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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有什么資格讓我放下你呢?”空氣好似變得粘稠,凝滯著讓人無法呼吸。一字一句好似沒有聽眾的自言自語,卻輕柔而又堅定地,敲擊在心頭,一下又一下,彌漫出無限的靈魂共鳴,令人戰(zhàn)栗。你是那顆星星我是你旁邊的一顆星整個軌跡都被你影響即使有一天這個星星熄滅了它變成了暗物質(zhì)變成了看不見的東西它依然在影響著我的軌跡你的出現(xiàn)永遠(yuǎn)改變著我的星軌無論你在哪里作者有話要說:“你是那顆星星我是你旁邊的一顆星整個軌跡都被你影響……你在哪里”化用了高曉松老師的話,OvO第3章第3章正午正是車流量多的時候。魏楊把住方向盤,安靜看著前方路況,仍由車子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和車載音樂流淌的聲音。在距離母校最后兩個路口的紅燈下停下后,魏楊用余光瞥了一樣安靜得不同尋常的徐嘉憶,才發(fā)現(xiàn)他靠著座椅睡著了,眼底的黑眼圈濃重得化不開,他今早就看見他那副尊容了,眼睛又紅又腫,還有那么顯眼的黑眼圈,也不知道這年他是怎么跨的。他伸手將車載音樂聲音關(guān)小了,徐嘉憶的眉頭還在輕輕皺著,魏楊知道他是很顧忌他人感受的人,大概是真的太困了,不然是很少在車上睡著的。想著,綠燈亮了,魏楊緩緩踩著油門,車子穩(wěn)穩(wěn)地行駛了出去。他松了松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掌,手心有些粘膩,他習(xí)慣了國外的駕駛座在右邊,此時回國以后都有些換不過來,剛才難免剎車踩的有些急了,但是剛剛還沒睡著的徐嘉憶只是看了一眼,并沒有說什么,只是順便幫他看著右邊的路況。確實是沒怎么變,明明該惹他討厭的,卻總是在細(xì)節(jié)之上仍然能觸及他人心底。時間慢慢流淌,很快目的地就到了,母校金燦燦的大門在太陽下頗為耀眼,魏楊緩緩將車停在母校門口,一邊的徐嘉憶還是沒醒過來抬手看了一眼腕表,離他和孫老師約定的時間還有四十多分鐘,本來他還想和徐嘉憶去母校里逛一逛的。伸出的手指又收了回來,魏楊此時并不太想叫醒他,沉浸在難得的獨(dú)處之下。他承認(rèn),剛剛說那些話是故意的,等待久了,受困久了,總會期待一些對方的反應(yīng)。黑色外套就放在車子后座,這個時節(jié)在外頭睡覺容易生病,心下微微一動,魏楊伸手拿了過來,輕輕蓋在徐嘉憶身上。盡量把動作和呼吸都放輕了,但是衣服剛碰到徐嘉憶那一瞬間,徐嘉憶就亂了一下呼吸,半睜開眼看了一下魏楊,眼里都是困倦和迷茫,魏楊下意識開口:“還沒到時間,你接著睡吧?!?/br>聞言,徐嘉憶閉上眼睛又睡回去了,碎發(fā)搭在臉頰邊,好像和多年前那個趴在他桌子邊睡著的徐嘉憶重合了。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徐嘉憶一直是個睡神,高中晚自習(xí)的時候總是借著要來找學(xué)霸問題的理由,跑到他旁邊空著的位置上來睡覺,魏楊就一邊寫作業(yè)一邊陪著他。時不時還會抓著他的手畫個手表,還經(jīng)常因為手背上的痕跡洗不掉而被對方追著談人生。