,我也摘一些給你?!比鸩戎葑优郎显簤?,“高處的光照充分,比較甜,反正你現(xiàn)在住得也不遠,常帶孩子過來,小孩子吃水果對身體很好的。” “你小心點兒,看你這院墻也不太結(jié)實似的——”孫繼卉站在下面仰頭看著小心翼翼站在院墻上摘櫻桃的三娥,“春生給你栽的這棵樹倒是真不錯,沒想到幾年功夫就長這么大了,結(jié)的果子又大又甜?!?/br> “孕婦站遠點兒,小心萬一我掉下來砸到你哦?!比疬呎獧烟疫吀鷮O繼卉開玩笑。 “應(yīng)該小心點兒的是你吧。”院墻外一個好聽的男聲說道。 三娥心里一震,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去,剛剛她抬著頭,眼睛被陽光晃得一片炫白,這會兒還不適應(yīng)變暗的光線,但那個身影再熟悉不過了,即便是看不清那個人,光是聽聲音她也認(rèn)得出他來。 “春生——”三娥腳下一滑,瞬間失了平衡,朝院墻外頭摔了下去。 這可嚇壞了院子里的孫繼卉,她大喊著跑出院子,恰好看見三娥穩(wěn)穩(wěn)落在付春生的臂彎里。“哎呀,那個——”孫繼卉慌忙捂住小皮球的眼睛,“我得回去做飯了,我先走了啊——” 付春生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公主抱著三娥走近院子,微笑著對家里的客人說,“櫻桃還沒摘完呢,你們說會兒話,我一下就摘好了。” 他放下三娥,接過她手里的籃子,也不攀梯子,輕輕一躍,右腳在墻壁上一借力,別人還沒看清楚動作,他的人已經(jīng)輕巧地站到了墻上。 孫繼卉咬著嘴唇扯住三娥的袖子抖了幾抖,腦補的配音一定是,好帥啊——看吧,這就是付春生的魅力,一下子就將這個已經(jīng)被世俗浸染的倆娃mama瞬間炸出了少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