盛夏最熱的時候,頭頂?shù)娘L(fēng)扇在呼呼地轉(zhuǎn)動,徐嘉憶頭頂?shù)拇裘碗S著風(fēng)向搖來搖去的,好像頭頂?shù)囊活w小豆芽在抖動,脖子上粘膩的汗順著徐嘉憶的脖子一滴一滴地流下去他太怕熱了,每到夏天都像一個小瀑布一樣嘩嘩地流汗。每次都把臉埋在臂彎里,悶悶地出聲:“我真的是……要像一塊陽光下的巧克力融化了?!?/br>這時方雨漫都會懶懶地睜開眼看他:“什么巧克力,不是一顆shi一樣融化了嗎?”徐嘉憶都會毫不留情地回?fù)羲骸鞍浊煽肆脝?,謝謝?!?/br>小麥色皮膚的方小姐最痛恨別人提起她的膚色,而徐嘉憶又居然比她還白,這簡直是方小姐最不能置信的地方。氣的她卷起數(shù)學(xué)卷子就要打徐嘉憶:“什么白巧克力,你充其量就是一顆巧克力味的屎。”徐嘉憶挑眉:“那你就是狗屎味的巧克力?!?/br>一旁抱著胸的韓振只敢小聲bb:“不都是屎嗎?你們兩這是王八眼對綠豆,半斤八兩吧?!?/br>魏楊憋笑,看見兩個人聽見韓振的話,開始把矛頭指向韓振。少年人的拌嘴總是這樣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好像多斗一會嘴就能讓自己涼快一些,讓對方氣的臉紅就能讓別人更熱一點(diǎn)一樣,幼稚又快樂,還很遙遠(yuǎn),畫面總會染上一些暖色的色彩。但其實根本沒用,汗水還是會把徐嘉憶脖子旁邊的頭發(fā)粘的亂七八糟的,好像一顆蔫了的白菜,皺巴巴的。魏楊就會從包里抽出一張紙巾,輕輕搭在他的脖子上,睡神徐嘉憶茫茫然然地半睜開眼,眼睛紅紅地嘀咕道:“晚自習(xí)下課了?”“還沒到時間,你接著睡吧?!?/br>時光好像總是流逝得很快很快,都要九年過去了,最無憂無慮的時光也過去了,最艱難的時光也過去了。望著空蕩蕩的母校門口,此時還是放假時候,學(xué)校肯定是沒有人的,魏楊忍不住摩挲了一下食指,從這里能望進(jìn)這個學(xué)校的cao場。烈日下還有三三兩兩的熱血男生在打籃球,突然一只手伸了到了他面前晃了晃,打斷了他的遠(yuǎn)眺和沉思。“發(fā)什么呆呢?怎么不叫我起來?”一旁的徐嘉憶已經(jīng)醒了,他面無表情地看了身上蓋著的衣服,慢慢推開了。捂住嘴打了個了哈欠:“抱歉,最近三班倒,生物鐘有點(diǎn)亂,你下次直接叫我就好了?!?/br>“嗯?!蔽簵顟?yīng)了,本來還有話要說,兜里的手機(jī)卻響了起來,他劃開屏幕接了:“你好,孫老師..........嗯,好的,我已經(jīng)到學(xué)校門口了,馬上就進(jìn)去.........好的,沒事,您路上慢一些.........嗯,徐嘉憶也來了,您還記得他嗎?”一邊支著下巴的徐嘉憶突然抬頭看了一眼魏楊,用口型說道:“誰讓你供出我的?”魏楊帶著笑意瞥了他一眼:“好的,我和嘉憶馬上就到,再見。”徐嘉憶:“……”當(dāng)初十二班三年的化學(xué)老師全是孫老師就算了,加上又是教導(dǎo)主任,實在讓徐嘉憶對這位老師頗是印象深刻。有時候也會眉毛倒豎地站在講臺上點(diǎn)名:“唐瑞凱同學(xué),我每次點(diǎn)燃酒精燈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在下面嘀咕生日快樂了,這樣我真的很想要下意識把酒精燈給吹了,你這是在誤導(dǎo)老師你懂嗎?”“其他人也不要鼓掌說老